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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轉身即心痛

轉身的那一刻,謝宣茉的步伐顯得異常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自已的心尖上,疼得讓她幾乎窒息。

走出幾步後,她終於無法再抑制內心的情感,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無聲地滑落,打溼了她衣襟的一角。

她緊咬著下唇,雙手緊握成拳,努力不讓抽泣聲溢位,生怕他聽見,怕他會因自已的脆弱而心生憐憫,那絕不是她所願。

沈夢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他看到了她身體細微的顫抖,感受到了她那份隱忍的痛楚,他知道她現在在哭,原本就是愛哭的性子,此時此刻怎會不哭的像個淚人。

他的心,像被什麼狠狠揪住了一般,疼痛難當。沈夢的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扎,他想要上前,想要給她一個擁抱,但他更清楚,這樣做只會讓兩人的關係變得更加複雜,對謝宣茉而言,或許放手,才是真的對她好。

於是,他只能站在原地,雙手背在身後,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以此來分散心中的痛楚。他的眼神中既有不捨,也有堅定,那是對她最好的祝福,也是對自已情感的無奈妥協。

秋風拂過,帶起他衣袂飄飄,卻吹不散他心中的那份複雜與沉重。

就這樣,兩人在陽光下拉開了距離,一個轉身離去,一個默默守望,各自承受著這份情感帶來的苦澀與成長。

而那蕭瑟的秋風,彷彿也在默默見證著這一切,為這段未了的情緣,添上了一抹淡淡的哀愁與美麗。

小翠見自家小姐踉踉蹌蹌的模樣,立馬上前扶著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謝宣茉揮了揮手,“回家吧。”

馬統見謝宣茉出去了,進房又看到自家公子這一臉疲憊的模樣,道:

“公子,你沒事吧?”

沈夢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疲軟,最近的樁樁件件已使得他心力交瘁。

“你和青梅碧蘭多盯著點,莫名回來了跟我說,我先睡一會。”

他太累了,上學期間環境單純,體驗歷史人物之時也是第三視角,如今自已親身經歷,當真是有些疲憊不堪。

說罷便衣也未更,一把躺在了床上睡了起來,此刻唯有夢鄉能解千愁。

馬統見他睡下躡手躡腳的關上了房門,出門後示意碧蘭等人動作都放輕些,不要影響公子歇息。

小廝駕著馬車已抵達謝府門口,小翠叫了謝宣茉好幾遍都沒見她回應,只見她自打上車起就一直望著窗外出神。

沒有任何聲響,哭了一路,眼淚許是已經乾涸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謝安出現在了車駕外, 一臉慈祥的笑著說,

“這都晌午了,你沒聞見飯菜的香味嗎?今天廚子可是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里脊和松鼠桂魚,再不下來可要被為父吃光光咯。”

小翠見自家小姐這般剛便差門口小廝去府內向老爺彙報此事。

謝宣茉瞧見父親,心中被溫暖和幸福充滿,一掃適才的陰霾,立即跑下車,抓住父親的手,

“小茉餓了,父親我們快些回去吧”

父女兩人挽著手一同入府而去。

咚咚咚~

“公子?”

馬統進房拍了拍沈夢,“公子,莫言回來了。”

沈夢揉了揉眼睛,無力的道“就回來了?這麼快?”

“公子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馬統嘟囔著。

想著自家公子再不醒就要找郎中來瞧瞧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就這麼睡著,換著誰都要急壞了。

沈夢由得馬統扶起身子,沒想到自已竟睡了這麼久,拍了拍額頭,想讓自已這時候能清醒些。

“喚莫名進來吧”

馬統點點頭。

不一會兒,莫名進來行禮道

“公子,我已將王藍田的死因告知他的父母,還將死士的認罪書給他們看了,他們深信不疑,並懇求公子為他們兒子報仇,只要能報此仇,太原王家的所有的人力物力均以公子馬首是瞻。”

說罷將太原王氏的令牌奉上。

沈夢接過,瞧著這枚令牌的模樣倒是與王氏的極為相似,太原王家雖重系人等大部分都在北方,但是其盤根錯節,王家族老運營多年,在南方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好,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沈夢一番洗漱過後去了威武將軍府,先去看了素馨和李青之後便去找了王敦。

與他說明了王藍田的前因後果之後,王敦思慮一番之後,道“如今人證物證齊全,何不就此把他罪名做實,也斷去謝安一臂。”

沈夢點點頭,“只是此事不宜我們出面”

“那我們就做身後那雙手。”

回到小院後,沈夢交代了莫名一些事。

聞到院中飄來的飯菜香味,三天三夜沒吃飯,肚子也不爭氣了叫了起來,此刻才意識到,自已已是前胸貼後背了。

秋雨陣陣,在天空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秋日的白天比以往來的更晚些,此刻只是陰的黑沉。

沈夢瞧著莫名說,“事情如何了?”

莫名點點頭“按著公子的吩咐都已經安排好了。”

很好,今日早朝,也該叫有一些事情告一段落了。

沈夢乘車至宮門,便聽見陣陣的鼓聲,鼓聲沉悶有力,直擊人心,太極殿外似是有人在敲登聞鼓。

靠近一瞧,鼓聲漸密,節奏急促。

王家族人,身著素衣,神情肅穆,他們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無一不面帶哀傷,在太極殿外廣袤的石階上跪滿一地,細雨濛濛灑在了他們身上。

敲鼓之人大喊“太原王家控告黃門侍郎梁山伯買兇殺人,傷我王家嫡子王藍田之性命。”一句句不斷地重複著。

一旁,眾官員或站或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梁山伯的身影在人群中倒是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身著華麗官服,面容卻難掩焦慮與緊張,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水珠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內心的掙扎與不安表露無遺。

隨著內侍高呼,“上朝!”

眾人紛紛踏入殿內,司馬打著哈欠說道“殿外何人喧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