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笑著說道:“娘就是覺得,鳶兒特別適合紅色的衣裳,特別的好看。”
云溪轉頭看著徐知鳶身上那件斗篷的滾邊針法與自己身上的這件斗篷一樣,她立馬想起昨日凌墨說的話。
“我聽凌墨說哥哥買了件紅色的斗篷,應該就是這件吧?”云溪笑著看向徐知鳶,故意說道,“哥哥真有眼光,特別適合嫂嫂。”
林氏會意,說:“原來是傾兒買的呀。”
徐知鳶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笑著回答道:“呵呵,是吧,我也這麼覺得呢。”
就在這時緲碧回來,稟報道:“稟夫人,管事嬤嬤說已經讓人去採買了,下午買回來後就會給少爺屋裡送去。”
“嗯。”林氏輕輕點點頭,“對了,可有看到傾兒回來了?”
緲碧搖頭回答道:“沒有。”
林氏嗔怪道:“這傾兒也真是的,哪有新婚第一天不陪自個媳婦而往軍營裡跑的道理!一會他回來,我得說道說道他。”
“娘,您莫怪夫君,或許軍營裡有急事需要他去處理呢。”
聞言,徐知鳶連忙說道,她怕林氏是因為她而怪罪杜昀傾,然後杜昀傾又反過來埋怨她。
“鳶兒這就護上傾兒了呀。”林氏笑呵呵地說道,“好好好,娘不說他便是了。對了,明日你們的回門禮,我與你父親都準備好了,只是你和傾兒最好過望一眼,看看是否缺了啥。”
徐知鳶回答道:“這個、我與夫君也不懂,全憑您和爹做主就是了。”
“欸這畢竟我與你父親也會有疏忽大意的時候,你們看一眼也是好事。”
林氏不認同,堅持讓她去看看。
徐知鳶聽後點點頭,“也好,待夫君回來後,我們一塊過去看看。”
三人又繼續坐了好一會兒,林氏坐久了腰有些疼,便先回屋躺著了。
云溪詢問道:“嫂嫂今日待在府中可還習慣?”
“嗯,這裡與徐府還挺相似的。”
“那、昨夜睡得可好?”
徐知鳶聞言想起昨夜與杜昀傾的尷尬場面,不禁有些臉紅,轉頭剛好對上云溪好奇的眼神,她又連忙低下頭去。
“睡得可香了,我又不認床,到哪都可以睡著。”
云溪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徐知鳶輕笑。
用了晚膳之後已經是酉時二刻了,云溪一心想著出門去,然而徐知鳶卻總是跟在身邊,一點沒有跟著杜昀傾回自個院裡的意思。
現在前廳就剩他們三個坐在這裡了,其他人都各自回屋了。
云溪剛站起來,徐知鳶也跟著站起來,有些迫不及待的語氣,問:“欸溪溪,你去哪兒呀?”
“我……出去走走。”
云溪指著門口說道,她怎麼感覺徐知鳶特別害怕她離開這裡一樣。
“是不是去散步啊?我們一起吧,我也是吃太撐了,也想著消消食來著。”徐知鳶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云溪身邊,“走啊。”
云溪在心裡微微嘆氣,心想:難道嫂嫂是不想和哥哥待在一塊嗎?那可不行,我今晚還有事呢。
“哥哥也一起吧,我也好久沒和哥哥一起散散步了。”
徐知鳶聞言搶先說道:“你哥哥他累一天了,得……”
“好啊,一起走走。”杜昀傾說著也站了起來。
徐知鳶愣愣地看著他,想說的話就這麼被堵在喉嚨裡了。
三人慢慢踱步在全院裡,走了大半圈前院後徐知鳶才發現云溪一直盯著大門口,她疑惑地問道:“溪溪,你為何一直盯著門口呀?是想出去逛夜市了?那我們一起去吧。”
“啊?”云溪怔愣了一下,心想這麼明顯嗎,這都能看出來?
徐知鳶也不管云溪同不同意,就想趕緊離開此地,不想單獨和杜昀傾在一塊。
云溪心裡無奈,但臉上還是笑著問:“哥哥,你要不要一起去?”
杜昀傾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好啊。”
徐知鳶聽後,暗示性地問道:“軍營不忙嗎?你今日不累嗎?”
杜昀傾回答道:“忙啊,也累啊,但是我哪能讓你們兩個弱女子單獨逛夜市呀。”
云溪暗想她們可不算弱喲,但臉上笑著說道:“嫂嫂,你看哥哥多好啊,就算是再累也要陪著我們。”
徐知鳶冷笑著說:“呵呵,是挺好的。”
“那,我們走吧。”云溪說道,心想終於可以出門了,一會想個理由溜走就是了,“對了,嫿喜,凌墨,你們就別跟著了,一會我們就回來了。”
嫿喜和凌墨同時“啊”了一聲。
云溪又說道:“放心吧,我們三個都是會武功的人,就算是走丟了也能安全回來的。”
嫿喜無奈道:“好吧。”
凌墨看向杜昀傾,而後者說道:“嗯,確實不用跟著。”
凌墨回答道:“好的,爺,我和嫿喜在家裡等你們回來。”
三人出了府坐了一輛馬車去了前街。
與此同時,某個酒樓二樓雅間,柳岫白去見了老熟人——二皇子李意為。
李意為見到柳岫白就勾起唇角調侃道:“喲,本宮還以為世子不會來了呢。”
“參見二殿下。”柳岫白作揖禮道,“於公,您是皇子,您相邀下官豈敢不來,於私,下官與您相識多年,也得來。”
“請坐吧!原來世子還記得本宮與你相識多年呀,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話說回來,咱們也有十年沒見了吧?”
“嗯,差不多十年了。”
李意為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呀,當初你和晉王出征打仗之後就一直留在佂州,算起來就是十年了呀。”
說著還拿起酒杯與柳岫白麵前的酒杯碰了碰,示意柳岫白喝酒,隨後他又說道:“還是小時候好啊,沒有君臣、上下級之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柳岫白低聲回答道:“今日不同往時了。”
“在你心裡是不同了,要不然進來這麼久,你也不會一直不說話了。”李意為擰眉,語氣裡夾雜著一絲無奈,“近來可好啊?”
“多謝殿下的關心,家中一切都安好。”
柳岫白是冷淡的、不辨情緒的語氣。
李意為抬手示意身後的解風把手裡的盒子放在桌子上,解風會意照做。
李意為對柳岫白說道:“聽說你成婚了,這是給你的新婚禮物。”
柳岫白疏離地說道:“殿下的好意下官心領了,只是下官早已成婚一年了,這禮物就不必送了,您還是拿回去吧。”
“本宮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來的道理。”李意為還是笑著說話,“解風,把盒子給世子的隨從拿著。”
“是。”解風領命拿著盒子舉在南燭面前。
南燭卻沒伸手接,只是一直盯著柳岫白,得到柳岫白的同意後才接過來。
柳岫白舉起酒杯,說道:“多謝殿下,下官敬您一杯。”
李意為繼續笑呵呵地說道:“不用這麼客氣的,今日本宮找你來就是想敘敘舊,昨日在杜府人太多了不好說話,所以才想找你來聊聊天喝個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