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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普通組第一vs普通組保送

“肅靜!”主裁判一聲高喊,全場嘈雜聲靜了下來,他清清嗓,繼續道:“現在開始抽籤!”

陳長平狠狠望著李豐年瀟灑離去的背影,暗罵一聲:別讓我碰上你,否則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一敗塗地!

身旁小弟紛紛應和:“就一個關係戶,若是遇到師兄,怕不是要被打出‘力鍛差距’來了!”

聽到這些話,陳長平的神色才稍稍緩和,咬咬牙冷聲道:“但凡遇到個強勁點的對手,恐怕他連第一場都挺不過去!”

李豐年沒有理會身後那些閒言碎語,他來到裁判身前,抽到自已的號碼。

展開一看:“第一輪,十七號鍛造擂臺。”

由於當場只有二十個鍛造擂臺,四百名選手無法同時比賽,所以第一次去400進入200的對決分了十輪,自已很幸運的被分到第一輪了。

這樣李豐年比完鍛造,還可以有段閒暇再去試劍。

第一輪的選手可以登上鍛造擂臺了,而其餘選手都圍在擂臺前觀賽——這也是瞭解選手實力的一個重要方法。

眼下比賽日益激烈,看臺上的觀眾也比預選賽多了幾倍,他們雖距離會場較遠,但歡呼聲依舊能傳來。

李豐年神色淡然站到鍛造臺前,興許是他沒有名氣,十七號鍛造擂臺周圍圍觀者很少。

他並不在意,閉目養神。

忽然,周圍嘈雜聲迭起,李豐年緩緩睜開眼,只見一個相貌端正的青年踏上擂臺。

“是他,林鶴廣!”周圍觀眾許多人都認出他。

“精彩了,林鶴廣可是從普通組殺出來的一號種子。在普通組他根本沒有敵手,以普通組第一的名次出線!”

“另一人是誰?倘若也是普通組出來的,那就沒意思了...畢竟肯定比不過!”

“面生的很呀?”

很顯然,李豐年面前這位青年不是凡輩,從普通組裡拼殺到一號種子,含金量與名氣自然要比他們這些保送選手要強。

這時,觀眾中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帶著戲謔:“哈哈哈我來給你們講講另一人是誰...”

“他叫李豐年,是普通組唯一一個被破格提拔到種子組的人,還掛了我們神器宗的名。”

李豐年不用回頭都能想象出陳長平在說這句話時幸災樂禍的嘴臉,他這番話夾槍帶棒,既點出他是普通組唯一破格提拔的人,還說他掛了神器宗的名。

兩方面加起來,難免引人多想——為什麼別人都要經歷一場場比賽才能進入正賽,你掛個神器宗的名就能破格提拔到種子組?

事實也確實如此,當初黃易將他提到種子組,走的就是神器宗的名額。他作為神器宗供奉,將信任的人放到宗門隊伍裡完全合乎規則,那些高層也多贊同。

畢竟李豐年若是拿了獎,傳出去神器宗也光榮。

可其他不知情的選手不會這樣想,他們只會認為李豐年是個走後門的小人。一瞬間,十七號擂臺的觀眾多了起來。

畢竟,普通組的最強者,對戰普通唯一的保送選手,其中爭議不言而喻!

無數人都把這場比賽當樂子看——當然了,世人總喜歡看特權者被打臉的橋段,卻不願思考他們為何被優待。

擂臺上,聽見觀眾們的歡呼和聲討,林鶴廣嘴角一挑,呵呵,一個走後門的關係戶,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實戰中磨礪出的實力吧!

“喂,道友,”面對那位置身輿論風暴卻神色如常的對手,林鶴廣開口,語氣傲然,“想必你從鬥劍大會開始到現在,一場正式比賽都沒參加過吧?”

“可我們這些普通組選手,不論名次高低,都經歷過許多場比賽...”

“我想告訴你,他們中的某些人,哪怕被淘汰了也遠比你更有資格站在這裡!”

“哦,”李豐年應了聲,“你的意思是說,到現在沒參加過正式比賽就沒資格站在這裡了?”

“呃...沒錯!”林鶴廣遲疑了片刻,高聲回答,“連比賽都沒參加過,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

話音還未落,他就察覺到身後刺來無數道憤怒的目光。

他一回頭,看見神器宗、元宗以及其他大宗派的種子選手都在用憤怒的目光瞪著他,他這才明白,自已中了這小子下的套了!

這一句話,直接讓他得罪了無數大宗子弟,這叫他這樣出身平平的人以後還怎麼在鍛造一道混下去!

明白過來,他連忙低聲下氣的找補:“各位豪門子弟,在下實數有口無心,你們都出身高門,實力自然毋庸置疑,無需透過比賽證明...”

可是,事後找補,又有幾人會原諒呢,望著那一道道依舊冷淡的目光,林鶴廣只能將打碎的牙咽回肚子裡,將心底的一腔怨氣全部歸結在李豐年身上。

都怪他,才讓自已被千夫所指!他在心底恨恨道,卻全然忘了自已剛開始是如何居高臨下貶低他人的。

“可惡,我要在鍛造一道上狠狠碾壓你,讓你顏面掃地!”

李豐年望著他陰毒的眼神,只是淡淡哼笑一聲。選手們全部就緒,主裁判取出一塊玉簡,真氣催動下光芒對映,將第一場比賽的要求投射到空中!

“白川鐵,唐刀!”

觀眾席譁然聲響起,李豐年也摸了摸下巴,沒想到第一場比賽就出了個偏門題目。畢竟修士中用劍者居多,用刀者少,而且還多是闊刀。

唐刀這種兵器多用於軍中,他們這些匠人平時很難接觸到。

不過,這可難不倒李豐年,先前跛腳老頭讓他打造的那一百柄劍胎中各式各樣的劍型都有,這題目已出現,李豐年心底裡面有了譜。

二話不說,他抓鍛臺上的白川鐵丟到爐子裡,讓火焰將鐵塊燒的通紅。

他這邊一有動作立刻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他怎麼直接開始了,不需要先畫圖紙嗎?”

“唐刀可不常見,若是不畫好圖紙,可能打造出一柄四不像的兵器來。”

“他不是走後門進來的嗎,可能不好打造,以及自暴自棄了!”

正在描繪圖紙的林鶴廣也被這些嘈雜聲擾的心神不寧:“可惡,不就是開始的早嗎,鍛造比的是質量!”

待他畫的差不多準備開工時,一抬頭,瞳孔猛縮。

只見李豐年將鐵胎從火焰中取出,已經隱隱有劍身的形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