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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封印之苦 破解無望

慕宸與顧白離開官府,馬不停蹄地趕往大祭司所在的神殿。夜色漸深,星光點綴在天空之中,神殿前的長階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而莊嚴。大祭司的居所矗立在北淵城外的高地,神殿四周環繞著神秘的符文陣法,顯得肅穆莊重。

慕宸和顧白走進大殿時,正看到大祭司站在供奉臺前,靜靜地望著一卷古老的典籍。大祭司身著深紫色的法袍,頭髮銀白,面色蒼老而深邃,彷彿閱盡了世間風雲,神情安然如水。

大祭司緩緩抬頭,目光落在慕宸身上,眼中帶著一絲洞察天地的深邃。他似乎早已預見到他們的到來,輕聲說道:“你們終於來了。”

慕宸微微拱手行禮,語氣沉穩:“大祭司,我們此行是為玉神女之事而來。”

大祭司點了點頭,轉身示意兩人坐下,聲音低沉而溫和:“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也知道你們心中的憂慮。”

顧白見狀,忍不住開口:“大祭司,慕宸從洛瑤口中得知,如果喚醒玉神女雕像,便能解除洛瑤的封印。但他也擔心自已會因此遭受反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否有辦法可以避免這樣的後果?”

大祭司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慕宸身上,緩緩說道:“玉神女雕像確實是你們幾百年前的定情之物。當年,天帝為了懲罰你們的私自下凡,封印了洛瑤,並將你贈予她的玉神女雕像埋於桃林。雕像本身帶有你的神力,不僅僅是定情信物,更是喚醒洛瑤的關鍵。”

慕宸的眼中浮現一絲沉重,他緊握著拳頭,沉聲問道:“那麼,如果我喚醒玉神女雕像,真的會遭到反噬嗎?”

大祭司微微點頭,神色愈發凝重:“的確如此。玉神女雕像封印了你們的過往情感,而你已經被貶凡塵,失去了神力。雕像的喚醒需要用你的血液來解除封印,這會喚起你和洛瑤曾經的愛戀,也會引動天道的審判。你若強行破除封印,必定會遭到反噬,輕則再失去記憶,重則靈魂受損,甚至性命堪憂。”

慕宸聞言,心中一陣沉重。他雖已預料到這一切不會輕鬆,但大祭司的話還是讓他感到不安。他抬頭看向大祭司,語氣堅定:“既然如此,是否有辦法避免反噬?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洛瑤一直被封印困在洛水河畔。”

大祭司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緩緩說道:“要想避免反噬,唯有一種辦法——那便是恢復你曾經的神力。只有你重新成為天庭的神靈,才能以不受懲罰的身份去喚醒雕像,但這條路異常艱難。”

顧白皺眉:“恢復神力?慕宸已經被貶凡間,如何才能恢復神力?”

大祭司輕輕嘆息,目光穿透了時空般的深遠:“若想恢復神力,必須透過天帝的考驗。天帝早已對你們的私情感到失望,想要重新獲得他的諒解,恐怕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危險的途徑……”

慕宸心中一緊,急切問道:“是什麼途徑?”

大祭司神情愈發凝重,聲音如雷鳴般低沉:“那便是以你和洛瑤的血液共同喚醒雕像。你們二人共同承擔天道的審判,這樣或許能分散反噬的力量,但風險極大,極有可能二人雙雙遭遇更重的懲罰。”

慕宸聞言,心頭猛然一震,雙眼微微瞪大,內心的衝突和痛苦交織著。他不願看到洛瑤繼續受苦,卻也無法接受自已和她雙雙遭到更嚴重的懲罰。

顧白見慕宸神色複雜,忍不住開口:“大祭司,這兩個辦法都極為艱難,是否有其他途徑?”

大祭司緩緩搖頭:“除了這兩條路,沒有其他捷徑。你們當年觸犯天規,天帝的懲罰不可輕易解除。若想逆天改命,便要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慕宸沉默良久,心中權衡著利弊。他早已決心解救洛瑤,但此時面對如此艱難的抉擇,他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掙扎。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大祭司,緩緩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洛瑤再被封印。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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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見他如此決絕,輕輕嘆息,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許:“你們的感情確實令人動容,但也要謹記,天道無情,凡事要三思而行。”

慕宸堅定地點了點頭:“我明白,無論是考驗還是危險,我都會承擔。”

大祭司沉默片刻,隨後站起身來,走到神殿深處的一尊古老神像前,取出一枚古銅鑰匙遞給慕宸:“這是開啟桃林封印的鑰匙,若你執意要喚醒玉神女雕像,便用此鑰匙。它會指引你玉神女的位置。然後你便可以找到它的所在。記住,萬事小心,切不可輕舉妄動。”

