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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想死沒死成

沈書書再次嘎了,毫無徵兆,她甚至不知道原因,就這樣被他殺了兩次。

腦海中的系統傳來聲音:“不好意思宿主,盛北濯是上古戰神,戾氣有點重,上神這才不得已讓他下凡歷劫清除戾氣,所以別洩氣,只要他沒愛上別人,你就不算失敗。”

沈書書:……想罵人的話就在嘴邊,不知道該不該說。

重開一局,這次她的身份很微妙。

沈書書看著眼前豆大的小屁孩,沒忍住笑了出來。

看著那一身精緻,穿金戴銀的小公子,尤其是那雙還未長開的狐狸眼,她還覺得挺有趣的。

“你就是盛北濯啊?”

一想到死在他面前兩次,沈書書就覺得有些尷尬。

眼前小傢伙還小,要不先打一頓報個仇?

等她解氣了,再來攻略也不遲。

“二姐姐,你眼睛是瞎了嗎?我是盛清寒啊。”,小公子抱頭委屈道。

沈書書愣住了,這小崽子的長相竟然不是盛北濯?

她半蹲下身子,死死盯著那小崽子,卻發現他那雙眼睛遠沒有盛北濯精緻,不過面容卻有七八分像。

“還真不是盛北濯。”

“沒想到二小姐竟然會將他錯認成我。”

沈書書聞聲回頭,發現一少年逆光站在門外,他比剛才那個孩子大了不少,已初見男人的青澀,挺鼻薄唇,一副妖孽像。

原來他才是盛北濯。

隨即一塊玉佩被他扔到她懷裡,盛北濯朝著小崽子冷冷道:“盛清寒,下次再敢招惹我,你信不信我把你手剁了!”

盛清寒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躲在沈書書身後不敢反駁一句。

沈書書倒覺得眼前的盛北濯脾氣還挺好,沒有真動手,不然這小崽子還沒什麼好下場。

見盛北濯要走,她在他快出門前將他叫住,他聲音依舊冷清:“二小姐,有什麼事嗎?”

她這才發現,她新的身份比他年長兩歲,可為何他不跟剛才那個傢伙一樣叫她二姐姐?

“玉佩,謝謝你。”

沈書書搖了搖手中的玉佩,朝他感謝說道。

他的身形一愣,看向她的眼神帶著疏離,“我不需要別人感謝。”

隨後轉身離去。

沈書書愣在原地,原來年少時的他也是這麼不近人情啊。

不過攻略年少的他,任務應該算是輕鬆不少。

而後她找到下人將她帶回到自已的院子,院子不小,佈置也不錯,想來這次穿來的身份應該不錯。

她找人要了一份盛北濯的身份背景,越看越覺得,戾氣太重也是有原因的。

她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寫寫畫畫,開始認真梳理這盛府的關係脈絡。

盛家兩兄弟本是草寇之身,意外跟了一支軍隊,便一直陪皇帝征戰沙場,後半生靠著豐功偉績得了郢州這塊封地。

封賞頭一晚,盛府燃起熊熊烈火,老大一家燒個精光,只留下盛北濯這麼一個獨苗,老二一家則就死了個奴才。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可盛老二在這之後便被加官晉爵,旁人縱使有萬分疑惑也在權力面前閉口不言。

作為盛老大的遺孤,盛北濯順理成章的被過繼到了盛老二,自此在盛府過上了萬分悲慘的生活。

“真是艱難啊!”

沈書書將梳理好的人物關係圖一把火燒了個乾淨,想來這世子之位本來是盛老二的獨子盛清寒的,但後來卻從未聽聞過這盛家還有什麼別的血脈。

“盛書書!你這個狐媚子生出來的賤貨,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打我兒子!”

突然,一陣異常聒噪的聲音從她院外飛速傳播而來,直至那人破門而入給了我一巴掌響亮的耳光,她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個人罵得‘賤貨’說的是她。

半邊臉酥酥麻麻的,她被打得頭昏腦脹。

那婦人一臉的尖酸刻薄,尤其那染了紅鳳花的指甲一下讓她感覺有些難看。

沈書書反手就又扇了回去,畢竟家裡人教過她被人打了就要打回去。

那婦人 被她打得一個後仰,倒在下人懷裡滿眼不可置信的震驚,隨後像得了失心瘋的向她抓來,“賤貨,看我不打死你!”

“瘋子吧你!”,沈書書繞過她直接往外跑,“誰打你兒子了,有病吧?”

