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是什麼法寶,本公主的真氣怎麼沒法運轉了!”
見麻袋裡的小貓消停了,李豐年滿意的合上口袋,繼續前行。
洞天快要結束了,他要跟狗蛋見一面,告個別。
眼下最終祭壇的奪寶已然結束,各個宗門分別安營紮寨,一方面清點人數、統計收穫,一方面也是做離開前最後的休整。
遠遠的李豐年就看到了道宗營地迎風飄揚的大旗。
二人加快速度,來到道宗的營地前。
李豐年剛要踏入營地範圍,便見兩道白色身影如流光一般趕來。
“何人擅闖道宗領地!”
李豐年趕緊舉手,表示自已沒有惡意——兩個年輕弟子皆氣勢洶洶,顯然是把他們二人當做敵對勢力的人了。
“二位兄弟,道宗真傳李仲白是否自此?”李豐年試探道。
肉眼可見的,兩個年輕弟子眼底浮現出警惕的神色:“你是何人,找我們仲白師兄作甚!”
李豐年正要解釋,只聽遠遠傳來爽朗的笑聲:“丁原、王鶴,你們二人不必如此緊張。”
“莫怠慢了紅塵宗的客人!”
聞言,二人眼底警惕的神色瞬間變得震驚,然後化作濃濃的欽佩,有些面紅地,二人向李豐年抱拳:“原來是李兄,抱歉,是我們二人有眼無珠...”
即便心底一陣竊喜,李豐年表面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他笑著擺擺手,示意二人無妨。二人也抱拳回禮,隨後返回營地繼續放哨。
似乎看出了李豐年內心的想法,甄小魚掩嘴一笑。
此地就剩下他們三人,李豐年目光不著痕跡地眼神打量著眼前高大英俊的青年,而對方的目光也恰好落在自已身上。
兩道目光交匯,還是對面那人率先開了口:“李兄如今可算是名揚天下了。”
“在洞天內淘汰二百三十人,其中五十六人是十大勢力的子弟,這等戰績,可謂是前無古人了!”
“這一點,你們兄弟二人可真像呀。”說到這他輕輕一笑。
李豐年回以笑容:“想必閣下便是本屆道宗首席,程首席吧。”
“在下程煜,幸會!”程煜輕輕抱拳。
李豐年的神色立刻嚴肅了起來:“聽說我那不聽話的弟弟衝動行事,給你們帶來不小的麻煩,我李豐年替他向你們說聲抱歉。”
說著,李豐年鄭重抱拳,深深一揖。
甄小魚看著誠懇下拜的李豐年,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儘管相處時間短暫,她卻無比了解他的性子。
自已這位師弟表面看起來隨和、很好相處的樣子,實則骨子裡的驕傲比起那些天驕只高不低。二人被追殺這麼多天,儘管他幾度瀕臨極限,險象環生,都沒主動求過自已支援。
甚至,在自已告訴他洞天外會有紅塵宗前輩接應前,他一直是抱著死志戰鬥,想為自已殺出一條生路!
因此甄小魚不解,究竟是多麼深厚的感情,能讓他低下驕傲的頭顱。
程煜也為之一愣。毫不避諱的說,從剛才兩個道宗弟子攔路,到他的出現,一切都是他的安排,他就是要與李豐年見一面,探一探他的底。
據他所知,無論是元宗還是道宗的情報,對於李仲白這位兄長的記錄一直都是一個混不吝的凡人,但現在看來,這些情報錯的離譜,他不僅不是凡人,還是一位實力強橫的天驕!
究竟是多麼深沉的城府,才讓他在當世最強宗門的探究下滴水不漏,以凡人的身份遊走於世...對此,程煜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因此,便有了這次試探,他想知道,自已這位小師弟是不是也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
但現在看來自已好像是錯了,他不相信虛情假意之人會千里迢迢來為兄弟道一聲歉。
緩過神來,程煜連忙伸手將眼前青年扶了起來:“李兄言重了,仲白他雖性情有些冷淡,但對我們這些師兄弟沒有壞心,我們也都把他當成一個性情古怪的小弟看待。”
“那就好...”李豐年這才鬆了口氣,他實在擔心狗蛋那性子得罪人太多,在修行界失去容身之所。現在看來,自已的擔心是多餘的,他的同門很友善,也很護著他。
“以後還得請師兄多教訓他!”李豐年笑道,“不過你放心,若這小子,有啥叛逆心思,程師兄就寫信告訴我。”
“我親自教訓他!”
“哈哈,那敢情好呀!”程煜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同袍,不如來我們營地坐坐?仲白帶隊去尋找失散的同門了,要晚些回來。”
李豐年與甄小魚對視一眼:“好。”
在程煜的帶領下,二人來到道宗的營地。
“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們兄弟二人呢,”邊走,程煜邊說,“本屆洞天之行我們道宗佔了先機,收穫頗豐,不少弟子都得到了心意的紫色、橙色蘊寶,我也佔了光,得了金色蘊寶。”
他所言非虛,若不是李仲白此次斬殺大妖,祭壇內許多能量會被大妖竊取,孕育不出如此多的金色蘊寶。
到時候搶到的金色蘊寶肯定是要給實力最強的李仲白,他雖身為師兄,自然也不能拿身份壓人,奪同門機緣的。
此時,李豐年來到道宗營地的訊息已經傳開,道宗子弟紛紛從帳篷裡走出來看,有人還同他們揮手招呼。李豐年能看到他們眼底的欽佩與感激。
隨後,程煜給他們安排了一處寬敞的帳篷,讓他們休整。
“咳咳,小魚師姐,要不你進去,我在外面湊合一晚...”眼見天色暗了下來,李豐年尷尬道。
甄小魚掀開門簾,小臉探出來回了他一個嬌媚的白眼:“快進來吧,咱們那倒黴師兄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咱們說不定還要等他好幾天,難不成你還想一直住在外面?”
“再說了,在山洞裡咱們不是...”說到這,她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卻被絢爛的晚霞掩藏的很好。
“哦,好像也是!”李豐年不再糾結,興高采烈的走進帳篷。
一踏進帳篷,一絲幽弱的香氣便鑽進李豐年的鼻孔,他沒忍住狠吸了兩口,不由問道:“小魚師姐,屋裡有花嗎,我好像聞到了茉莉花的香氣?”
“你!”如同一滴紅墨水滴在少女白皙精緻的耳垂處,頃刻,那圓潤的耳垂、修長的脖頸、以及煮雞蛋般光滑的臉頰都被這紅色暈染,她羞得聲音都高了幾分:
“你...你長了個狗鼻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