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來到練兵場,這裡早就已經有五千常規戰士和百名黑虎營牽黃族虎妖。
一個個站的筆直鬥志昂揚,這可是大墨第一次對外戰爭,是一定會書寫在歷史之上的一次行動,當然要好好表現。
顧墨站在最上面,俯視著這些最低都有二階的戰士。
他沒有什麼想多說的,雖然身為上位者一定要有擅長演講的本領,但他知道他的大墨並不需要。
“此行,朕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佔領異界並且充分利用它,諸位可有信心?”
“誓死為大墨為陛下效忠!”
絕對忠臣的好處體現出來了。
顧墨雙手下壓,聲音逐漸散去,他目視著軍隊的後方,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傳送門。
“既然如此,出征!”
軍隊浩浩蕩蕩地啟程了,每一次跺腳就像是要把地面踩塌下去一樣。
由黑虎營打頭陣,士兵們緊隨其後,後續的軍隊指揮就用不著顧墨親自上場了。
由顧狂以及一些將領主導即可。
顧墨和獨孤三千也一同進入了傳送門。
他們的落腳點依舊是上一次的地方,也就是黑熊幫的附近。
恰好那裡有人在這裡巡邏,看到突然出現的顧墨和一眾長得像老虎的巨型生物,他們被嚇了一跳,急忙朝著基地跑過去。
顧墨沒有去管他們。
“開始吧,朕要效率!”
“是!”
軍隊化整為零,他們從落地點出發,開始清掃整個世界的喪屍。
不同於黑虎營的那些虎妖只需要管吃就行了,他們還有任務。
若是遇到了特殊喪屍就要將樣本丟到研究院去。
身為二階的他們全力爆發出來的速度,就連正常人都無法捕捉得到,他們只看見了一個個影子一樣的東西在城市的各個角落飛簷走壁,所過之處喪屍便被一刀斬斷。
“這是什麼?是鬼來了嗎?”
“好像不是,他們停下來的時候我看見似乎是一群人。”
“人?什麼人能這麼快?”
“不知道,沒準是神仙看到我們受苦,於是下來幫我們把這些喪屍全部殺死呢?你們沒發現他們只管殺喪屍嗎?”
“好像還真是,我們要拜嗎?這可是天兵天將。”
“我覺得他們可能不會在乎這些。”
這樣的對話發生在各個地方。
他們話音剛落,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利爪落在自已面前,瞬間把他們嚇得倒在了地上,可是那隻虎妖只是路過而已,大口一吸,又是一堆喪屍進入他的嘴裡。
此時的顧墨正抱著蘇妲水坐在最高大的那隻虎妖身上,他嘖嘖感嘆起來:“這些研究院的還真是人才啊,居然把牽黃族變得這麼厲害。”
身下的虎妖似乎有些別樣的想法,但它不敢表現出來。
“我影響了你吃飯是吧?算了算了,你去吧,我自已走就好了。”
走當然是不可能走的,顧墨騰空而起。
周圍國運翻湧,最終變成了一個龍輦,前面有兩匹碩壯的白馬拉著小車,顧墨坐在其中,單手撐著下巴看向窗外。
他並沒有理會黑熊幫裡面的人。
這些原住民後續交給下面的人來處理就好了,自已則是徑直前往雄獅幫的地盤。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自已忘記什麼了。
其實也不是想起來的,而是看向那個方向,高聳入雲的結界還在那裡擺著呢。
軍隊清掃喪屍的速度甚至比顧墨行駛的速度還要快,而且他們是朝著四面八方同時行進的。
於是顧墨一路上都沒有見過一隻活著的喪屍,全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地躺在地上,沒過一會就會有黑虎營的虎妖過來把他們吃掉。
隔大老遠看到雄獅幫,就發現那裡不斷冒著黑煙,看得出來裡面打的很兇。
這也正常,畢竟雄獅幫本來就是一個靠對外掠奪生存的幫派,一旦被顧墨限制了生存範圍,他們能做的只有廝殺。
活下來的人享受世界。
顧墨靠近之後發現裡面只有兩隊人了。
一隊是佔據地面之上的進攻方,另一隊是在地窖裡面死守的防守方,加起來差不多五六十人。
“真沒想到兩天過去了還能活下來這麼多人。”
顧墨的龍輦很是顯眼。
沿途的人都在討論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只有黑熊幫的人把它和前兩天突然到來的顧墨二人聯絡起來。
“果然,我當時就覺得他們不是凡人,這恐怕就是天上的神仙的坐騎。”
“所以他們前兩天來只是來看凡間的情況,然後派出軍隊來清掃世間?”
“大機率是這樣子了,看來我們的生活要回到之前了。”
“可那又如何呢?我們認識的人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最起碼我們活下來了。”
他們也開始打趣起來李大壯,畢竟他可是曾經和仙人戰鬥過的。
這個世界對於神仙總是有莫名的崇拜,大概是因為在絕望之中待久了吧?總是渴望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來拯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而這一切自然也隨著距離的靠近,被雄獅幫進攻方的那群人發現了。
“老大,你看那個是什麼東西?”
“兩匹白馬?看來我們又可以開葷了啊。”
“可是老大,這不是很奇怪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兩匹馬和一輛,額,這是車?”
“管他呢,反正我們已經一無所有了,幹了!”
在飢餓和瘋狂的雙重影響下,他們喪失了身為一個人類的思考能力,於是進攻方這群人朝著龍輦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還舉起砍刀流著口水。
顧墨坐在上面漠然地望著這一切。
其實這個世界並沒有那麼值得被拯救。
它早就已經病入膏肓了。
雖然還有著類似地窖裡那群正常的人保留著這個世界最後的善意,可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沒等到他們跑到顧墨前方十米的位置,便停了下來。
並不是良心發現,而是腳再也無法移動了。
他們雙眼呆滯望著前方。
被精神控制的他們發現自已莫名身處高堂之上雙膝下跪,不可言語,不可動手,只能聽著上面宣判自已的死刑。
同時,他們的本體也倒在地上失去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