慕宸接過鑰匙,心中感到一股沉重的責任。他深深鞠躬,拱手道:“多謝大祭司指點。我會盡力而為,不負眾望。”

顧白在一旁輕輕嘆息,心中為慕宸擔憂,但也知道,眼前的慕宸已經做出了決定。兩人對視一眼,隨後起身告辭,離開了神殿。夜風徐徐吹來,慕宸手握著鑰匙,心中愈發堅定,他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他都要為洛瑤而戰。不能看著她一直受封印之苦。

慕宸回到府邸時,夜已深沉。一路上的寒風並未能讓他冷靜,反而讓他心頭的煩亂愈加重重疊疊。侍從們見他面色沉重,不敢打擾,靜靜地退到一旁。慕宸徑直走向書房,推門而入,隨手將門帶上,房間內只留下一盞昏暗的燭光,微微閃爍。

他緩步走到書桌前坐下,心中不斷迴盪著大祭司的話語——恢復神力,或者與洛瑤共擔天道審判。這兩條路彷彿一道無形的枷鎖,將他的思緒牢牢束縛。他無法從中找到任何希望,只覺得天道無情,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慕宸喃喃自語,雙眼無神地盯著桌上的燭火。燭光搖曳,彷彿他的心緒也在風中飄搖。

恢復神力,談何容易?他已經被天帝貶下凡塵,早已失去昔日的神力。若想重返天庭,必定要經歷重重考驗,甚至是承受天帝的進一步懲罰。而若與洛瑤共同承擔審判,反噬的力量將會雙倍降臨,他們二人很可能都承受不了那樣的重創。

洛瑤已經被困在封印中百年,她為了他們的愛情甘願承受一切,而自已卻連救她的辦法都無法確定。想到這裡,慕宸心中不由得湧起陣陣悲痛。他閉上眼睛,手掌不自覺地緊握成拳,心中如同刀割般疼痛。

“洛瑤……難道你真的無法脫離封印,無法再次自由了嗎?”

他的喉嚨乾澀,眼角微微溼潤。每次想到洛瑤,他都彷彿看到她被困在那無盡的黑暗中,孤獨、無助,而自已卻只能無力旁觀。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書房內一片寂靜,只有慕宸的呼吸聲和偶爾跳動的燭火聲。燭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透出幾分疲憊和掙扎。

“或許……我不該讓她陷入這種境地。若沒有我,她也許根本不會遭遇這樣的劫難。”

慕宸心中升起一絲懊悔。記憶的碎片襲來,他回想起當年與洛瑤在桃林中相遇的時光,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片段。但正因為他們的感情,洛瑤才會被天帝封印,而自已也被貶下凡塵。如今,這段感情不僅成為了他們的枷鎖,也幾乎斷送了他們的未來。

忽然,書房的門輕輕被敲響。

“慕宸,是我。”顧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破了沉寂。

慕宸抬頭,聲音低沉:“進來吧。”

顧白推門而入,看見慕宸神色凝重,心中隱隱猜測到他還在為洛瑤的事煩憂。顧白輕嘆一聲,走到他身旁,輕聲說道:“慕宸,今日之事我也在旁聽著。大祭司的話雖然讓人感到無力,但事情未到絕境,總有一線希望。”

慕宸疲倦地搖了搖頭,聲音中透出幾分絕望:“希望?顧白,你看得見希望嗎?恢復神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天帝不會輕易給我機會。至於與洛瑤共同喚醒雕像,那簡直是在拿她的性命開玩笑。她已經被封印了百年,我不能再讓她承受這樣的危險。”

顧白靜靜聽著,眼中閃過一絲沉思:“慕宸,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我相信天道未必無情。或許還有其他我們未曾發現的辦法,未必只有大祭司提到的那兩條路。”

慕宸抬頭看向顧白,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其他辦法?你是指什麼?”

顧白輕聲道:“我曾聽聞,北淵城中有一處秘境,據說裡面藏著上古之時的一位神秘人物的殘魂,那位神秘人物掌握著天地間的某些規則,傳言他曾經以秘法逆轉天道。也許,我們可以去那裡一探究竟,看看是否有機會找到其他辦法。”

慕宸心中一動,雖然這聽起來像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但此時的他,已經無路可退。他深吸一口氣,目光逐漸堅定:“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探一探這處秘境。無論前方有多危險,我都要為洛瑤尋找出路。救她出封印。”

顧白見狀,點了點頭:“我會準備妥當,不過我們也可以先派人秘密探尋那處秘境,這樣也不會無頭蒼蠅般亂找。”

慕宸握緊了拳頭,心中的悲痛稍稍平息了一些: “也好,那我先派人去尋找,有點進展了我們再出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