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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小熊餅乾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車裡只剩下兩人雜亂的呼吸聲。

託梅克甚至可以感受到男人身體的變化。

小精靈還想黏黏糊糊的纏上去,誰想到下一秒便被人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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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這招?看著小精靈幽怨的眼神,小混蛋還不安分的偷偷伸出小舌頭舔他的手心。

殺手大人十分冷酷,說出了令人晴天霹靂的話。

“作為你擅自行動的懲罰,從現在開始兩天不許親親。”

什……什麼!!!!!!

小精靈瞬間瞪大眼睛,天都塌了!!!!!

怎麼可以這樣!!!!!

這簡直是世界上最殘酷的懲罰!!

託梅克扒開男人的手,氣鼓鼓的聲討:“託梅克還要和阿陣算把託梅克一個人扔在海濱工廠,一個人承擔下懲罰任務的罪名!阿陣怎麼惡人先告狀!”

小精靈可憐極了,美麗的眼眸泛上水光,讓人看到心都跟著一顫一顫的。

“阿陣不可以這麼狠心的。而且託梅克的計劃很成功呀,阿陣要誇我呀。為了獎勵託梅克,應該每天多加兩個小時的親親的!”

琴酒神色不變,再開口時,卻隱隱露出壓迫感。

“那你告訴我,你和BOSS做了什麼交易?”

“你為什麼主動保下羅浮春?”

“BOSS為什麼會同意?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

殘忍決絕的殺手只會在審訊的時候才這麼多話,而通常情況下在審訊中,那些弱小的螻蟻早已被這充滿殺氣的壓迫感鎮壓的喉嚨滲出鮮血。

但這份壓迫感到了託梅克面前,卻輕而易舉的被精靈柔軟清新的氣息化解。

託梅克可以感受到男人隱藏在最深處的焦躁。

他過去蹭蹭對方,軟著嗓子撒嬌道:“阿陣不用擔心呀~那個傢伙不會拿我怎麼樣的,畢竟他還需要託梅克的力量不是嗎?他既然想要探索未知的力量,用一些魔力來換一個可用的人,託梅克覺得很合適呀,託梅克不會受影響的。”

少年晃著手指,開始使用奇怪的比喻了。

“就像是你用你的腳趾甲皮換來了一顆寶石一樣。”

琴酒挑眉,“……那,BOSS收下了你的‘腳趾甲皮’?”

“當然了,他沒有理由拒絕呀,”託梅克慢吞吞地說,“他想要那個東西。如果他同意,這就可以當作他的實驗資料,如果他不同意,他仍然可以擁有一項實驗資料。”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實驗資料的名稱就是【戰爭精靈的力量上限測試】。

“至於為什麼保下羅浮春……”託梅克想了想,“他對組織又沒有太多的忠誠,而且他現在只會跪在我的腳邊求我跟他打一場了,”想著想著,小精靈眼睛變亮了,突然很興奮,和琴酒分享道:“而且!阿陣阿陣,你知道嗎,羅浮春說我的小熊餅乾好吃耶!”

琴酒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你?餅乾?好吃?”

小精靈一臉受打擊的表情,“阿陣你幹嘛這個表情呀?託梅克的廚藝非常有進步呀,現在託梅克在烤堅果烤烤酥的時候也很熟練啦!BOSS也說他很期待!”

琴酒:哈哈,BOSS。

小精靈哼哼兩聲,十分不服氣,“阿陣我們快回家啦!託梅克要給你大顯身手一番!”小精靈的大拇指擦過自已的小鼻子,“我可是和安室先生學了幾招呢!安室先生誇託梅克很有天賦!”

琴酒:波本那個傢伙哪怕你在奶油蛋糕裡塞滿青椒他都會誇你有創意。

少年的聲音穿過車窗縫隙,隨著發動行駛的汽車在微風中揮散。

“阿陣喜歡的話,還可以把堅果烤烤酥放到託梅克身上,一塊一塊吃。”

……

某處安全屋內,佔據了整個牆面的巨大螢幕裡顯示的研究所的畫面猛地一抖!

年輕男人艱難地抬起自已失控砸到操作檯上的身子,他劇烈的急促呼吸著,又再也忍不住,嗓子裡溢位怒吼,發洩似的將辦公桌上的檔案和水杯全部揮到地上!

他的手臂止不住地顫抖,仔細一看,那原本正常的膚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灰變暗,眨眼間竟然變成了毫無生機的石灰色。

他控制不住自已的身體,也壓抑不住那燃燒靈魂的痛苦!

透過砸東西摔東西來發洩也不過是杯水車薪,他膝蓋發軟癱倒在一片水杯碎片上,任憑玻璃碎片劃傷了自已的面板,卻比不上自已靈魂燃燒的痛苦的千萬分之一。

在抬起頭來的時候,男人眼球幾乎都要突出了出來,猩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天花板,石灰色從手臂蔓延到脖子,臉頰……那本來屬於年輕男人的身形的面板竟然開始變得枯槁不堪,臉上和身體上佈滿了古木一般乾枯又粗糙的紋路,那努力瞪大的眼球更顯突出。

他努力地伸出手,這樣的動作都花了他幾分鐘的時間。

他艱難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塊隨身攜帶的……小熊餅乾。

隨身攜帶所吸收的靈氣並不足以安撫他的暴動。

他狼吞虎嚥的把小熊餅乾塞進嘴裡,感受著濃郁的靈氣在自已的口腔與食道中緩緩流動,已經幾百年沒有感受過的精神海的寧靜讓他竟然有一股想哭的衝動。

小熊餅乾嚥下肚,男人漸漸鎮定下來。

靈氣包裹住了他枯化的面板,很快,他竟恢復到了原本年輕清秀的面容。

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只被靜靜的俯臥在窗邊的貓窩裡面的金瞳波斯貓小託收入眼底,並沒有接收到任何指令的機械貓咪冷眼看著這一切。

男人蜷縮在地上,將手搭在眼睛上呆了一會,很久,他才長長嘆出一口氣。

過了一會,他又低低地笑起來,很快,安全屋裡只回蕩著男人無法控制的大笑。

直到笑夠了,他才撥出一口氣,一邊抹著眼角笑出的眼淚,一邊從地板上爬起來,蹲在那裡摸小託的毛,露出無奈的神情,“怎麼辦呢,離不開託梅克了呀,果然……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是正確的決定……哈哈哈哈哈,不過……yue。”

嘴巴里迴盪著發鹹發苦又回甘的奇怪味道,他嘆氣道:“好難吃的餅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