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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風流

杜昀傾聽到李意為的話後,臉色變了變,原本略微蹙緊的眉頭更加緊了幾分,那雙眼眸泛著冷冽的光澤,涼薄的聲音帶著森然的寒意。

“二皇子說笑了,溪溪這才剛回來,而且還小,我們暫時不會考慮讓她嫁人的。”

李宥齊見杜昀傾和杜暮安的臉色有些不悅,他連忙站出來當和事佬,說:“二弟開玩笑的,請大家不要當真。二弟呀,撇開本宮與云溪是表兄妹的關係不說,就拿本宮已經有正妻這事來講,你就不能拿本宮來舉例。”

李意為聽了杜昀傾的話後,臉色有些不爽,聽完李宥齊的話後,“哈哈”地笑了幾聲,“各位不要介意,本宮確實是在開玩笑。”

“既如此,那就請太子和二皇子就坐吧。”杜昀傾緩和了一下情緒後對他們說道,然後轉身對云溪說,“溪溪,你是要在這兒坐著,還是回房休息?”

云溪說道:“哥哥,我想回房,可以嗎?”

“當然可以。”杜昀傾輕聲說。

云溪望向杜暮安,想詢問他的意思,然而杜暮安率先說道:“去吧,溪溪。”

云溪朝大家行頜首低眉、屈膝禮,隨後便離開了前院。

與杜昀傾他們隔了兩個圓桌的柳岫白,從杜暮安說起云溪回來了開始,到云溪的到來和離席,他就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們。

柳岫白心中暗想:奇怪,既然杜云溪回來了,那杜暮安為何不告訴我父親呢?當初父親和母親讓我來京都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祝賀杜昀傾大婚,另一個原因就是想從杜家拿回一樣東西,這樣東西與杜云溪有關。現如今她回來了,可父親和母親不知道,那我該不該討回來呢?

唉,他暗自嘆氣,端起酒杯一口乾了一杯酒,轉頭看向柳楓眠,卻發現這柳楓眠居然在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杜云溪,眼中還流露著愛意。

柳岫白狐疑地想:這傻小子是怎麼回事,怎麼見到漂亮女子就睜不開眼了呢?在路上提到壽州婉清姑娘的時候,這傻小子還信誓旦旦地說婉清姑娘是他見過的最特別的女子、他這輩子是不會忘記她的。

這傻小子還是太年輕了,容易見異思遷!一時的喜歡根本不能代表一輩子喜歡。

柳岫白擰眉“嘖”了一聲,語氣夾雜著一絲嘲諷和無奈,低聲說道:“還看,人家杜大小姐都走遠了,眼睛都要黏人家身上去了,你這樣子,不怕那壽州的姑娘嫉妒和傷心吶?”

“有何可怕的,她們本來就是同……”柳楓眠心直口快、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忽而腦海中想到了什麼,立馬噤了聲。

他暗想:完了,他差點就和盤托出了,唉,方才在後院他忘了問云溪小姐可有把壽州的事告訴大家,如若沒有,那他就得幫忙保密。

“同什麼呀?繼續說下去。”柳岫白疑惑地問。

“都是同型別的漂亮女子,有什麼可嫉妒的嘛。”柳楓眠補充道,隨即露出一抹虛心的笑容,然後低著頭不去看柳岫白的眼睛。

“呵,照你的意思,你不會是見一個喜歡一個吧?”

柳岫白嘲諷地望著柳楓眠,這傻小子年紀輕輕的這麼風流?

“沒有,絕對沒有。”柳楓眠瘋狂地搖頭,連忙否定他的話。

柳岫白冷哼道:“最好沒有,咱們柳家可沒有出過那樣的風流人物,你可別成了柳家第一風流少年。”

柳楓眠保證地回答:“知道了,不會的,請大哥放心。”

“最好是。”柳岫白不置可否地說道,骨節分明的食指在白玉杯杯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地輕叩著。

坐在他們旁邊的裴燦把他們倆兄弟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了去,他不敢放肆地笑出來,只能一直憋笑,身體在一抽一抽的。

柳楓眠沒好氣地踢了一腳裴燦的小腿肚子,故意提高聲音說道:“哎喲裴公子為何身體一抖一抖的呀?莫非是發病了?”

聞言,裴燦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眼睛怒瞪著柳楓眠,咬牙切齒地說:“胡說八道什麼呀!”

“裴兄,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有什麼病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柳楓眠一副嘚瑟的樣子,心想:哼,讓你笑話我!

他的話音剛落,旁邊靠裴燦最近的兩個人轉頭看著裴燦,凳子還往後面挪了挪,生怕被染上怪病一樣,隨後頭也轉向另一邊。

“你清楚個屁,我沒有病!”裴燦咬牙切齒地說,隨後他想與旁邊的人解釋解釋,可人家根本沒搭理他。

柳岫白無語地搖搖頭,“人家裴公子身體健康得很,弟弟就不要造謠生事了。”

裴燦得意地說:“就是,還是柳大哥對我好啊,不像某些人。”

“主家來敬酒了。”柳岫白提醒道,隨後站了起來,手中端著一杯酒,“恭喜啊杜大人、杜公子。”

“謝謝。”杜昀傾微微點點頭,平淡地回答。

杜暮安也回了一句“謝謝”,緊接著說道:“三位賢侄難得來一次京都,可得多住幾日吶,還有歡迎常來我府上。”

“一定的,改日我們還會登門拜訪您的。”柳岫白勾起唇角,不疾不徐地回答道。

杜暮安的眼神轉移到柳楓眠的身上,笑著感慨道:“這就是柳二公子吧,一轉眼都長大了。”

杜暮安說完便走到另一桌了,沒給別人說話的機會。

柳楓眠聽後,眨了眨眼,又擰緊眉頭,非常不解地問:“哥,杜大人這話的意思是什麼?都的意思是說我、你、裴燦都長大了的意思?”

“或許是吧。”柳岫白一邊轉動著杯子,一邊扯笑著說,其實他知道杜暮安話中的意思,說的是柳楓眠和杜云溪現如今都長大成人了,不再是孩童玩耍的年紀了。

柳楓眠在心中默唸了一遍杜暮安的話,忽而又問道:“哥,杜大人與父親是故交?”

“算是吧,以前他與父親同朝為官。”柳岫白點點頭,用平淡的聲音說。

柳楓眠不解地問:“算是是怎麼麼個演算法?”

“杜大人別貶到廬州,父親上任節度使之後,兩家的聯絡就少了,在這之前確實是要好的……朋友吧。”

柳岫白想了一下,只能用“朋友”這一個詞來形容了畢竟他知道的也不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