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山坡上,能把整個村子都收入眼中。
生活在城市的宋沫沫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美景,興奮的拉著沈懷州,“州哥你快看,那裡就是我姥爺家的院子。”
她說著臉上的笑容逐漸收起,雖然不是樓房,但二進的青磚瓦房即使在這個年代都還很打眼兒,更別說是在二三十年前了。
只是,“那裡現在住了別人,你看那邊的煙囪還在冒煙呢。”
沈懷州當然知道,那裡住的是鄭家村的村長一家,怕是這附近十里八巷的人都沒有不知道的。
據說那家人是以前被資本主義壓迫的最狠的一家人,所以後來清算的時候最為激烈。
當然,住進去的也不僅他們一家,畢竟那麼大的宅院呢,當時就分給了村裡的好幾戶最窮的人家,一住就是那麼多年。
可憐的是,壓迫他們的人可不是蘇沫沫的外公,而是另有其人。
原主的外公原本也是窮苦人家,就是太窮了混不下去,才出去討生活在海城發了家,後來亂世不安穩,又帶著全家老小返回老家,沒想到卻遭遇了那樣的事情。
他沒壓迫過別人,卻被以打倒的名義推翻,一家子人都沒活路。
沈懷州緊緊的牽著自已的小妻子,覺得她此刻應該是傷心的,但他自已親情緣薄,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
他只能說,“如果難過,就別去了吧,相信岳母大人也能理解你的,她也一定希望你活得開心快樂。”
蘇沫沫只是感覺原主實慘,而且她這一趟來的目的就是尋寶,不過去豈不是白來。
當初鄭家被推翻,家裡的金銀財寶都被人偷偷藏起來或者集體分走,比起沈三豹和蘇大林,這個村子裡的人才是得到最多的。
蘇沫沫並沒有瞞著沈懷州自已的想法,因為她要在村裡走一圈,這行為看在別人眼中肯定非常奇怪。
沈懷州這才明白,這小妮子從一開始說要回來,恐怕就是在打這個主意吧?
“媳婦兒,那你告訴我,三伯家這幾天在找的東西,不會也被你悄悄取走了吧?”
他只是純粹抱著懷疑的態度,並不能確定,因為並不知道空間的存在,蘇沫沫又整天和他在一起,就算把東西取出來,總要有個安放的地方。
蘇沫沫並沒有直接告訴他,而是賣了個關子,“你猜?”
她說著往前跑去,明顯使壞的笑聲誘惑著他。
沈懷州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趕緊去追。
山坡上,快速跑過兩道歡快的身影,你追我趕,好不瀟灑。
直到下去,蘇沫沫才停下來,“好了好了,別被人看到唾沫星子要淹死咱們了。”
沈懷州要不是故意逗她,就她那不利落的身影,都不知道被他抓到多少回了。
兩人直奔鄭家的大院子出發,遠看和近看的視覺感又不一樣,牆壁破破爛爛的多了好多缺口,簡直被糟蹋的不成樣子。
蘇沫沫的速度很快,她抓緊時間和院子裡長著的樹木溝通,很快就得到了鄭家藏寶的地方。
也是,靠著自已的本事發家的人,也應該有一些獨到的眼光,要不然也不能從外面回到這個小地方躲避,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終還是沒避得了。
但很可惜,藏寶的地方是個密室,那裡沒有樹根生長,所以她也沒辦法隔空取物。
蘇沫沫剛把這個事情告訴沈懷州,就見院子裡走出來一個人,“蘇沫沫?你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幹嘛呢?”
對方面帶警惕。
蘇沫沫轉頭看去,就見是原主的表叔鄭明,也就是鄭家村如今的村長,按關係來說,和原主外公還有些親戚關係呢。
“表叔好,我嫁人了,帶我男人來拜祭母親,剛好路過這裡口渴,就想去你家來討口水喝。”
“哦行,那進來吧。”
鄭明的警惕並沒有卸去,他可沒忘,這宅子以前的主人是誰。
而且最近鎮上的好多宅子都物歸原主了,眼看著又要大變天,他可不想把自已住了這麼多年早就當成自已家的地方還回去。
看得出鄭明是真的不歡迎他們,親自拿了水瓢去給他們舀水,還沒喝完呢,就聽他說,“既然回來了,就回你爸那兒看看吧,上次見到他還聽他說起你呢,你爸把你養這麼大不容易,你可得好好孝敬他,千萬別讓他寒了心。”
“我知道的表叔,我們這就去了,打擾你了。”
蘇沫沫臉上笑嘻嘻,拉著沈懷州出去。
鄭明不放心的盯著他們,見二人出了門,這才把大門關上。
她面上的笑容瞬間拉了下來,“那東西就在他身後那間房子的底下,在石室裡面,可是怎麼才能拿回來呢?”
“如果東西不多,我可以夜裡帶你過來,給他們放點迷藥,咱們把東西拿走就算了,如果東西多的話,那還真不方便辦,只能想辦法把宅子拿回來了。”
但是這樣一來,肯定很不容易。
這些村民們不同意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這宅子拿回來大機率會到蘇大林手裡,畢竟名義上他才是鄭家的女婿,蘇沫沫是親生的也沒辦法。
蘇沫沫眼睛一亮,這樣做還真可行,只是這樣一來,空間怕是要暴露了。
她咬著下唇權衡利弊,最終好似下定決心,“州哥,如果以後咱們有錢了,發達了,你還會不會像今天這樣對我好?”
這一句話把話題扯到十萬八千里以外,反應敏捷的沈懷州腦子都差點成了漿糊,只剩下本能和誠心,“傻瓜,你可是我媳婦兒,不對你好我對誰好?”
蘇沫沫也知道這話挺傻的。
不是不相信他的真心,但是她更相信,男人的真心來的快去的也快,更多出現於濃情蜜意的時候,過時不候。
但相比於一個靜止空間,明顯是鄭家的那些財產更加誘人。
而且她的空間也沒什麼特色,頂多算是移動倉庫。
雖是這樣,但沈懷州聽她說完自已有個空間之後,還當著他的面拿出東西來了,還是覺得驚訝壞了。
他只是單純的想要擁有她,現在看來,他更像是擁有了一個寶藏。
突然之間,他也明白了剛剛那話的由來。
“蘇沫沫,你聽著,只要你這輩子安安穩穩給我當媳婦,老子寵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