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一喜,李豐年記得那霧氣的功效!
當時自已檢視靈根,正是一縷灰線連線了自已的靈品火靈根,讓火靈根吸收了那些灰色霧氣,才使它茁壯成長,成為“聖品”!
只是當時那些霧氣全被火靈根吸收走了,之後也沒再產生,李豐年還以為那是一次性的呢。
原來,這霧氣來自往聖紀傳,還能隨著他修為的提升不斷生成!
心底一喜,他連忙催動青卷蘊寶,使灰線連線上自已的凡品金靈根。
果然,霧氣朝金靈根緩緩湧去!
即便現在的霧氣仍很稀薄,但肉眼可見,小嫩芽一般的金靈根竟真的長了一節,李豐年估摸著,自已的金靈根馬上就能進化成靈級了!
心神迴歸,李豐年繼續運轉周天,慢慢吸收著天地靈氣。
按理說,他早已晉升過明臺三層,突破已無桎梏,可他並沒有好高騖遠,一點一點積蓄著最純淨最凝練的真氣,因此,一個半時辰的修行,他的境界一點也沒有提高。
不過,體內真氣著實充裕了不少。
再度起身,李豐年只覺得渾身疲憊一掃而空...除了屁股有點麻。離開寶葫世界,窗外又飄起小雪。
是啊,涼州涼州,名字裡都帶著霜雪,就註定了它的苦寒,不過,街上的百姓勤勞的掃著雪,將田地裡多餘的雪鏟走...
眾人齊心,這不合時宜的小雪,未嘗不能變成瑞雪。
李豐年也走進雪地,鏟來滿滿一大桶雪...
傍晚,夕陽斜下。
甄小魚一雙小巧玉足裹在毛茸茸的棉靴裡,踏在雪地上發出羽毛掃過耳朵般的沙沙聲,身後是一連串小巧雀躍的腳印。
她推開院門,愣了愣,隨即笑出聲來。
只見院落的空地上,孤零零站著一個臃腫的雪人。
黑黢黢的煤球眼睛,一節歪歪扭扭的紅色蘿蔔鼻子,小石子鑲嵌的微笑唇,斜在圓腦袋上的小碗帽子...總之,一切的一切,都顯得笨拙可愛。
這時,李豐年從後院繞了出來,剛結束一下午的鍛造,他伸了個懶腰,渾身骨頭噼裡啪啦響。
看見甄小魚,他挑挑眉,那表情,好像在邀功等誇獎。
甄小魚沒忍住噗嗤一笑。
“真醜!”
“這還醜?!”李豐年連忙抗議,“多可愛呀!”
甄小魚一雙眸子在夕陽下泛著琥珀色的光,它掃過李豐年的臉,來了句:“是挺可愛的...”
說罷,她便輕笑的跑開了。
李豐年愣在原地,回過神來揉了揉臉頰,似乎是被爐火燻的,他的臉黑裡透紅。
“嘶,說誰呢?”
等李豐年梳洗過後,甄小魚早端著熱騰騰的飯菜出來了。
撓了撓頭,李豐年神色一訕:“今天該我做飯的,又讓小魚師姐辛苦了。”
“沒事,這段時間我來吧,”說著,她笑了笑,“等你比完賽再補上!”
李豐年點點頭,狼吞虎嚥的吃起來。跛腳老頭不知跑哪去了,餐桌上只有他們二人,吃得差不多了,李豐年才想起有事要問:
“小魚師姐,你認不認識什麼劍道高手?”
“師弟你要學劍?”
李豐年點點頭,將緣由跟她解釋一番。
“原來如此,在洞天時,感覺師弟的劍道造詣頗高,沒想到你竟沒有老師?”甄小魚臉上寫滿了驚訝,“先不說這個,劍道高手的話...師尊就是一位。”
李豐年牽了牽嘴角,雖然他對紅塵大帝的實力沒啥質疑的,可自已加入紅塵宗這麼長時間了,連他的面都沒見過。
“可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指望他恐怕不行。”甄小魚神情轉而失望,院外一個賣冰糖葫蘆的老漢隔著院牆聽到,神情一怔,失落地跑開。
“對啦,學宮的大先生也是一位劍道高手,不如去向他請教吧!”
李豐年的神色頓時變得期期艾艾,撓了撓頭他訕笑:“師姐,學宮的大先生...他既要講課又要做學問,會不會很忙...”
“會不會沒有時間教我這個無名小卒呀?”
“怎會!”似乎是因為自已想到了好辦法,甄小魚神情雀躍,“我跟大先生說起過你,他對你很感興趣的!”
“到時候我去跟他說情,他肯定願意教你!”
聽到甄小魚的話,李豐年虎軀一震,這就是不經意間的凡爾賽嘛?
為毛小魚師姐區區十五歲就認識各方大佬,他李豐年都十八歲的大小夥子了,人脈乾淨的還像一張白紙。
懷著取經的心思,他問道:“小魚師姐為何能與學宮大先生如此相熟,莫非是課業非常好?”
“還好吧,”甄小魚歪著頭想了想,“也就蟬聯了幾個月學宮月測的榜首吧。”
李豐年虎軀再震。
不過,甄小魚的眸子卻低垂了下來,她開口,輕聲道:
“其實我是跟著大先生長大的,他是我的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