一旁的滿寵則是裝作看不見,揮了揮手說道:“走吧走吧,趕緊走吧。”就這樣,三人光明正大的走出了許都獄。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曹昂竟然只進去了一天就被放了出來,而且曹昂被捕的訊息也是極少數人知道的,而禰衡和馬鈞則是基本上沒有人認識。
三個人就這樣轉轉悠悠,曹昂準備帶他們去司空府。
正走著呢,禰衡突然來了一句:“我的要價是很貴的。”禰衡揚起下巴,斜睨著曹昂,眼神中透著幾分自傲。
“沒事,隨便你。”曹昂滿不在乎地應道,腳步未停。
“你必須要讓我滿意,否則的話我有權利隨時走人。”禰衡快走幾步,擋在曹昂身前,神色嚴肅。
“先跟我回去再說。”曹昂皺了皺眉,試圖繞過禰衡繼續前行。
“先說好,我的眼光可是很毒辣的,我給你三個月,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那我禰衡,就算是你把我當場殺了,我也不會跟隨你了。”禰衡挺直了身子,目光堅定地盯著曹昂。
“可以,但是咱們先回府裡吧,我餓了,我要吃飯。”曹昂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不是開的有百味獨尊樓嗎?”禰衡挑了挑眉。
“對呀,走走走,今天我請客。”曹昂大手一揮,領著兩人朝著百味獨尊樓的方向走去。
“百味獨尊樓啊,我還沒有去過呢,那裡的飯菜都很貴的,我們還是回府上吃吧。”馬鈞一臉呆萌地說道,他睜著大眼睛,臉上滿是純真與拘謹。
“哎呀,你個小屁孩你懂什麼啊?你面前站的人是誰呀?你面前站的人是大漢徐州刺史。百味獨尊樓就是他開的,去跟他吃飯要什麼錢啊?快走吧。”禰衡扯著嗓子喊道,他的臉上帶著幾分急切,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嚐嚐這傳聞中的美味。
“沒事,放心吧,你只要安安心心的跟著我幹,百味獨尊樓你隨便去,隨便吃。”曹昂微笑著拍了拍馬鈞的肩膀,眼神中滿是鼓勵與真誠。
“真的嗎?那太好了,放心吧,曹大哥,以後我就跟著你幹了。”馬鈞開心得手舞足蹈,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看著眼前僅僅是被帶去高階飯館吃一頓飯,就高興成這樣的馬鈞,曹昂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是啊,在這個戰亂的年代,戰火紛飛。尋常百姓人家連飯都吃不起,更別說去飯館消費了。至於百味獨尊樓,估計尋常百姓也只能聞聞味道了。
想到這裡,曹昂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湧起一股無奈和責任感。畢竟自已也不能要價太低,成本都在這裡放著呢,而且自已的軍費財政支出也是很大的一部分。
但是等到自已有能力了,自已一定要讓每個老百姓,讓大漢的每個老百姓都吃上飯,能吃飽飯,能吃好飯。
馬鈞估計沒有想到,就是因為他的這麼幾句話,讓曹昂有了這麼大的觸動。
走著走著,映入眾人眼簾的就是一座看起來富貴堂皇的飯店。飯店大門正中央,掛著一塊匾。
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 5 個大字——“百味獨尊樓”。那字跡蒼勁有力,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彷彿在向世人昭示著這裡的尊貴與獨特。
樓體高大巍峨,硃紅色的門窗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屋簷上懸掛著五彩的燈籠。門口站著兩個身著華麗服飾的小二,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迎接往來的賓客。
“去讓你們管事的出來。”曹昂大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門口的小二突然被曹昂這麼問道,也是有些發懵。他的目光在曹昂三人身上來回掃視,馬鈞和禰衡更不用說了。
馬鈞是貧苦人家出生,穿著粗布麻衣,補丁隨處可見。禰衡雖是名士,卻向來不在乎外在的穿搭,衣服樸素且有些陳舊。
也只有曹昂穿的是綢緞,可曹昂畢竟在監獄裡面待了一天,渾身的衣服皺皺巴巴,還沾滿了汙漬,看上去狼狽不堪。
但是兩個小二從第一天進入百味獨尊樓,樓裡面的管事就吩咐了,百味獨尊樓從來不以貌取人。
而且曹昂剛才直接點名讓管事的出來,他們也不知道曹昂是什麼身份,於是就禮貌地詢問到:“我是曹昂,讓齊園和劉淼給我出來。”
曹昂的語氣有些急切,眉頭緊皺,臉上還帶著幾分在獄中沾染的疲憊與煩躁。
兩個小二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其中一個小二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位公子,您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說罷,便匆匆轉身跑進樓裡。
另一個小二則滿臉陪笑,說道:“公子您彆著急,先在這兒稍坐片刻。”
“哎呀,你這個混蛋,你敢冒充我家少主,你知道這是什麼罪行嗎?”曹昂正在和馬鈞說著自已的輝煌傳記和自已當年百味獨尊樓開業的時候是多麼的盛大,這裡面的飯菜都是自已教廚師的,正說的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一聲大喝在曹昂的腦袋後面炸響。
這聲怒喝猶如驚雷,嚇得曹昂話語戛然而止。他眉頭緊皺,一臉惱怒地轉過頭來。
“來,把這三個人給我圍起來,給我送到許都獄去,讓滿大人處理!”
齊園聽見小二彙報說曹昂來了,急忙就下樓來迎接。可當他看到正對著自已坐著的兩人,穿著如此寒酸,哪有半點富家子弟的模樣。
而只有一個穿著白色破爛不堪衣服、背對著自已的男子,下意識地就覺得這絕對不會是少主,而且少主不是剛剛被抓進許都獄,怎麼可能昨天抓進去今天就放出來了,真把許都獄當自已家了?
所以齊園下意識覺得眼前的三個人沒有一個人是曹昂,是冒名頂替前來混飯吃的。
這種事情發生的也很普遍,因為有很多人吃不起百味獨尊樓的飯,於是就經常拿著許都各大官員的幌子來百味獨尊樓騙飯吃。
對於這種人,齊園都是一種方法,那就是直接打出去,然後派人送到許都獄裡面關幾天就老實了。
“大哥,我們不是剛剛從許都獄裡面出來嗎?你不是說這是你創辦的酒樓嗎?怎麼我看著他們要把咱們抓起來,好像要再送回許都獄去啊,咱們剛出來半個時辰啊。”
馬鈞被嚇了一大跳,急忙抱住曹昂的胳膊說道。他臉色煞白,聲音都帶著顫抖,眼神中滿是驚恐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