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2日 晴轉小雨
昨天和老哥發了做夢的內容,問老哥:“你說去地府打工這個情況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老哥昨天一直沒有回覆,今天甩過來了:“我天,我快忙死了,我昨天算了一天卦。”
我詫異問:“昨天去地府打工了?”
老哥說:“沒有,這兩天白天算的卦。我現在一天三卦已經不夠用了,我嘗試放了一卦出來,算出來也很準。”
我說:“行,你注意著點兒反正,人時有力窮,精力和腦力也是一樣的。”
老哥說:“媽呀,感覺我掙錢太難了,這一百一百的攢著太難了,今天才掙了360。”
我笑:“細水才能長流,我這八天算下來一天才掙350。”
老哥說:“多十塊是吧哈哈哈哈。”
我說:“我特麼可比你操心多了,一天接jb十幾個諮詢,還得售前售後。”
老哥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幹問不做是吧。”
我說:“艹。”
老哥說:“我之前一直理想職業就是當個神婆啊,讓我想了很多年,最後機緣巧合他媽的還真幹了這個,而且現在找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我快累死了。”
老哥又說:“我總感覺人生下來就是有劇本兒的,你就是按照這個劇本兒來走的,但我為什麼當初會選這個劇本兒,後面有什麼值得我走下去的動力沒?反正現在就覺得挺累的。掙錢只是掙錢,沒什麼動力。”
我說:“靠,我昨天寫的那個日記裡邊兒,就寫了你說的這個概念。”
老哥說:“嗯,就是我感覺就是人的命運吧,好像是結局決定過程。就是我之前看過一個理論,講了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說你下午兩點準備去打羽毛球,那你從現在開始,你的所有行為都是為了下午兩點去打羽毛球。”
“所以就是結局是決定過程的,也就是說我們人的結局是既定的,你現在就是做的所有努力,你的所有行為和選擇,你閃過的每一個念頭,都是為了奔向這個結局去的。”
“就這麼突然一想,又覺得有點絕望,又覺得有點釋然,那既然我改變不了這個結局,那我就就無所謂了,我也不掙扎了,就這個樣,去他媽的吧。”
我好笑說:“在得知有結局這個概念的時候,很多人都想心安理得的躺下襬爛,但是又有幾個人真正做到了擺爛呢?那麼中間這些心路歷程和無法擺爛的原因合起來還是組成結局的元素哈哈哈哈。”
老哥可能在忙沒有回覆。
我接著說道:“那我們這會說的話,產生的討論就是必然要發生的。那麼開悟應該就是跳脫了這個層面,那麼是不是說我們已經在開悟的起始了。”
“可能就是有一個瓶頸。但是可能這個瓶頸終其一生也無法打破。”
老哥說:“開悟離我們簡直太遠了。”
我說:“因為有幾個好人能在這探討這種話題,這可能就是開悟的起始哈哈哈哈哈。”
老哥說:“一般開悟的話,分為兩種,最普遍的就是像你這種,身體生病了,然後就是看透生死之後,更容易開悟。第二種就像我這種,內心極度煎熬,過的特別特別痛苦,想找一個方法讓自已跳脫出來,然後跳脫出來就開悟了。”
老哥接著說:“如果說這個人他活的特別順遂,一輩子沒有經歷過任何大起大落。那他從出生到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特別深的感悟吧。”
我說:“難得糊塗也是一種幸福。”
老哥說:“嗯,人生怎麼來說呢?就好像是一條河流,這個河是從東往西走的。我們能決定的能選擇的改變的是這個河流的支流,你以為你改變了你的命運,但它其實只是河流當中的一個小分支,一個河流,不管分支再多,最終他還是要到西邊匯到一塊兒的。”
“怎麼說呢,有的時候你覺得你自已人定勝天了,但其實你屁都不是。”
我總結了一句:“你以為你改變了命運,其實這就是你的命運。”
老哥說:“對。”
這個時候遊戲群裡的好友老師在群裡發:“你好”
我順口就接:“我有一個帽衫,要在網路上問問,穿上之後顯得很忠誠,像個大耳朵矮人。”
老師在那邊笑著用語音回覆:“好可愛啊哈哈哈。”
對哦,我是牛的忠實粉絲,因為她的很多思維和言論,真的很富含哲理。
“擬態而非求真。”
“現在我說的時候,我就以為這就是日後的樣子。”
“與其怪自已狀態不好,不如說對方運氣太差。”
“人總是會忘記的,所以需要經常被提醒。”
“承諾就是承諾,必須遵守。”
“人的煩惱都是自已找的,因為你太在意了。”
很難想象那是一個三歲的孩子,她的知識儲備量,可能比我和我的祖輩往上三代加起來都要多的多。
當然智慧的體現是多元化的,不只體現在知識儲備量上,也可能體現在我爺爺可以快速的用竹子編一個簸萁上。
又想到我一直以來排斥要我自已的小孩的根本原因:如果沒有底蘊、條件和耐心把小孩子培養的很優秀,那生他下來和自已一樣渾渾噩噩的來這個世上討生活嘛?
