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周,你們醒了嗎?”
“外面有個男人,說是來找周的。”
第二天一大早,周元還在睡夢當中,就聽到了門外安妮的聲音。
周元睡眼惺忪的穿上了衣服。
誰這麼一大早就過來找他。
在紐約他可沒認識多少人。
川普家族?
還是迪蘭,再或者是萊恩。
周元帶著疑惑,走到一樓開啟房門。
“你就是東方的法師先生嗎?”
“請你幫我找出殺害我妻子的兇手,我可以給你一萬美元的報酬。”
門外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白人男子,他手裡拿著一沓現金。
剛看到周元,他就迫不及待的說出了自已的請求。
因為川普大廈的事情,周元上了報紙,在紐約也算小有名氣。
再加上是東方面孔,很容易就能引起人的注意。
別人想要找到他並不難。
一萬美元,報酬不算少,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川普那樣有錢。
他們一年的薪資也只有兩三萬美元。
“你可以找私家偵探,或者警察,我只對靈異事件感興趣。”
周元的胳膊靠在牆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昨天我已經報警了,但是警察查不到什麼線索。”
“而且我覺得,我妻子是被鬼魂殺死的,在報紙上看到關於你的訊息,想請你來試一試。”
白人男子急切的說著,把錢直接塞到了周元手中。
聽到這,周元一愣。
妻子被殺,昨天?
難道說是迪蘭昨天說的那個案件嗎?
沒想到正主也找上門來了。
這個世界還真是小。
“你怎麼確定你妻子是被鬼魂殺害的?尋常人只會覺得這很扯,你相信鬼存在嗎?”
周元不解的問道。
“我當然相信。”
“昨天我回到家……”
詹米將事情的經過完整的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周元更覺得不可思議。
這件事情,聽起來很熟悉。
他似乎在哪裡聽過。
“你覺得是木偶給你們帶來了黴運,所以想讓我看看你們家是否有異常?”
周元摸了摸下巴思索著。
“沒錯,或者做一場法事也行,如果找不到惡鬼,我也會繼續找兇手的。”
詹米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敢肯定,妻子死之前一定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這單我接了,你等我一下。”
周元收起來現金,說完轉身回到屋子和凱特打了個招呼,他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詹米開車,帶周元來到了家中。
這是一棟老式的木製房屋,面積不大。
距離安妮的家只有幾公里的樣子。
門前還有一片雜亂的草坪。
據說在這裡,不好好修剪草坪,是會被罰款的。
咯吱~
剛開啟門,周元就皺了皺眉頭。
一股沒有完全消除的血腥味。
看來,現場流了不少血。
周元當即開啟了真視之眼,在屋子內探查一番。
但是沒有任何收穫。
這棟屋子很正常,沒有絲毫鬼魂的氣息。
“詹米,再正常不過了。”
“倒是你門口的草坪,應該好好修剪一下。”
周元收回目光,看向詹米。
看起來,這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兇殺案。
跟鬼魂沒有任何的關係。
但周元是不會退錢的。
“法師先生,請再等一等,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昨天晚上,我家收到一個奇怪的木偶!”
詹米指著角落地上的木偶。
周元順著詹米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個六七十公分的木偶,穿著黑色的西裝,戴著紅領結。
瞪大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詭異。
死寂?
周元一瞬間突然想起來,這個人偶好像是前世電影死寂當中的。
電影世界的事情,發生在現實世界了?
周元沒時間去搞清楚這些。
但他明白,這件事需要重視起來了。
這個人偶的出現,代表這件事情絕對不普通。
“還有別的發現嗎?”
周元過去將地上的木偶撿了起來。
沒有邪氣,什麼都沒有。
就像是地攤上的普通木偶。
周元沒看到任何特殊的地方,他想或許是自已多慮了,只是巧合而已。
電影死寂中,木偶的確是被鬼魂附體,才完成的殺人。
但現在,他沒察覺到任何鬼魂的波動。
詹米歪了歪頭,思索著,“我想想。”
“對了,還有個裝玩偶的箱子,但是我準備當垃圾扔了。”
詹米說著跑到雜物間,拿出來一個黑色的長方形禮盒。
裡面空無一物。
周元拿起來包裝盒,仔細檢查了一番。
“瑪麗蕭詛咒?”
“看來你漏了什麼重要的資訊!”
周元掀開禮盒的底面,原來還有一個夾層。
最下面是一串文字。
恐怖人偶和瑪麗蕭。
看來對上了。
周元的猜測沒錯,的確是死寂。
“謝特,怎麼可能?”
詹米看到文字下面的地址,頓時覺得有些奇怪。
竟然是他出生的那個小鎮。
“法師先生,這個木偶是從我老家寄過來的。”
“我覺得是時候回去一趟了,不知道你能否和我一起。”
詹米下定決心想要一探究竟。
“當然,畢竟你已經給過酬勞了。”
周元欣然答應,酬勞是次要的。
他對這個鬼魂瑪麗蕭比較感興趣,說不定能得到不少靈魂點。
詹米有些急切,帶著木偶趕緊上了車。
周元和他一起,驅車兩個小時。
詹米的老家在紐約郊區南部。
這是一個古老的小鎮,鎮子上看起來居住的人已經不多。
現在大多數人都搬到了距離市區比較近的地方。
況且這個小鎮周圍都是森林,到處透露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車子穿過一座大橋,在一片小樹林中間,周元看到了一棟別墅。
看上去像是小型的城堡,風格更是停留在上個世紀。
房子周圍的草坪早已經枯萎,隨處可見都透露著荒涼。
但能看的出來,詹米的出身不錯。
“我十幾年前就離開家了。”
下車之前,詹米還解釋道。
他停好車子,拿著玩偶,準備去敲門。
周元跟在後面,他當然知道詹米的情況,全都想起來了。
詹米和父親愛德華的關係不好,所以很早就離開了家獨自生活。
“噢!你是詹米嗎?”
“我是艾拉,你的繼母,快進來,你父親知道你回來,一定會很開心,你們兩個長得很像。”
“那是你的朋友嗎?也一起進來吧。”
別墅內走出來金色短髮的女人,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進入別墅內,透露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這棟別墅,雖然在小樹林內部,但四處空間開闊,陽光也很充足,按道理來說,不應該這麼陰森才對。
“很抱歉,你的爸爸兩個月前中風,現在只能坐在輪椅上。”
艾拉走到指了指坐在輪椅上的愛德華。
她走過去,站在輪椅後面,右手搭在愛德華的肩膀上。
不太對!
周元看向愛德華。
他西裝革履,坐在輪椅上,頭髮早已花白,臉色蒼白,眼睛看上去也很空洞。
愛德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