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0日 晴
可能是疏肝解鬱膠囊斷供了,有兩天沒有吃它的原因,從昨天開始就有點鬱郁的,也有可能是最近生病沒有好好吃飯,渾身乏力,頭昏腦脹,想睡睡不著,一睡睡不醒。
睜開眼已經十一點多了。
給自已點了好久沒開門那家齋飯的外賣,熱了藥,吃了幾口飯之後又吐的一乾二淨。
體重在直線下降,站起來飄飄忽忽,差點摔自已幾個大跟頭。
有那麼一瞬間竟然感覺自已時日無多了,靠。
八點到八點五十的時候皇額娘給打了n個電話,說下班要來看看我,因為手機靜音沒有接到。
可笑的是我竟然都不知道她在哪裡上班,也從來沒有關心過這種問題。可能因為她工作變動很大,我今天知道了她在這裡上班,明天可能她就在別的地方上班了的緣故。
也有可能我心裡並不關心她到底在哪裡上班因為我並不需要她上班來供養我的緣故。
14歲踏入社會之後就沒有做過伸手黨問家裡要錢了。
總結一下可能就是我屬實是一個骨子裡比較淡漠的人,對和我自已沒有切身聯絡的事情不太關心。
我拒絕了說:“沒事兒,不用來看我,我困,再睡會兒。”
皇額娘說:“那好,給你做的豆瓣醬我放家裡冰箱裡,你有空過來取。”
我說:“好的媽媽。”
我特怕別人在我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出現在獨自在家的我的面前,特麼的我在家幾乎都是裸奔,有好多朋友突然出現,我真的慌里慌張的頂著腰疼起來穿衣服的局面多少有點無措。
其實一直以來都挺討厭事情在我的規劃外出現變故的,就比如我很守時,是因為我需要掌控我的時間,來控制我內心的平靜。
也有一種情況就是我已經做好了會出現很多變故的心理準備。
就比如和郭老闆逛街吃飯,本來出門之前商量好了要去哪裡,最終的目的地一次也沒落在那裡。
這是在我計劃之內的變故,計劃之外的變故總是會讓我很煩躁。
最主要的是最近來找我的朋友,除了老尚還是自顧自的發自已的神經。
其他人無不千篇一律的:到了之後問問我怎麼受的傷,怎麼去治的,怎麼預後,然後就剩下尷尬的沉默氛圍。
我現實裡屬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也不願意把他們無法解決的問題拋給他們。比如受傷了這樣的情況下我只會默默承受慢慢等待康復,又比如在外邊跟人發生矛盾了,工作上出現問題了,經濟上的糾紛等等,我也是自已解決。
因為這些問題你讓他們知道了,他們只會徒增煩惱,也沒有什麼辦法替我承受和解決。
開心的事情可以分享,因為可以放大快樂。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分享了吧,能自已消化就消化掉吧。我一向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嫂子小夢玲來送了奶奶做的艾褥,她是小了我三歲的鄰村小妹頭,從小也算一塊長大,因為把她當妹妹看,相處說話各方面親近有餘尊敬不足,所以平常回老家都會被奶奶教育說:“那是你嫂子。長嫂如母,你得尊敬她。”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笑著插科打諢說:“知道了,知道了。”
小夢玲帶了小侄女兒和小侄子一塊過來,在今年之前見到小侄女兒的時候都會親她一口,然後再騙著她親我一口。但是今天一看個子和她媽媽一樣高了,是個大姑娘了,不能騙親了,於是就親了小侄子一口,又騙他親了我一口。
餘光看到小侄女的眼神有點失落,好吧,下次注意不騙親親了。
笑著告別,一瘸一拐的上樓,把艾褥鋪好,跟六六拍了一張小褥子的照片。
六六回:“奶奶做的?”
我說:“嗯吶。”
六六說:“奶奶可真棒。”
我說:“難受,好像發燒了。”
六六說:“你量量的。”
我把夾著溫度計的腋窩照片發給六六。
六六說:“好像皮燕子。”
我說:“你像。”
六六說:“你像。”
我說:“反彈。”
六六說:“反彈無效。”
我說:“反彈加三級。”
六六說:“反彈三倍無效。”
我說:“宇宙無敵加強炮反彈無效也反彈。”
六六說:“反彈絕對值無效加超級反彈的反彈。”
我說:“那好吧,我是你的皮燕子爹。”
六六說:“吵贏了有種輸了的感覺。”
我看了看溫度計36.8℃
跟六六說沒有發燒。
六六很久沒回復,我的情緒已經起來了。
問六六:“你在搞什麼?”
想找她事兒的那種神經質又在大腦裡熙熙攘攘的攢動。
六六說:“我搞工作。”
六六說:不燒難受啥?”
六六說:“你在搞什麼?”
