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煌祀沁癱在床上睡了一覺起來後,感覺肚子已經沒有那麼痛了。雖然還有些難受,但是還能忍耐。
她走出了房間,準備去把泡著的褲子和床單給洗了,畢竟一直泡在那裡也不妥。
然而等她走到院中後,卻是看到自已的床單和褲子已經清洗了,此時正晾曬在晾衣架上。她本來有幾分蒼白的臉,一瞬間變的通紅起來,只感覺臉上燒的慌。
煌祀沁雙手拍了拍發燙的臉頰,這還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害羞和難為情。雖然她平時裡不拘小節,大大咧咧的,但是對於這種私密的事情還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她未曾想到袁槿亥竟是會幫她把弄髒了的床單和褲子給洗了,要知道不論哪界的男子都比較忌諱這種事情,更別說幫忙清洗了,雖然也有那特殊的存在不過那都在少數。
袁槿亥的此番行為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讓她有些震驚了。
看著在風中飄揚的床單,煌祀沁的心情也有著細微的變化,異樣的情緒充斥著心底。
在煌祀沁出神間,袁槿亥從廚房走了出來。一眼便看到了在院中看著晾衣架上的床單出神的煌祀沁,一時間袁槿亥的臉頰也發紅。
躊躇了一會提步走了過去,有些吞吞吐吐的開口:“那個,我先前聽聞女子在這期間不易碰冷水且要多休息,所以我便把……清洗了。”說完後袁槿亥用手捏了捏自已的衣角,眼睛注視著煌祀沁的神情。
他之所以知道女子在月事期間不宜碰冷水,是因為之前林媛月事期間碰了冷水,痛的嚴重便請了大夫過來。後來每當林媛月事來臨衣物都是由袁大曆清洗的,也不讓她碰冷水。
袁槿亥也是在那偶然間聽到了大夫的交代,這才知道了此事。
暗自出神的煌祀沁被袁槿亥的聲音拉回思緒來,看著臉上帶著幾分紅和不自然的袁槿亥,煌祀沁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情頓時又沸騰了起來。
袁槿亥眼睜睜看著煌祀沁的臉越來越紅,他自已怔了一瞬,然後心間一顫。眼神飄忽不敢再去看煌祀沁,臉也是跟著一起越來越紅了。
兩人此時正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且又羞澀的不敢看對方。煌祀沁只覺的自已的心中慌亂,怦怦亂跳,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陌生的情愫充斥的胸腔,煌祀沁感覺極其陌生,嘴唇輕啟話到了嘴邊卻是又咽了下去。然後瞥了一眼袁槿亥,卻見此刻他也正看著自已,兩人目光相觸又飛快的抽離。
像是看出了煌祀沁的囧意,袁槿亥清了清嗓子平復了下心情,轉移著注意力:“我給你熬了些糖水,喝點會好受一些。”說完他轉身向著廚房走去。
煌祀沁看著袁槿亥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他竟是連這個都考慮到了。
“喲喲,這麼細心呢,還知道女子月事期間會難受。特意為主人準備糖水,還給主人清洗衣物。
嘖嘖,真是良家好夫男,主人趕緊把他收入囊中才是!”統統調侃的聲音傳了出來,她只是偶爾會關注外界情況。沒成想一出來便是見著這番場景,所以打趣著煌祀沁。
煌祀沁收斂了笑容淡淡的睨了統統一眼,“現在知道出來了,怎麼不再躲遠點。”說完她不再理會統統,提步走向廚房。
至於其他的她不急,慢慢來,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是。
廚房,袁槿亥已經給煌祀沁打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那裡面他還另外加了幾顆紅棗。他剛把糖水放在桌子上煌祀沁便走了進來,
“小心還有些燙,喝完了灶上的小爐子裡面還有。”
煌祀沁眉眼彎彎的向他道了聲謝:“謝謝表哥。”隨後在桌前坐了下來,一手拿過勺子輕輕的攪動著,眼睛卻是盯著袁槿亥,輕啟嘴唇:
“沒想到表哥竟是如此細心,此次倒是勞煩表哥動手了,不知往後還有沒有機會一直喝到表哥熬煮的糖水。”這話她說的模稜兩可,試探著袁槿亥。
聽煌祀沁這麼說袁槿亥思考著她說的話,畢竟他們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又如何能繼續熬糖水給她喝呢。
看著煌祀沁目光灼灼看著自已的眼神,彷彿帶著勾人心魄的術法,讓人不覺便沉溺在她的眼神當中,忘乎所以。
袁槿亥心中冒出了一個可能,眼睛頓時一亮,但立即又否決掉,覺得煌祀沁不會是這個意思。
隨即神色暗淡下來,他自嘲的搖了搖頭。雖如今她如同凡人一般,但不可否認的是她那仙人的身份,自已不過一介凡夫俗子,豈能褻瀆仙人。
語氣有些低吟的道:“會一直給你熬糖水的,除非你嫁人了。”不過他猜測煌祀沁是不會在凡間成親的;畢竟她從來都不屬於這裡,早晚會離開這個世俗之地。
然而他的心中不知為何會有些失落,胸悶的彷彿喘不過氣來,沉甸甸的就如同他的思緒。說完後他找了個餵雞鴨的藉口離開了廚房。
看著袁槿亥離去的背影,煌祀沁看著他變幻的神情,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不過對於他如此說,想來是不反感自已,那麼他們一切都有可能。
袁槿亥作為她的攻略物件,此前她一直當成是任務一般,但是此刻她的心境發生了變化。心也如同那滴入水中的雨滴,在平靜的水面蕩起層層漣漪,久久無法平靜。
她想,或許她也該像平常人那般;細細的去感受、去融入那些細膩的情感當中,而不是當做是一場沒有情感的任務。
在茫茫世界中遇到一個閤眼緣的人不容易,她看上眼了便會牢牢的抓住。至於身份那些都不是問題,她能有辦法去解決,不過現在想這些還很長遠。
未來的考驗還有許多,他值不值得能讓自已做到那一步還有待考究。人心易變,在沒有確切的把握下她還不敢輕易下結論。
煌祀沁有著這樣的顧慮也是對的,畢竟人一旦有了慾望就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又有多少人能抵制住誘惑呢。
袁槿亥卻是不知道煌祀沁已經想得這麼長遠,此刻他在後院喂著雞,失神中起碼倒了有好幾日的吃食。察覺到手中一輕他才回過神來,連忙把多餘的粗糧給倒了回來。
一邊心中默默地告訴自已不可生出旁的心思,自已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