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好接下來幾天的“食物”，徐平安正發愁怎麼處理剩下的屍體，就見得蘇蘇小手一揮，從隔壁房間飛出一瓶裝著透明液體的罐子。
蓋子自動擰開，罐子裡大機率是聖水的液體傾倒而下，幾下功夫就將殘缺的屍體腐蝕殆盡，只在地板上留下一攤淺淺的白灰。
“譁~譁”
念動力形成的風一吹，就徹底沒了蹤跡。
再次強調一遍，念動力真的很好用。
徐平安實名發帖，自己真的羨慕。
“這是那頭獸魔的家吧，你怎麼還在人家家裡藏聖水？”
“以防萬一嘛，其實哪怕你不來，我最近也準備處理掉它了，這老傢伙壓抑不住自己的慾望，隨時都處在失控的邊緣，我可不想因此引來其他更高階的魔。”
蘇蘇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我聽韋德說，這種和宗教信仰有關的東西不多了吧，聖水這麼用真的不怕用完嗎？”徐平安摸著下巴，問出了一個自己一直以來都有些不解的問題。總感覺無論是韋德，還是蘇蘇，用聖水的時候都一副不要錢的架勢。
“哦，關於這個，其實你沒必要擔心，聖水根本用不完的。”
“什麼意思？”
“嘛，你知道前陣子市政廳突然下達的通知吧，說要封閉整個城市的地下水道，啟用新的外部水源維持城市的日常用水和水迴圈。”
“額，嗯……知道吧。”徐平安身為穿越者，才來沒多久，當然不可能知道這種新聞，但此時也只能裝作知道的樣子，否則未免顯得有些太奇怪了。
“其實那些水沒有問題，之所以要封閉，是因為組織裡有個賊牛逼的大佬，把一尊數千年曆史的巨型佛像，整個砸進了市中心的自然水廠。”
“那東西對於魔來說，幾乎就跟原子彈一樣，當時一公里內的魔幾乎死了個精光，哪怕事後也沒辦法完全處理，只能藉由排水將它帶進了城市的地下水道里。”
蘇蘇的臉上一副心馳神往的表情，但徐平安估計她只是羨慕人家能出這麼大瘋頭而已。
從之前的接觸不難看出，雖然智力超群，但是蘇蘇其實還是小孩心性，簡而言之就是有點喜歡裝比。
但人還是非常NICE的，至少如果是韋德的話，絕對不會跟自己講這麼多情報。
畢竟是警察，這方面口風還是挺緊的。
“厲害厲害，但這和聖水有什麼關係？”徐平安配合著點了點頭，轉而繼續問道。
“聖水這東西，說白了就是摻雜了信仰的水。那尊佛像的信仰濃度非常高，被它浸泡過後，整個城市的地下水都在幾天內被轉化成了濃度不一的聖水。”
無錯書吧“所以以後你要是缺聖水了，找機會去趟地下水道就可以了。整個城市那麼多井蓋和地下出入口，根本封堵不過來，你有一萬種辦法可以接觸到。”
聽完蘇蘇的解釋，徐平安恍然大悟，心裡想著哪天自己也去趟地下水道，就當觀光打卡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趕緊離開吧。雖然這附近的監控提前被我們自己人篡改了，但也辦法持續太久，你再待下去容易暴露。”
“蘇蘇你一個人，不要緊嗎？”
“不必擔心，魔這種東西偶爾失控或者失蹤都是常態了，我有辦法糊弄過去。正好，也讓我爸媽週末沒辦法出門，畢竟週六那幫傢伙要搞個大行動，我可不想波及到他們倆。”
“那就好。”
眼看著蘇蘇用念動力操控著自己飛回沙發上，伸了個懶腰後閉上眼開始休息，徐平安也不再多逗留，揹著自己沉甸甸的書包，很快離開了這裡。
……
“我回來了。”
推開咖啡館門口有些老舊的簾子，徐平安揹著書包快步走進。
隨意一瞥，就看到了正打包著一袋咖啡豆的韋德。
他貌似剛下班，身上還穿著警察局的制服。
“你這麼喜歡喝咖啡？”
“不，恰恰相反，我最討厭的東西就是咖啡。生活已經夠苦了，結果這東西狗孃養的居然比生活更苦。”韋德將紙袋子塞進自己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一本正經地說道：“但是我需要有這麼一個愛好，能讓我以合理的理由頻繁進出咖啡館。”
“為此我甚至在家裡置辦了一整套的咖啡機，並且每天都要當著警局那些同事的面，喝至少三杯咖啡。”
“辛苦了，不過魔也會有喜歡的食物嗎？”徐平安好奇地問道。
印象中，魔似乎總是瘋瘋癲癲的樣子，當然也可能他遇到的那些魔多少都出了問題，處於失控的邊緣。
仔細想想，至少最初遇到的韋德的前搭檔，那隻吸食魔還是處於比較理性的狀態的。
“除去對人肉的喜愛，魔和人其實沒有多少區別，它們甚至也有自己的關係網和朋友。”
“當然，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可能和它們相互理解的，終有一天，會彼此滅絕對方。我衷心希望我們是最後倖存的那一方。”
徐平安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還太淺薄，於情於理都沒辦法發表什麼觀點。
而且他本質上不是一個格局太大的人，能保證自己安穩的活下去是他目前唯一想做的事情。
“對了，你今天見過童帝了吧。”
“你還好意思說？我差點死在那頭獸魔手裡。”見韋德主動提起這件事，徐平安沒好氣地將書包砸了過去。
穩穩接住書包，感受著那沉甸甸的分量，以及淡淡的血腥味，韋德大概也知道里面裝著什麼，慢慢將書包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你都知道獸魔了，那位還是和以前一樣熱心腸啊。”
“不過你也沒必要後怕，那位的實力哪怕在組織中也算得上上游了，不是我們這些底層超能力者能比的，有他在你的安全根本不是問題。”
“滾蛋吧你，反正賣命的不是你。”
摸了摸鼻子，韋德也不多爭辯，只是從懷裡拿出一個黑色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見徐平安看來，他主動解釋道：“你這次任務的報酬，童帝那頭似乎對你的表現很滿意，所以這次的情報會涉及一些比較重要的內容。”
“具體的我沒看，也沒資格看，你開啟信封后記得在三分鐘內看完，超過時間這封信會自焚的。”
留下這麼一句話後，韋德也不多做停留，和吧檯後低頭擦拭杯子的灰伯打了聲招呼，就快步離開了咖啡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