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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斬黑騎精英小隊!

經過大戰後的密林,宛如被炮彈洗地,百米內的土地上,充滿了各種血獸自爆的深坑。

如此大的動靜,覓仙山上的黑騎軍小隊長班壯力,自然不可能聽不到。

見聲音是從密林傳來的,剛埋葬好楠木棺材的他,趕緊召集小隊,百獸精血不容有失!上馬朝著密林疾馳而去。

抱著長劍倚靠樹樁休息的柳太乙,睜開雙眼看向覓仙山,神情倏然一肅,低聲道:“做好準備,有馬蹄聲從覓仙山而來。”

柳魚龍長刀貼地,刀身上水霧瀰漫,大河刀意凝聚成十滴水滴,沉聲說道:“馬蹄聲厚重,來的是十匹戰馬,深夜來此必不是好客!”

胡商也眺望遠方,雙眼不見有人,耳中不聞馬蹄聲,有些震驚於兩人的感知能力,聽到戰馬,斬釘截鐵的說道:“定是抓捕柳姓之人的黑騎軍!”

柳太乙仗劍環顧四周,心中升起一計朝兩人說道:“對方騎著戰馬,我們身上血腥氣又太重,逃肯定是逃不了的,既然如此乾脆不跑了!恰好荒墳周圍不僅血腥氣瀰漫,還有適合藏身的大坑,待會我們分散躲避,你們兩個帶著我的物品,找一個坑躲起來。”

將身上的牛角大弓,匕首和兩塊紫玉放到地上,除了手上的長劍外再無一物,穿在身上的夜行衣,早已化作碎布,渾身只有最後的一塊遮羞布掛在身上……

柳魚龍聞言撐著長刀站立,藉助水屬的刀意療傷片刻,已經是強行接上了斷裂的肋骨,有了一點自保之力,他扶起地上的胡商,兩人拿起地上的物品,默默的走到離覓仙山最遠的一處坑中後,他提醒了一句:

“對戰騎著戰馬的敵人,最忌正面與他們硬拼,假如戰馬上的人有萬斤之力,藉助戰馬的橫衝,力道會增幅好幾倍。你性子硬,切記不要正面拼殺!”

柳太乙不語,默默的來到,離覓仙山最近的一個坑洞,並未跳下去,而是來到一棵沒有斷裂的大樹前,微屈膝一躍跳上數米高的樹枝上。

從小生活在在塞北的邊陲密林,對於騎兵衝鋒殺敵的手段自是知曉,此次不準備使用拔劍術,拔劍術適合對單,不適合對戰騎著戰馬的黑騎軍。

他站立在樹枝上,氣血猶如奔騰的河流,順著寬闊的經脈流轉全身。擺出八極拳架,全身勁力下沉,沉肩墜肘,腳下的樹枝彷彿成為了海綿,腳掌陷入樹枝之中。

塞北武林中,對於八極拳的評價,晃膀撞天倒,跺腳震九州。柳太乙此刻便是準備施展這跺腳震九州!八極拳中的跺腳。

馬蹄聲由遠而近,轟鳴的馬蹄聲,激盪的地上塵土飛揚,馬背上的那夥人,披玄鐵黑甲帶刀,果真是黑騎軍!

夜色中,馬背上的黑騎軍擺出尖刀陣型,為首之人將軍肚,臂上可跑馬,以及那將脖頸蓋住的絡腮鬍,顯得甚是醒目。

班壯力冷聲說道:“待會只要看到活人,殺之!不留活口!”

“錚”眾人手上的長刀出鞘,俯身貼在戰馬背上跟隨隊長,肆無忌憚的散發著殺氣,向著荒墳的方向衝鋒。

樹上暗中等待的柳太乙,八極拳呼吸法搬運氣血勁力,體內大筋繃緊,勁力下沉凝聚在下盤。

百米,五十米,十米!

“嘿!”大吼一聲,宛若雷鳴聲響起,看似是從樹枝上輕飄飄的一躍而下,落地的瞬間,八極拳中的雙腳跺施展,體內勁力直透地面,深入地下,聲音沉悶、渾厚。

衝鋒而來的班壯力,再看到樹枝上,飄下一個上身赤裸的人時,暗道不好!

柳太乙落地後,黑騎軍眾人先是聽到沉悶,渾厚的響聲,隨後連綿不絕的爆炸聲響起,地面巨顫地龍翻身,勁力透過地面傳遞到戰馬的馬蹄上,戰馬四肢紛紛爆響,炸成碎肢!

