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炕上並排擺放的兩面令牌,我心裡一直在琢磨上面的文字,覺得有些熟悉,似乎有些關聯,理會他倆,閉上眼睛,低頭冥思苦想,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開陽、天樞”,猛然間突然想起來這“天陽”和“天樞”是怎麼一回事了,驚呼了一聲興奮得手舞足蹈起來,形若癲痴。
大牙盤腿坐在炕上,以為我在發神經,伸腿就踹了我一腳,好懸沒把我從炕
上給蹬了下去。
我扶住炕沿,指著炕上擺著的兩面行地令,眉飛色舞地告訴大牙和柳葉,我終於弄明白了行地令上一個秘密。
說著,我把兩面行地令都拿起來,指著上面的字告訴他們,北斗七星的每一顆星都有一個名字,道教中把第一顆到第七顆分別命名為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這懟玄老道的行地令上刻的是天樞,應該就是北斗第一星,而柳葉祖上那面行地令上刻的是開陽,應該是第六星。
大牙和柳葉聽我說完,都沒有吭聲。沉默了幾分鐘,大牙嚥了口唾沫:“大師,你是不是說,這行地七公兄弟七人,每人一面令牌,令牌上都刻上了北斗七星的名字,用來區別身份?而‘北斗聚全’是要湊全七面行地令,對吧?”
我點點頭,嘿嘿一笑:“可以這麼認為吧,肯定的是行地七公的七面行地令是以北斗七星的名字區別身份,至於還有什麼作用,暫時還不得而知。至於‘北斗聚全'是指這七面令牌還是七顆珠子,現在也是不好確定。”
柳葉聽我和大牙說了半天,點了點頭,問我行地令上以北斗七星的名字區分身份,可是背面的文字又代表著什麼呢?行地令背面的文字與珠子上刻的是一樣的,那個似乎更重要一些。
我擦了把汗,把興奮的神經緩解一下,才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我的想法,天樞令牌背面是個“狼”字,與小寶撿的珠子上的文字是一樣的,可以證明小寶拾到的珠子就是這墓中之物。在風水學中,北斗七星的命名與道教中的命名有些不同,按順序分別是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輔星、弼星。
都是北斗七星,只不過是風水學中又給起了另一套名字而已。也就是說第
一星在道教中叫‘天樞’,而在風水中叫“貪狼”。同樣柳葉的這面令牌是北斗第六星,第六星在道教中叫“開陽\",在風水中叫“武曲”。這就證明了珠子與令牌的配對關係,持有不同身份的行地令,手裡也有一顆專屬於這面令牌的珠子,是無法混淆的。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我們手上的珠子的顏色與“九星”的屬性也相吻合,這個絕對不是巧合,從目前我們已知的這兩顆珠子來看,都是完全相符的,另外的這兩顆暫時還沒有鑑定,不過我相信我的推斷是不會錯的。
大牙和柳葉一時對我說的這些東西還不太明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一臉的疑惑。
沒辦法,我只能給他們舉個例子,拿起柳葉的那一顆珠子,解釋說,柳葉家裡的行地令是北斗第六星,名“開陽”,風水學中稱為“武曲星”,所以背面刻了一個“武”字,珠子上也刻有一個“武”字。同時,在風水學中,第六星也稱為“六白金星”,其色白,柳葉的白玉魄珠正好都是白色的。同理,第一星“貪狼”在風水學中稱為“一白水星”,顏色也是白色,所以小寶撿到的那顆硨磲珠子也是白色的。
這麼一說,倆人都明白了,看看令牌,看看珠子,嘖嘖稱歎。
柳葉指著炕上的那兩粒珠子,衝我挑了一下眉梢:“假設你說的都是正確的,那你是不是能推斷出其餘五顆珠子的顏色和上面的文字,從而也知道了另外五面令牌上刻的是什麼?”
