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懷帶著宋錦遠推開了那間廂房的門,兩人走了進去。
隨後把手中的包子放在了桌上,再把被子和衣服那些放到了床鋪上。看著屋內的環境,宋錦懷嘆息一聲,隨後說道:
“這個東家人挺好的,還為我們準備了這麼多東西,我們也當儘自已所有的能力好好幹活。只是今後我們都是奴籍的身份了,都怪哥哥沒用。”說著宋錦懷紅了眼,暗自懊惱。
“哥哥,這不怪你,只要我們兄弟二人能在一起,那便好了。況且我看東家他們人都挺好的,是不是奴籍也無所謂,只是可惜了哥哥的好文采,無用武之地了。”這麼說著宋錦遠眼睛也紅了起來。
兄弟二人暗自神傷了一會兒,宋錦懷抹了抹雙眼,這才站起身來。拿起架子上的盆去打了一盆水進來,兩人清洗了手後,這才開啟煌祀沁給的那包包子。
宋錦懷先是拿了一個包子遞給了宋錦遠,隨後自已才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一口咬下去他卻是頓住了。
直到宋錦遠有些咋呼的聲音響起:“哥哥這竟是肉包子,好香啊!”這麼說著宋錦遠嚥了咽口水,他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未曾碰過葷腥了。
面對這誘人的肉包子,實在是難以抵抗住誘惑。
“東家慷慨,那我們今後也得好好完成東家交代的事情,才能報答東家。”
宋錦遠點了點頭,他想的跟自家哥哥一樣。接下來兩人默默的吃著那肉包子,一人在吃了四個包子後,才吃飽。
然後兩人又提了水去廚房燒了一大鍋熱水,他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沐浴了。不過好在房中已經準備了有浴桶,所以水燒好後,他們便提著熱水回廂房洗漱了。
由於煌祀沁考慮過或許還會有人來住,所以早早的便把浴桶這些給配齊了,而且她覺得這些私密物品和別人共用不好,所以都是每個房間一個。
此時倒是派上用場了,好在她有先見之明。
而此時的煌祀沁卻是和袁槿亥在房中談論起他們兩兄弟來。“我覺得他們兄弟二人有些不簡單,全看他倆人的氣質與尋常人有些不同。”
“即是如此,你不怕惹來麻煩,還敢把他們二人買下。”袁槿亥打趣的說了一句,並不是責怪她的意思。
“我也是看著他們兄弟二人是重情重義的人,想來人也壞不到哪裡去。只不過是此時落入了困境,若我能結個善緣,也算是一份功德不是。”其實主要的還是煌祀沁看他們比較順眼。
……
人員齊了,接下來就是要準備開張的事情了,定製的牌匾也已經做好送過來了,捲簾也已經安裝好了。
而店中的事情,宋錦懷他們兩兄弟也逐漸熟悉了。等林媛他們再來縣城時,把家裡養著的家禽也給帶上來了一些。
他們想著反正要開業了,到時候需要的雞肉,鴨肉這些都要很多。至於那幾只兔子,有兩隻居然已經下崽了,所以他們便打算留著繼續養。
由於他們還不知道,買了宋錦遠和宋錦懷的事,所以當他們來了後見到了他們二人還有些驚訝。
袁槿亥這才同他們解釋了其中緣由,於是林媛在廚房煮飯菜的時候便會叫上他們兩兄弟跟著學一些,若是太忙的話也能搭把手。
至於之前煌祀沁說想去山上獵些獵物回來,所以她打算在開業的前幾日先上山一趟,存夠足夠的獵物,這也算是他們食肆的一道特色菜。
袁槿亥得知她的這個想法,立即說要跟她一起去。當然又是遭到了幾人的強烈拒絕,因為在開業過後不久,便到他參加院試的日子了,所以都不想他耽誤時間。
然而袁槿亥卻是表示無礙,跟隨煌祀沁一起去並不會有影響。
隨後他還神情幽怨地看著煌祀沁,擰巴的說道:“表妹不帶我去莫不是怕我拖後腿,因此嫌棄我?”
那神情彷彿就像是被渣男玩弄了感情被拋棄了一般,直看的煌祀沁都以為自已就是那負心漢了。
她也是為了袁槿亥的安全和他的學業著想,她怕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會耽誤他的院試。雖然她心中有信心可以保護好他,但是畢竟深山中變化莫測。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表哥並不是我不帶你去,也不是嫌棄你,只是怕出了點什麼事會耽誤你的院試。”
袁槿亥反問:“那你一人去就安全了嗎?你一個女子都不怕,那我也不怕。況且我們一起去也相互有個照應。”
“哎呀,主人,你看人家都這麼說了,你就帶他去嘛。這不正好給你們倆人獨處的機會。”統統突然冒了出來這樣說,撲閃著翅膀在煌祀沁的身前飛上飛下的。
因為她知道凡人是看不見她的,所以她才敢貿然的出來。
煌祀沁則是低著頭顱思考起來,腦海中跟統統交流:“那我帶他去,你可得幫我放風,有危險及時告知於我。”畢竟若是隻有她一個人的話,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
“行,為了主人這點小事統統還是能做得到的。況且只要主人和袁槿亥的愛意值達到了頂端,那麼主人便能恢復法力了。主人不就是想恢復法力嗎?可不能錯失良機。”
其實現在的煌祀沁已經沒有那麼渴望的恢復法力了,畢竟若是等她法力恢復了,那麼又將面臨著選擇。
雖然她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並不會離開袁槿亥,但到了那時心中還是會有些糾結的。
然而一統一人卻是沒有注意到袁景涵那深邃的眼神,隱藏在眼底驚濤駭浪般的情緒彷彿要把人給淹沒。瞳孔收縮神情有些隱忍,雙拳也緊緊的握了起來,隨後閉了一下眼睛才掩飾掉所有的情緒。
煌祀沁皺了皺眉,與統統溝通道:“恢復法力的事情再說吧,一切順其自然。”
結束與統統的對話,煌祀沁這才抬頭看了下袁槿亥,只見他正目光灼灼的注視著自已,彷彿此前情緒翻湧的人並不是他。
“那表哥上山後得聽我的話才行。”
袁槿亥這才露出一抹笑容來:“我自是一切都聽表妹的,無論是任何事情。所以表妹若是有其他的事,你也可以與我說。”他說這話有些意有所指。
煌祀沁雖不知袁槿亥這麼說的緣由,但她還是答應了下來。“我會與表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