馬背上的黑騎軍紛紛摔落在地,全部戰馬都失去了四肢,猶如肉蟲在地上悲鳴。騎兵最大的優勢一瞬間沒了。

班壯力氣急!起身一腳踩在愛馬脖頸,掙扎的戰馬瞬間安靜下來。他臉上的橫肉抖動,鬍鬚飄揚,挺著將軍肚,提刀看向柳太乙,口中大吼道:“所有人刀陣隊形,一起上殺了這小子!今天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呼!”雙腿沒入膝蓋的柳太乙,吐納一聲,拔出雙腿。跺腳時的巨大反震力,讓他體內的氣血再次有了暴動,強行平復了暴動的氣血 。

抹了把口鼻上的鮮血,望著搬出軍陣,持刀殺向自己的黑騎軍,一臉冰冷,橫劍當胸,朝著眾人殺去,步伐漸行漸疾,雙腳幾乎要貼地飛行一般。

站在刀陣中央的班壯力,冷聲說道:“好膽!竟然還敢反抗。”

柳太乙體內大筋繃緊,釋放之間,動如風雷,速度再次驟然提升,手中的長劍急斬!

班壯力剛說完這句話,還沒等到對面那小子回話,便看到照耀在雪白劍身上的月光,直刺雙眼,驚見長劍竟是離他面門,已是近在咫尺!

站立在最前方的手下,上半身緩緩滑落,與他錯位而過的柳太乙,劍光在他沒有絲毫反抗下,連人帶甲將他斜劈了。

生死之間班壯力猛嘯一聲,擰腰發力帶動上半身偏閃開劍光後,與剩下的隊員分躍兩旁,持刀嚴陣以待。

在劍身劈向班壯力面門的一劍被躲過後,柳太乙藉著慣性往前一踏,脫離包圍圈來到安全距離,剎步擰身,雙手握劍與兩邊的黑騎軍對峙起來。

班壯力望著他,沉聲道:“還是個鍛體大成的練家子,這趟算我們栽了,看你口鼻流血想必也不好過,就此別過如何?”

柳太乙趁著這點空隙,口中呼吸法吐納,“呼”一口帶著濃烈血腥氣的長氣從口中吐出,聽到這話,冷笑道:“這話你們自己信嗎?”

班壯力見此帶領剩下的隊員,雙手持刀緩緩踱步,口中繼續說道:“觀你膚白如玉,相貌俊美,若不是你那塞北的口音,倒真像個江南的世家公子,看在老鄉的份上,死掉的兄弟就當是賠罪,罷手如何?”

柳太乙見對方雖然口口聲聲說著,算了不必拼命,就此別過。但剩下的九人配合默契,踱步之間,站位虛實變幻,恐怕是什麼進攻的陣型,暗中警惕起來。

弓步下壓,緩緩踱步往後撤退的同時,冷然說道:“塞北人是什麼性子,你也清楚。若真要按塞北的規矩,就應是雙方的頭頭出來,分個生死,一方死了自然是萬般恩怨皆消。”

班壯力皺眉看著嘴上說著分生死,雙腿卻一點不怠慢往後退的柳太乙,有些忍不住了!

“殺!”

九人步伐變幻,猶如鬼魅持刀衝殺,柳太乙面色冰冷,雙眼滿是冷靜,八極拳的哼哈二氣運轉,全身氣血流淌不休,體內氣血流動間的“嘩嘩”聲響,傳出體外,彷彿體內有著一條奔流不息的江河。

炊煙裊裊的氣血之力,從周身湧出,在頭頂凝聚成一片碧血煙雲,氣血狼煙下,九牛二虎之力得到一象之力一萬二千斤的加持。一身巨力來到了三萬六千斤!

對面的衝殺瞬息而至,柳太乙這次依舊沒有聽從柳魚龍的話。精氣神,與手中的長劍相連,手中長劍錚錚作響,彷彿是感受到了他此刻的心意,三分鐘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左腳往前一個踏步,右腳在後屈膝一蹬,氣爆聲響起,再次猶如炮彈發射而出,衝向黑騎軍陣中。

剛入陣,九柄閃爍著寒光的長刀,徑直朝他頭顱,脖頸,胸腔揮去。

柳太乙口中“呼!”吐納一口氣,鎖死一口氣在體內,渾身面板繃緊,手中長劍架住班壯力直劈面門的長刀,其他部位則硬抗長刀的劈砍!

