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秦淮茹拎著個包袱回來了。她一進中院兒，瞅見這麼多人聚在這兒，不由微微一愣。
心裡下意識就有點發虛，還以為大家都知道她去上環的事兒，都跑來看熱鬧呢。
不過她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賈張氏應該還沒傻到把這事兒到處宣揚的地步。
馮曉瞧見秦淮茹，心裡暗自覺得這事兒越來越有意思了。
周圍的人看見她後，沒一個人上前來打招呼，反而都和旁邊的人聊起她的八卦來。
秦淮茹之前乾的那些事兒太惡劣。
這些天，女人們都在教育自家男人，警告他們絕對不能跟秦淮茹搭話，甚至晚上上廁所都不許去外面，統一用盆子解決。
秦淮茹看到大家這樣的反應，感覺特別尷尬，她瞧見李主任後，趕忙走上前去打招呼：
“李主任，您怎麼來這兒了？”
李主任衝她點了下頭，說道：
“來了解點情況，等會兒開會的時候再說，你從哪兒來啊？還拎著個包袱。”
秦淮茹哪敢說實話呀，就說：“在孃家住了幾天。”
“那你趕緊回去吧，等會兒出來開會。”李主任沒跟她多嘮。
秦淮茹剛進家門，賈張氏就拿眼睛狠狠瞪著她。
“媽，怎麼了？您這麼看著我幹嗎？”
賈張氏伸出手指著她，小聲呵斥道：
“你還有臉問？上個環用得著這麼多天嗎？大的小的都扔給我，你是想累死我這個老太婆嗎？”
秦淮茹聽了賈張氏的數落，心裡的委屈一下子就湧上來了，帶著哭腔說：
“媽，是您讓我去的呀，現在又嫌我回來晚了，您到底想讓我怎麼做您才滿意啊？”
“小點兒聲，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去上環嗎？你不要臉，我賈家還要臉呢。”賈張氏慌張地跑到門口，透過門縫往外瞅，生怕別人聽見。
秦淮茹也不傻，剛才她的話裡可沒提上環這倆字，所以不怕別人聽到。
賈張氏回頭又瞪了她一眼：
“等會兒再收拾你。”說完就閉上嘴，不吭聲了。
沒過多久，工人們陸陸續續都回來了，院子裡的議論聲更大了。
誰都不是傻子，都猜到李主任來這兒的目的了，所以都三五成群地等著看笑話呢。
易中海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回到四合院，一眼就看到街道辦的李主任，心裡暗叫不好。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李主任就瞧見他了：
“易中海，你過來，我有事兒問你。”
易中海硬著頭皮走到李主任跟前，陪著笑臉說：
“李主任，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李主任臉色一沉，嚴肅地說：
“易中海，你老老實實把昨晚發生的事兒給我講一遍，別跟我耍心眼兒，剛才我也瞭解了不少情況了。”
易中海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停了一會兒才開口說：
“既然您都知道了，那我也沒啥好隱瞞的。前幾天許大茂和秦淮茹出了那檔子事兒，對我們院兒影響很不好。所以我就去求許大茂，希望他能顧全大局，把這事兒大事化小。可他倒好，把不能生育這事兒怪到何雨柱身上了，還非得讓我保證讓何雨柱一輩子沒孩子，他才肯罷休。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就違心地寫了份保證書。想著以後不認賬，他也不能那樣怎麼樣。沒想到昨晚上開會的時候，那保證書從許大茂身上掉出來了，大家就都把我當成壞人了。我有口難辯之下，把管事大爺的位置辭了，還跟柱子道了歉，這事兒才算過去。”
說到最後，易中海就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表情看著還挺悲傷。
他說話的時候，不光李主任在聽，鄰居們也都靜靜地聽著。
大家聽了他的話，還真就對他的看法有點改變，同情心也從心底冒了出來。
馮曉暗自咂舌，易中海的異能起作用了，他這話讓周圍的人不自覺就認同了。
李主任好像沒受影響，依舊皺著眉頭，滿臉狐疑地看著易中海。
也是，人家在街道辦工作這麼多年了，人心複雜這點事兒能不清楚嗎？易中海的話聽起來好像挺合理的，但為自已辯解的意思也很明顯。
“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傳你什麼呢？說許大茂是你的私生子，你們倆合夥向何雨柱報仇呢。”
易中海一聽這話，臉漲得通紅，急忙擺手說：
“李主任，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怎麼可能和許大茂有那種關係呢？這都是沒影的事兒，全是謠言啊。”
他心裡想，哪怕再怎麼想有個兒子，也不能要許大茂這個壞蛋啊。讓許大茂當自已兒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李主任當然不會相信這種人雲亦云的傳言，她就是想看看易中海的態度。
鄰居們也沒想到這傳言傳得這麼離譜，一個個的都笑出聲來。
就在這個時候，劉海中從外面走進來，瞧見大家都聚在一塊兒，還以為是在歡迎自已回來呢，得意地擺起了一大爺的架子：
“都在等在呢？身為一大爺，我要批評你們幾句，就算我的官再大，你們也不用一起對我阿諛奉承，咱們都是鄰居，沒必要搞那些虛的。既然大家都在，那我正好給你們開個會……。”
二大媽趕緊跑過去拉住他，還一個勁兒使眼色：
“老劉，別說了！”
“你這個敗家老孃們兒，我現在是一大爺，說幾句話怎麼了？起開，沒看見他們都等著我訓話呢嗎？別在這兒擠眉弄眼的，什麼毛病？”
劉海中很生氣，剛找到點當官兒的感覺，就被老伴兒給攪和沒了。
二大媽被罵後，顯的更尷尬了，見劉海中越說越離譜，趕緊說道：
“李主任來了。”
劉海中吃了一驚，四處看了一圈，沒瞧見人，這才鬆了口氣，不高興地說：
“李主任正在廠裡喝酒呢，怎麼可能來咱們院兒？沒事兒別在這兒搗亂。”
他還以為老伴兒說的是裝備廠的李懷德呢，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哪知道說的是街道辦的李主任啊。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李主任個子不高，剛好又被易中海擋住了大半，劉海中還真沒看見。
眾人聽到劉海中的話，都忍不住鬨笑起來。這笑聲在安靜的院子裡顯得特別突兀，劉海中被笑得莫名其妙，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
“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劉海中惱羞成怒地喊道。
二大媽實在看不下去了，拉著劉海中的胳膊，用力把他拽到一邊，指著李主任的方向說：
“你好好看看，那是誰！”
劉海中順著二大媽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看到李主任一臉嚴肅地站在那兒。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腿都有點發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