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楊帆的話語落下，很快楊帆如同一名觀眾一般，看到了一副場景。
場景是一個處於古代時期的時候，天空碧藍，周圍的街道上遍佈著叫賣的小販。
各種美食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令人食慾大開。
楊帆就站在道路中間，路過的行人直接穿越了他的身體，似乎他是不存在的一樣。
“難道現在還沒到我插手的時候嗎？”楊帆只能作此猜想。
在一個攤販的前面，楊帆看到了一個女孩兒，女孩身上的衣服十分破舊，周圍商販的叫喊聲為它形成了一首歌曲。
女孩踮起腳尖，抬起頭，看向商販手中的糖葫蘆。
楊帆的直覺告訴他，這就是畫皮，這是畫皮生前的時候。
女孩望著糖葫蘆，心裡充滿著渴望，又彷彿是每一個小孩子對糖食的渴望，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她就呆呆地望著糖葫蘆，也沒說購買。
商販瞧見她在這裡站了許久，興許是看她可憐，於是遞了一串糖葫蘆給她。
女孩驚喜的接過糖葫蘆，語氣中帶著歡喜。
“謝，謝謝。”
商販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叫賣著。
女孩從兜裡摸出兩枚銅錢，這是別人丟給她的，自已知道這東西能買吃的，於是就將其收集起來了。
將兩枚銅錢放在商販的桌櫃前，女孩拿著糖葫蘆，高興地走開了。
女孩用嘴咬了一個，糖葫蘆甜甜的，酸酸的，可真好吃啊。
似乎是捨不得一口氣吃完，女孩吃了一個，準備放起來，又發覺沒有東西能夠儲存。
於是自已騙自已說道：“沒關係的，我只要把它吃完，它就相當於永遠呆在我的肚子裡面了。”
抱著這種想法，女孩慢慢將糖葫蘆給吃完了，然後舔舐了一下嘴角，似乎是意猶未盡。
女孩走到一棵樹下，就呆呆的盯著過路的行人，以及叫喊著的商販，直到她的母親牽著她的手將她帶走。
“一共100枚銅錢，夫人，您可別嫌棄錢少，這麼小的孩子，我們自已還要把她養大，這個價格已經很划算了。”
女人點了點頭，說道：“就這樣吧，我也是急需這一筆錢，否則我也捨不得讓我的孩子給賣出去，但無論如何，還請您一定善待她，等以後有錢了，我會來贖回她的。”
男子輕笑了聲，這句話他聽多了，哪個母親都是這樣說的，但也沒有見到有一個人來贖回去。
“不勞您費心了，既然你賣給了我，那這孩子以後就是我的了，以後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懂了嗎？”
“嗯……我明白。”女子略微遲疑的點了點頭。
“但還是希望能夠為她找一個好的人家，並不是對您有什麼意見，只是單純的希望……”
“那你還需要這筆錢不？夫人，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可經不起在這裡浪費。”
女子沒有繼續開口，而是伸手接過了銅錢。
將小女孩的手遞給了男子。
“小燕，你可一定要聽話呀，等到我有錢了，一定會來接你的。”
小女孩就這樣呆呆地望著母親，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刻開始，她的母親就不再是她的母親了。
女子很快消失在人群當中，似乎扭過頭來又看了一下她，可是很快又低著頭消失在了人群裡。
小女孩就站在那裡，拿著手中吃完的糖葫蘆竹籤。
天上下起了小雨，有些冷，女孩的手被凍的發紫，只能丟下竹籤，用兩隻手摩擦起來。
男子牽住她的一隻手，說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女孩抬起頭，說道：“我是有家人的，並不是你。”
男子輕笑了一聲，說：“他們不是你家人的，以後你是我們的家人了。”
女孩低下頭，她的妹妹也是這樣，跟著母親去了集市，隨後就沒有回來了。
男子並沒有繼續理會女孩，他拉起她的手，朝後面走去。
遠處駛來了一輛馬車，男人開啟後面緊鎖的車廂，將女孩給放了進去。車廂裡面還有其他的孩子，無一例外，全都是樣貌清秀的女孩。
馬車行駛了很久，車廂內不知是誰帶頭哭了起來，於是其他的孩子也跟著哭了起來。
女孩沒有跟她們一起哭，因為她是知道的，哭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反而會招來毆打。
終於，馬車停了下來。
男子開啟車廂，把所有女孩都給趕了下來。
將她們給關進了一個鐵欄柵裡面。
很臭，女孩皺起了眉頭，就跟她家的茅房一樣。
男子又帶了幾個男子過來。
幾人商討了一會兒，似乎是決定了什麼，開始挑選起了那些女孩。
終於，她被挑走了。
與她一同的，還有三個女孩。
男人帶她們走了，走到了一個乾淨的房間裡面。
男人彎下身子，對她們說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另外三個女孩都在哭，她沒有哭，就這樣盯著男人。
男人似乎驚訝於她沒有哭，於是對她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燕子。”
男人點點頭，說道：“以後你的名字叫飛燕，明白了沒。”
她順從的點點頭，因為在家裡面，不聽話的就要捱打。
男子給其他三人也取了名字，分別是秋魚，夏花，冬棗。
男人給她們端來了食物，食物有葷有素，飛燕沒有吃過這麼好的東西，以前她只能吃地上丟的，或那些他們吃剩的食物。
幾人飽飽的吃了一頓，飛燕是頭一次吃飽，她感覺自已的肚子都快吃炸了，但她很滿足，因為這樣一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到了。
男子說道：“不用著急，別吃這麼撐，以後天天都是這麼吃。”
飛燕的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了下來。她母親也是這樣說的，說她們會一起在一輩子，就算再貧窮也會在一起一輩子，可是今天，母親把她丟給了這個男人。
四人吃完過後，男人給四人分配了房間，給幾人準備了一身衣服，還讓人伺候她們洗澡。
飛燕躺在浴桶裡面，心思飛到了天際之外，或許，就這樣度過一生，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