她看著身後的瘋婦有些頭疼。

那婦人的表情猙獰,就差沒把她放在絞肉機裡絞成渣渣餵狗,她真是不躲不行。

沈書書拼命跑,那婦人拼命追,這府邸該誰不說是真大啊。

她跑了一路,一步一景真是跑到哪都不帶重樣的,恍惚間她彷彿在樹林間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背對著她,一襲長衫在黑夜加持下看不出顏色,沈書書回身見那婦人還沒追上來,小腳抹油似的一溜煙兒就進了樹林。

是盛北濯!

她平復了呼吸,眼神亮亮看著面前的少年,柔聲道:“盛北濯,你幹什麼呢?”

沈書書低頭看了一眼,一股酸水從她喉嚨間湧出。

特麼這小傢伙大半夜不睡覺,竟然是在‘埋屍’!

“做什麼,你看不見嗎?”

那一刻,清冷的月光為他打下一層蒼白的暗色,他抬頭看著沈書書,右手拿著鏟子,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樹林、月光、埋屍的盛北濯,沈書書一陣驚悚。

身後還能聽到瘋婦傳來的咒罵聲。

她頓時感覺該拯救的不是他,而是她——沈書書。

等瘋婦發瘋追過來的時候,沈書書躲在盛北濯埋屍的假石後面。

“啊!!”,刺耳的尖叫劃破耳膜,瘋婦尖叫著,顫抖的後退,“瘋子,你在幹什麼!”

“我養的蛇死了,宋娘子怎麼這麼大反應?”,那張在月光下蒼白的臉此刻正露著詭異的笑。

那瘋婦瞳孔放大看著地上的那一灘蛇身,沒忍住吐了出來,連忙讓人扶著離開了。

見那瘋婦離開,沈書書這才從後面走了出來。

而後掃了地上一眼,特麼,太噁心了。

盛北濯在旁邊冷眼相看:“我還以為二小姐也喜歡跟我一樣呢。”

“不不不。”,沈書書連忙擺手,“這種還是交給學生物的比較好,不在我的涉獵範圍。”

盛北濯直接無視她,他將死蛇埋進土裡,又不知從哪拿出來的手帕極盡斯文的擦了擦手,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她,為什麼追你?”

“誰?”

“剛才追你的那個女人。”他眼也不抬,“宋娘子。”

“我打她了。”

“什麼?”

“她說我揍了他兒子,衝進我的院子就給我一巴掌,忍一時越想越氣,我就也打了她一巴掌。”,宋書書眨巴著眼,“我打了她,以後會過的很慘嗎?”

沒想到他竟然笑了,聲音綿柔輕哼,他說:“你現在過的不慘嗎?”

“慘嗎?”,沈書書疑惑,她覺得還挺好的啊。

事實證明,沒有很慘,只有更慘。

那晚過後,一群人來到她的院子,一言不發的開始搬東西。

沈書書這才知道盛北濯所說的慘是什麼意思,原身雖住著這麼大的院子,但並沒有什麼好的待遇,長這麼大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

全身上下也沒什麼值錢的玩意兒,除了那個玉佩,是她娘留給她的遺物。

如今玉佩還在,院子沒了。

沈書書不由得有些後悔,早知道就忍一時了,起碼過的還能寬綽點。

宋娘子逢人便說她有些臆症,讓一群人幫她搬到偏院去,美名其曰的說:養病。

沈書書看著她還沒消腫的右臉,聽著她掐著嗓子指桑罵槐道:“一個妓女生的女兒能是什麼好貨,還好你娘沒有享福的命,不然見你長成這歪樣,氣的棺材板都不一定能壓得住。”

“就連王爺說了,這段時間讓你好好養病,這段時間你就先在偏院待著吧,小灶房我也派了人。”

沈書書算是聽懂了。

敢情她是個庶出,她娘好像是個青樓的妓女,這麼說來她的身份可能還不如盛北濯呢。

她萬分不解跟震驚。

以前看的穿越小說,女主不是非富即貴,王侯將相,要麼就是家裡團寵,男主男配都護著。

男人暫且不提,如今她這身份簡直泥菩薩過河,這讓她拿什麼拯救盛北濯啊。

一條爛命就是幹嗎?

沈書書盯著枯井沉思,要不直接跳下去重開一局的了,反正能卡bug。

下一秒,枯井後的老槐樹枯葉飄落,她一頭就栽進了那口井裡。

只聽‘噗通’一聲,她身後傳來一聲尖叫:“來人啊,來人啊,二小姐卡井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