黑騎兵怒氣翻滾,如此不把他們當人看,他們每人都有上萬斤的力道,哪怕是鍛體大成擁有銅皮鐵骨的隊長,都不敢硬接長刀劈砍。

使出全力砍在柳太乙身上的長刀,猶如砍在軟綿綿的棉布上,只是在潔白如玉的面板上,砍出幾道血痕,眾人驚恐不已。

柳太乙帶血的嘴角揚起,雙腳往地上一跺之間,借力擰腰震肩,雙臂握劍全力往上一挑,數萬斤的巨力,挑的班壯力一個踉蹌往後退了數米之遠,拿刀的手都在顫抖。

此刻他眼中只有對方的隊長,在邊陲密林打獵十年的他,深知面對狼群圍殺,只有最快時間做困獸之鬥,衝殺頭狼,狼群就會被動防禦,生機自會出現。

手中長劍高高揚起,月光照耀在長劍上,顯得兩面開刃的劍身更顯鋒銳!徑直朝著班壯力殺去。

“擋住!擋住!”班壯力眼角欲裂,嘶聲大吼道!

八人擺出防守陣型往隊長身前一站,雙手持刀看向衝來的柳太乙。

衝殺而來的路上,柳太乙右腳往前一跺!精氣狼煙加持下,地面震顫猶如山崩地裂,震得眾人站立不穩。

在黑騎軍眼中,此刻的柳太乙彷彿是一步一步緩緩走過來,剛產生這種錯覺,快如電光的劍光出現在他們眼中,隨後上身掉落,唯有下盤穩固的下身佇立在原地,噴湧著鮮血。

“吼!我要殺了你!”班壯力手中長刀架住這一劍,渾身氣血轟鳴聲爆響,精氣狼煙的景象開啟,頭上同樣頂著一片氣血煙雲。

柳太乙不語,只是手中的長劍揮舞的更快,更急!猶如狂風暴雨攻殺眼前之人。

兩人互拼上百招,班壯力作為黑騎精英小隊的隊長,實力自然不差,銅皮鐵骨不提,憑藉他每日勤修不綴練就的刀術,就已是讓柳太乙數次生死一線,而柳太乙有的只是十年與野獸搏殺的野獸本能!

“咣噹!”刀劍碰撞引起的響聲,迴盪在密林中。

分立兩邊的兩人,此刻都是大口喘息著,柳太乙身上密佈刀傷,口中充滿了血腥味,渾身筋骨痠疼,離精氣狼煙景象的結束時間還有兩分鐘,看向對方比自己好太多的班壯力,口中露出冷笑,氣勢上絲毫不弱。

對面披著玄鐵黑甲的班壯力,見黑甲破破爛爛掛在身上,索性一把扯掉,赤裸將軍肚的上身,露出那同樣密佈劍傷的傷勢。

望著對面橫劍冷笑的柳太乙,他臉上露出笑意,再次提議道:“你看咱倆誰都殺不死誰!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柳太乙看了眼在班壯力身後的方向,柳魚龍趴在坑邊,朝他比了個抹喉的動作,他懂了!朝著班壯力說道:“嘿,小伎倆就不要用了,你在等我還有兩分鐘的精氣狼煙景象結束,而我只想在這兩分鐘裡殺了你!

你不死,我不休!我不死,你不休!塞北人從不缺以命相搏的勇氣,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平靜、冰冷的話語響徹山林,班壯力聞言與柳太乙對望了一眼,只是一眼卻極盡猙獰!

話聲過後,兩人皆是右膝微屈,下一瞬氣爆聲響起的剎那,齊齊對沖。

月色下的兩人身形逐漸模糊,山林中只餘一黑一白的影子糾纏分合,猶如高速旋轉的陰陽圖!所過之處地面震顫,山石炸裂,樹木傾倒。

一分鐘後,陰陽圖甩出一道帶有血色的白影,化作白虹朝前飛去,黑影凌空追去。

白影所化的柳太乙確實是在飛,只不過是被班壯力勢大力沉的一記鞭腿,狠狠踢在胸膛將他踢飛!他此刻口中鮮血大口湧出,其中還夾雜著顆粒狀的內臟碎片!看了眼追來的黑影他嘴角露出了笑意。

坑中的柳魚龍全力催動大河刀意,呼吸間夾雜血色煙氣的白氣流出,手中的長刀之上,大河刀意浮空,凝聚成一柄碧綠的無柄長刀。

黑影所化的班壯力,露出了可惜的表情,如此天賦異稟的年輕人,要是他的部下該多好。對方只是憑著那近乎野獸般的直覺,就能與他拼殺至此,一想到此就是眼中殺氣四溢,雙手握刀朝著柳太乙脖頸劈去。

刀身即將披在對方脖頸時,見他嘴角竟露出了笑意,心中剛升起不安,耳邊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河流聲,之後只覺脖頸微涼,下一瞬他就看到了一具很熟悉的無頭肉身,見那肉身身穿黑褲皮靴,將軍肚,他認出來了,原來這是我的肉身啊!

“咚!”無力摔倒在地的柳太乙,看著眼前一顆頭顱飛過,不顧口中咳血的他,肆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終究我才是那個獵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