六六說:“沒有吃飽還是吃多了不消化?”
我有幾個小時沒回復她的資訊了。
因為我又在莫名其妙的鬧情緒,莫名其妙的掉眼淚,莫名其妙的想找人發脾氣。
可是我知道這個人不應該是六六。
也不應該是任何一個人。
一個朋友的姐姐給我拍了張手心的照片過來。
我知道又是來看手相的。
我說:“姐,我都說了是我胡編亂造忽悠小女生的。”
朋友姐姐說:“哈哈哈,你快點來忽悠忽悠我。”
我說:“嗐,每次跟你們說是我胡說的你們都不信。”
朋友姐姐說:“沒事兒你編吧。”
我的思緒從鬱郁的狀態裡強行剝離出來,點開她的手掌圖片。
一看手型,是個容易內耗的,仔細一看手掌的紋路,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我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你這身體可有問題,大病小病都不斷。”
朋友姐姐說:“繼續,一下就說到點子上了。”
我說:“智慧線向下彎曲延伸,有什麼事容易往壞處想,感情線平行的真比較豐富,如果有條件的話,你應該是比較花心的。整體手型來說食指向內靠攏,出什麼問題容易自我檢討,自我否定。”
朋友姐姐說:“準,財運呢?”
我說:“財富線,偏財不顯,正財倆道深刻,掙錢只能自已腳踏實地的掙,那種投機取巧的財你掙不了。”
朋友姐姐說:“我現在就是守著這個店掙點餬口的,我想知道感情上是我花心,還是桃花運?”
我心想你趕緊看看身體上出啥問題了吧,說:“花心,線上說你心裡同時能裝了兩三個人哈哈哈,至於裝沒裝,那我可不知道。你這身體屬實不怎麼好,但是具體我也看不出來是哪不好,你最近又沒有症狀,有沒有去檢查?”
朋友姐姐說:“確實,前幾天剛查出來子宮肌瘤,一個大的兩個小的,別人都是一大一小。”
我說:“有沒有確診是良性還是惡性?”
朋友姐姐說:“不知道,打電話問了一圈親戚,都說不用管。”
我無語道:“得及時手術啊,別問親戚,問醫生。”
朋友姐姐說:“你看你還說你忽悠人的,這東西有什麼依據吧,你看的挺準的。”
我說:“沒什麼依據吧,有時候能編出來,有時候編不出來,我也不太清楚。”
朋友姐姐說:“今年我臉上的痘痘沒斷過,你那裡管不管?”
我說:“如果是單純面板上的問題,那我能解決,但是你這種痘痘明顯是內分泌紊亂,所以你還是先去看子宮肌瘤,先調節一下內分泌,不然就算我這裡給你治好了,也是治標不治本,復發的機率很大。”
朋友姐姐發了一張原相機自拍過來,說:“今天正好沒化妝,你再給我看看面相。害羞jpg。”
我集中了精神看了下她的面相,道:“右邊眉毛有缺口,反映在家中老人女性,你媽媽的身體也不太好,或者說:節哀。”
她說:“我媽媽去年因病去世了。”
我說:“節哀。”
她說:“還能看得出來別的不了?”
我看出來她眼含秋水,眼尾發炸,有紅杏出牆之相,但是沒有繼續了,精神這個時候已經很不濟了。
我說:“編不出來了。”
朋友姐姐說:“我都想中醫調調。”
我說:“你別老想,你這真得及時去看醫生。你得去幹,把事情落到實地上,小毛病一拖一拖就成大毛病了。”
朋友姐姐說:“好,我還想看看我感情,你剛才看的感情線是哪一塊兒?”
我有點無奈,把我的手拍了張照片發過去,圈了感情線的位置。
說:“我這就是心裡不藏人,見一個愛一個的線。”
朋友姐姐說:“你的手紋好清晰,我的從小就亂糟糟。”
我說:“少一些執念,想開了就好了,我的手紋,小時候也亂的很。”
朋友姐姐說:“不會吧?”
我說:“都會變的。”
手紋是會變的,如果你人生中有大徹大悟,一段時間之後就會隨著你慣性選擇的改變而產生大改變,但泰山易改,本性難移,慣性選擇的改變真的很難。
人基本都是記吃不記打的動物,大的改變很少有見,起碼我的身邊還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手紋。
生活工作環境的改變,心態的改變等等都會在你手上留下凡是走過必定有跡可循的標記。
而我能看出來這種東西,我沒有什麼依據,只能把它稱之為老祖宗五千年留下來的觀察學,經驗學,和總結學。
沒有什麼高深莫測的,可能只要細心觀察,總結匯總,你總能編對一個點兒,因為大部分人的人生都是有共通之處的,只要你模稜兩可的編一點大家都有的籠統的共通之處,可能就可以在手相面相這個領域有一點點粉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