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大的孩子有如此實力,背景肯定不簡單啊!'
'聽說縣城梁家主家的少爺現在24了,也才四階,可那位打我們和玩一樣……'
他沒有把心裡的擔憂說出來,人家既然放過了他們,那隻要自已不找事,人家也不會對兩個小人物斤斤計較。
此時,月亮從烏雲後探出了一點頭,微弱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像是在嘲諷他們的渺小與無助。
天矇矇亮的時候,一絲微弱的光線艱難地穿透黑暗。
此時,那兩人終於感覺身體有了些許的知覺,能稍微動彈一下了。
他們就像兩個破舊的木偶,一瘸一拐地互相攙扶著,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體搖搖晃晃的,彷彿隨時都會再次摔倒。
他們先是朝著梁府挪去。
到了梁府後,蔡祭極不情願地把手伸進兜裡,那動作就像要從身上割下一塊肉似的,摳摳搜搜地掏出了一點錢。
然後,他對著夜間看守的兩個人,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說道:“兩位兄弟啊,幫個忙,替個班唄。”
對方看著他們這狼狽的模樣,心裡滿是疑惑,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是咋啦?”
蔡祭眼睛轉了轉,想了想回答道:“昨天……昨天我們去練膽了,從一個特別高的地方跳下來,結果就摔傷了!”
這個謊言就像一層薄紙,一戳就破,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
不過那兩個看守的人也不在意真假,他們只是擔心萬一有人問起來這情況,自已能有個說辭罷了,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他們走後不久,常伯就從院子裡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今天可是他去回春樓收錢的日子,一想到這兒,他的眼睛裡就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對於這件事那可是相當積極的。
畢竟回春樓可是老爺二十多家店鋪裡的重點收入來源呢。
常伯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裡盤算著,去了回春樓,他不但能夠偷偷地多撈一些油水。
而且還能順便去快活快活呢,想著想著,臉上就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猥瑣的笑容(ಡωಡ)。
當他經過門口的時候,看到看守的不是蔡祭和蔡苟,心裡大概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問了一句,知道那兩人還活著,他也就懶得去管了,畢竟,一個月了,他已經有些不及待了!
…………………
之後兩天,一切如常,陶契開始了靜養生息。
每天對著浴桶模仿李連杰《太極宗師》裡的雙手攪水缸,石陽不解他的迷之操作,專心看書。
陶契倒是玩得不亦樂乎,感覺確實有用一些了,但石陽怎麼看都感覺他只是在玩嘛!
好在這個世界不會有人說他幼稚了,再說,他現在才十歲哎!
十歲!正是攪水缸的好年紀!
期間,陶契突發奇想:自已的身體素質怎麼好了,那自已豈不是能做到以前一直想做卻做不到的事?
比如什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飛天大……啊不對不對,是極限跑酷!鬼步!懸空踩……光是想想,陶契就激動得不行!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拉著石陽想找個空地去嘗試一下。
可還沒開始,他站在原地沉思,就像個迷失在迷宮裡的小老鼠,嗯,額……這該怎麼玩來著?
這些動作可都是需要超高技巧性的,光靠力大磚飛是沒用的。
還好陶契現在的身體協調性十分強大,學起這些動作來那速度就像火箭一樣快!
旁觀石陽看著陶契那瀟灑帥氣動作,極具觀賞性,不禁使勁鼓掌。
嘴裡發出發自內心的讚歎,覺得陶契簡直是個天才!
雖然這些動作在實際生活裡好像沒多大用處,但是要去賣藝的話,肯定能賺得盆滿缽滿!
………………
今天是陶契來到軒崗鎮的第十四天了,這鎮子除了監鎮的大院,其它地方基本上都逛過了。
清晨,灰暗的霧氣沉甸甸地壓在這個偏僻小鎮的上空,彷彿要將一切生機都扼殺在這無盡的壓抑之中。
五階監鎮梁涼的房間裡,光線昏暗得如同黃昏。
幾縷微弱的晨光從狹小的窗戶縫中擠進來,卻被黑暗吞噬,絲毫帶不來溫暖,只在地上投下幾塊模糊的光斑。
常伯弓著身子,站在梁涼麵前,輕聲說道:“老爺,那兩個孩子還是沒什麼變化,每天就呆在客棧裡。”
“從早到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梁涼坐在那把豪華精緻的鐵梨木太師椅上,身體微微向後靠,眼睛半眯著,緩緩地開口道:
“哦?還沒打探到他們來的目的?這麼長時間了,你們就一點訊息都沒得到?”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在這寂靜的房間裡迴盪,彷彿每一個字都帶著寒意,讓被擋在屋外的濃霧都滲透了進來!
常伯聽到梁涼的質問,身體不自覺地顫了一下,額頭冒出了些許冷汗。
他停頓了片刻,像是在斟酌著詞句,然後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這……老爺,您是不知道啊。”
“他們幾乎不與其他人交流,就兩個人整天在客棧裡待著。我們的人嘗試過接近他們,可只要一靠近,那個男孩就讓他們滾,別來沾邊!”
“而且他們很少出門,偶爾出去一次也是很快就回來,根本沒什麼機會去打探訊息呀。”
常伯的聲音裡滿是無奈,顯然對難以溝通的陶契很是頭疼。
“嗯……”梁涼微微眯起眼睛,皺了皺眉頭,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悅。
他頓了頓,然後緩緩開口,“你去問問這兩個孩子,看看他們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也知道,我那大侄子找到了最適合他的'藥'。”
“明天,咱們就得動身去給他送禮,我們這一走,府裡可不能出什麼亂子!”
“若是這次還是沒能治好,我們估計還得回來!”
梁涼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那沉悶的敲擊聲在寂靜的房間裡迴響,就像一聲聲沉悶的鼓點,敲打著壓抑的空氣。
常伯趕緊恭敬地回答:“是,老爺!”接著朝門外小步走去
“還有,'藥'的事情這段時間不要再提了!”梁涼在身後邊說邊挽了挽袖口。
常伯已經走到門口了,腳步都已經邁出門檻,聽到梁涼的話又趕忙回身,彎著腰,低著腦袋,臉上滿是敬畏地說道:“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