我微微一笑,點點頭。
我捋了捋思路,把推斷的結果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倆。
按照我的推理,結合風水上的五行、九星之義,另外五顆珠子也可以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我一邊說著我的推斷,柳葉一邊仔細地記在紙上,等我說完後,她又從頭到尾掃了兩遍:“照你這樣說,懟玄散人包裡的這兩顆珠子應該是第三顆和第四顆吧?因為都是綠色的。既然如此,那麼上面刻的的文字應該分別是‘祿存’與‘文曲'中的一字。我們去鑑定一下,確定上面的文字如果真的和你所推測的一樣,那麼就足以證明你的推理全部是正確的。”
我抽出一根菸,點著後,狠狠地吸了一口,嗆得柳葉一陣咳嗽,衝我直瞪眼睛。
大牙聽我們說了半天,抬頭問我:“來亮,如果你說的都是對的,我們既然都知道了其餘的五面令牌和五顆珠子上寫的是啥?是不是就意味著可以解開這個謎局了,是不是太容易了?\"
\"我覺得,就算我們現在知道了其他的珠子和令牌上的內容,但也未必就能解開這個謎局。我覺得更重要不是這些,不要忘了珠子上不止是我們猜中的一個字,還有另外一個字呢,或許那才是解密的關鍵。\"
柳葉這麼一說,我和大牙也覺得有道理。每顆珠子都有兩個字,現在只是猜到其中的一個字,至於另外的一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可是一點頭緒還沒有。柳葉的珠子上,除了“武”還有“六”,小寶的珠子上除了“狼”還有“十”,這武
與六,狼與十究竟有什麼關係呢?
柳葉拿起自已的那顆白玉魄珠和小寶的那顆硨磲魄珠,反覆地看:“如果說北斗七星有順序,令牌有次序,珠子就有次序,會不會是把珠子按順序排好,而背
面的這些難解的字會是一句口訣或是提示呢?”
這句話一出口,我們都不吱聲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努爾哈赤也確實夠變態了,先是製造了七面令牌,令牌按北斗七星的名字區分,頒給當年的“行地七公\"。再到一個合適的時機,讓七個人各帶一顆珠子迅速消失,把一個秘密分成
七份交給不同的人保管。
要想解開這個秘密,只有七個人聚齊了才能滿足條件,但是,要想解開這個秘密,看來肯定還有特定的方法,才能把秘密解讀出來。照這麼看,這保守秘密的人似乎也未必知道這背後的秘密,解秘的方法,除了努爾哈赤自已,還有誰能知道呢?
大牙想得也是有些煩躁了,一晃腦袋,伸了個懶腰,張著大嘴打了個哈欠:“這個現在都是假設,咱們應該首先確認一下老道的本子上寫的是什麼,還有這兩顆綠珠子究竟是不是我們要找的珠子,然後再做打算吧,別自已把自已先逼到死衚衕裡。\"
大牙這話說得也有道理。
當務之急,就是冊子和珠子先要弄清楚。柳葉要翻譯本子上的東西,需要很多工具書,這些東西都還在北京,所以只能回去才能翻譯。同時珠子也需要找個地方做一下鑑定,用來驗證我的推理是否正確。
本來打算一起回北京,柳葉翻譯冊子,把珠子讓董三爺再給看看,後來大牙提到了李妍,畢竟離我們近一些,估計以她們的技術力量,檢測個珠子應該是毛毛雨,小菜一碟。
我們討論了下一步的計劃,最後決定明天都先去省城,找李妍幫忙鑑定這兩顆珠子,看看是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如果證實這珠子是我們要找的,並且與我們的猜測一樣,就可以證明剛才的那些推理應該是可以成立的。到時候柳葉就回北京全力翻譯這本冊子,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我和大牙則留在這邊繼續調查。隨時電話溝通,再做調整。
柳葉理理頭髮,笑說:“上了這船,就是生死與共、休慼相關了,誰也不用客氣了,各盡所能吧。我聽你們的安排,沒意見。”
“妹子,你要是旅途寂寞,就想想……”
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柳葉的眼神不對,大牙趕緊把嘴閉上了,嘿嘿一陣傻笑
後,硬是把剩下的話咽回去,不敢再胡說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