正好確診了基因病,這下也沒人催我要小孩了,也掐斷了自已想讓物件給我生一個小孩的念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聽過一段文摘:每一個生命都是有溫度的,只不過冷熱的程度有所不同,有的生命是熾熱的,像中午高懸頭頂的烈日,有的生命是冷清的,像掛於高空波光粼粼的銀河。
而我不想讓這延續我而生的生命,不知冷暖,麻木不堪又疲於奔命,就像流淌在下水道里的暗河,卷掉所有經過周身的淤汙,從一開始黑白分明被侵染成一團灰色的汙水。
停滯在這種思緒裡只有幾秒的時間。
客戶欣欣給我發資訊了:“我十月一過去打針,打完針就可以喝酒吧?”
我想了想,打玻尿酸,正常來講是三到七天不能喝酒的,但是她們這一群酒鬼,已經無數次的嘗試過打完當天就喝酒了。來了打完告訴她創口別沾生水感染了吧。
於是我回復:“沒影響。”
欣欣說:“我那個朋友你倆聊了吧?”
我說:“聊了,說是十一和你一起過來。”
欣欣說:“她也沒跟我說啊?”
我說:“她的眼袋目前看情況還可以內吸無痕處理,但是再過兩年不好說,到時候可能需要切開去皮把眶隔脂肪祛除了,該鋪平的地方鋪平。”
欣欣說:“對她的眼袋特別嚴重。”
欣欣給我發了一段自拍影片。
說:“炫耀一下我的眉弓和鼻子。”
我說:“我靠,你那大花臂,生生把你的身價拉低了。你好好給我拍,別jb拍你那大花臂。”
欣欣說:“你肯定又要發朋友圈,哼!”
我說:“怎麼你可以炫耀你的美貌,我不能炫耀炫耀我的設計和技術?”
欣欣說:“能能能。”
拍了一個正常視角的影片發給我。
眉弓把她原本低平沒有起伏的五官比例都摺疊了一下,鼻子做的自然款的媽生鼻。
我問她:“沒人看出來你整臉了吧?”
欣欣說:“哈哈哈哈沒有,她們都說是不是我化妝技術提高了,最近怎麼這麼好看,臉也小了。”
我說:“錢花在刀刃上,你之前做那什麼逼專案,浪費錢。”
欣欣說:“還好找到了你,我現在臉上感覺沒什麼需要動的了,就是固定一下,然後再去打個頸紋?”
我說:“對,固定一下顴弓韌帶,等於在臉上放幾個錨點,你下垂的慢點兒,多堅持幾年再找老子做線雕。”
欣欣說:“我之前那家一直推薦我做線雕,我怕疼沒做,而且得兩萬多。”
我無語道:“你特麼的才多大歲數,熬夜造成的小幅度脫垂而已,固定就能給你解決了,你現在做線雕,等你30多了你做啥?拉皮嘛?那等你40多你做啥?把臉全割了去求。”
欣欣說:“那不是找到你了,算我幸運。”
我笑道:“確實,算你幸運。”
又對自已這幾天產生的情緒有些釋然。
我是不是太迷戀和執著於結尾了。
這個世界有那麼多可以證明自已存在的意義和瞬間,有那麼多的高光時刻,可以見證和體驗,有那麼多美好的愛和風景在經過,但是隻要結局不盡如人意,我們立刻覺得這是悲劇。
或者反過來說,只要結局有一刻的救贖或者說成功,你這一生經歷的坎坷,痛苦,受到的不公,都可以忽略不計。
就好比顛沛流離一生的乞丐得到了一場盛大的葬禮一樣。
只看結果其他都不重要嗎?
不,那是狗屁。
不管結尾如何,都要好好享受過程啊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