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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重逢

是她?!

男子在看到云溪的一瞬間,眸子陡然地亮了起來,死死地盯住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確定,真的是她嗎?還是他太想見到她了,所以出現了幻覺?

他愣在原地,半晌之後,才邁著緩慢而堅定的步伐,一步步走上前,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伸出了手想要去摸一摸云溪的臉龐。

此時的云溪是微微仰著頭,閉著眼睛,聽到走路的聲音以為是林詩婭回來了,便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

聲音慵懶軟糯,還帶著一絲酒氣,有點撒嬌的味道。

柳楓眠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後,瞬間怔愣在原地,伸出去的手就這麼僵住了,真的是她,喜悅一下子爬上了心頭。

云溪的話音落了許久都沒聽見林詩婭的回答,感覺有些奇怪,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向來人,她愣了愣,來人並不是林詩婭。

待看清來人時,瞳孔縮了縮,是他!

抬眸對上漆黑深邃的眼眸,時間彷彿一下靜止了,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目光相交,心步同韻。

總會有一些人,總會有一些緣分,才能在時間的河流中相遇,喚起心底已經平靜的情感。

沒錯,來人正是柳楓眠,他們重逢了。

柳楓眠的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驚訝且不可置信地說:“婉清姑娘,真的是你呀。”

“是我,柳公子好久不見啊。”

云溪牽起一絲疏離的笑,用平淡的聲音回答道,心中暗自念道:別來無恙啊。

柳楓眠欣喜若狂,心想著:沒錯,面前之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婉清,她還是沒變,還是一樣的美麗、端莊。

他柔聲問道:“好久不見,婉清姑娘近來可好?”

云溪隨口一問,聲音還有些漠然,問:“還挺好的,柳公子呢?在佂州過得肯定比壽州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吧?”

“不好。”柳楓眠想都沒想,很堅定地回答道,“到目前為止,在壽州的那些日子是我過得最好的一段日子。”

云溪淺笑著說:“原來柳公子還記得呀。”

柳楓眠點點頭,說:“自然是記得的,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在壽州與婉清姑娘相遇、相識、相知,那段日子是我過得最開心的日子,回佂州後都有些茶不思飯不想了。”

云溪沒有說話,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地凝視著她,眼底濃重的情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如海水般波濤洶湧。

看來他還沒有變,還是當初的少年,只是看起來整個人瘦了一圈。

柳楓眠說了一番話之後才想到她為何會在這裡,之前呂珉澤寫信給他說婉清在壽州一切安好,所以有些摸不著頭腦,在心裡琢磨了一會後還是問了出來。

“只是,婉清姑娘為何出現在這裡?是杜公子特地邀請姑娘來奏樂跳舞的?”

云溪回答道:“不是。”

“不是?難不成……”柳楓眠在腦海中過濾了一下各種原因,似乎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難不成你跟了杜公子,然後你成為他的妾室了?你嫁給他了?”

云溪聽後,泛紅的臉上飛出笑意,像柔和的陽光在盪漾,唇角上揚,再次回答道:“不是。”

柳楓眠聽到不是,表情立馬變成欣喜,心想道不是就好,沒有嫁給別人就好。但是心中還是有疑惑,“那你為何會在這裡?”

云溪看他的表情從驚喜一下跌宕至驚恐再到欣喜,她心中不免有些高興,他還是把什麼都掛在臉上,還是這麼單純可愛。

她決定不逗他了,淺笑著說:“我呢,現在是杜暮安杜尚書的嫡女,杜昀傾的親妹妹,我的名字叫杜云溪。”

“什麼?!”這資訊量太大了,柳楓眠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婉清姑娘你現在是杜家的大小姐?”

“對。”云溪正色道,“柳公子,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小女子名叫杜云溪,‘道由白雲盡,春與青溪長。’裡的云溪。”

“杜云溪。”柳楓眠默唸了一遍她的名字,這也太震驚了吧。

就在這時,柳楓眠的好友裴燦上來了,瞧見云溪後驚訝地問:“婉清姑娘,好久不見呀,還記得我嗎?我叫裴燦。”

云溪微微頜首,“裴公子,好久不見。”

裴燦拍了拍柳楓眠的肩膀,疑惑不解地問:“楓眠,愣著做什麼呀?你瞧見婉清姑娘不應該是很激動的嗎?難道寒暄完了之後就不欣喜了?”

柳楓眠反應過來後,抿唇說道:“她不叫婉清,現在是杜家的大小姐,叫杜云溪杜小姐。”

“什麼杜小姐?!”裴燦也震驚到了,“能否告訴我這是什麼個情況嗎?“

“當初我也同你們一樣震驚,我也沒想到我會是杜家的人。“云溪淺淺一笑,緩緩地開口道。

“我的養父母在去世前告訴我說他們是在山上看到了我並把我帶回了家中,當時的我六歲,我淋了雨後發了高燒昏睡不醒,直至三天後才醒過來,然後把六歲之前的事情都忘記了,……”

云溪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完了繼續說道:“你們還記得壽州城外荷花亭湖嗎?“

柳楓眠和裴燦同時點頭,“記得,杜公子來問路。”

云溪搖搖頭,說道:“不,他當時的目的並不是問路,他是聽到了我吹奏的壎曲,想著過來打探一番。”

柳楓眠恍然大悟,道:“難怪當時他一個勁地打探你的家中情況。”

他當時還誤以為杜昀傾看上了云溪,現在想想是他自己多慮了。

云溪解釋道:“哥哥問這麼多是為了查我的身份。他當時還迫切地想看看我手中的骨壎來著,那骨壎和壎曲都是他和我共同創作的,是獨一無二的東西,沒有其他人知道。”

裴燦狐疑地問:“那你們二人是如何相認的?憑骨壎和壎曲?“

“對,這些都是我們獨有的標記。當然還有我手中的銀鐲子。”云溪抬起手,把手腕上的鐲子露了出來,“這是哥哥親手設計的手鐲,我從小一直戴著,後來我長大了,手鐲變小了之後,我又把它加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