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洋這麼一提醒，裴主任也是馬上意識到問題，忍不住老臉一紅，卻還是拉不下架子，狡辯道：
“剛才思考時間實在太短，我也難免有些疏漏。”
“不過，說我打壞好牌，這帽子未免扣得有些過大了吧？”
“聖女又不是什麼大總裁，可沒實權，這種身份就是個看著美好的擺設，還不如換一筆錢，衝一下業績。”
雖說是嘴硬，但其實也有一些認輸的意思在裡面，總不能堂堂一個主任跪下來求放過吧？
江洋卻是得理不饒人。
“沒實權不會去要嗎？”
“在這種神神叨叨的地方，名頭可比實力都值錢！”
“要是就想撈一筆快錢，你還不如讓她頂著聖女的名頭去賣。”
“這種方式撈錢，可比賣贖罪券賺得多，說不定還更有可持續性。”
還真別說，都不用看身材相貌，就衝著聖女這名頭，收個2000一次，估計都有不少人會心動。
“咳咳～”其他人都被江洋這番‘豪言壯語’給驚到了，會場頓時響起一片咳嗽聲。
局長黑著臉罵道：
“江洋，你給我收斂點！”
“在警局裡，還敢教唆犯罪？不進去一趟不舒服是吧？”
“我這是話粗理不粗。”
“你的理粗不粗不知道，但你這話是真的粗。”
裴主任也懶得聽他們逗悶子，直接道：
“你挑理我接受，不過光挑刺可過不了關，還是儘快說說你的上策吧。”
江洋早已胸有成竹。
“大家可以再研究一下副本規則，要怎麼才能賺到錢，前面已經提示得非常清楚，主要就是三個圍度，一是提供貨物供給，這二提高客單價，三是提高客戶上訪量。”
“我剛才的方式其實就是提高了客戶單價，透過漲價方式賺更多的錢。”
這樣解釋大家都能理解，點了點頭，繼續往下聽。
江洋接著道：
“一般來說，貨物供給是沒辦法改變的，畢竟御獸血量就擺在那。”
“但是，她的聖女身份則是為打破這個上限提供了可能，因為教堂給信徒的可不是什麼實物，而是情緒價值，這種無形的產品並沒有獨佔的可能，可以提供給更多人。”
“如果我是她，遇到這種情況，第一步還是沿用中策的方式，說他們心不誠，讓他們跪下，等時間差不多了，就可以告訴他們如何才是心誠。”
“這一步和裴主任的方式不同，心誠不誠可不能用錢來衡量，這玩意太俗，咱得講緣分，現在他們被貼了心不誠的標籤，急著恢復名聲，該怎麼做，相信他們肯定懂事。”
裴主任不爽道：
“你說的話前後有關係嗎？”
“繞那麼大的圈子，不還是要錢，難道加個包裝就管用？”
“到時候他們交了錢，見不到天使回應，不也一樣會鬧？”
江洋擺了擺手道：
“為什麼沒回應，那不是心還不夠誠，導致沒辦法結緣麼，怎麼能怪我？”
“你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主可是至高無上的，要是花錢就能見到，那不是成青樓花魁了嗎，有這種想法簡直就是侮辱主！”
其他人：“……”
反客為主算是讓他玩明白了！
要這麼玩，不僅錢騙到了，對方還要跪著求他原諒，打劫的都得誇他專業！
馬樓手有點癢，想玩手銬，就是這貨也就是給理論，也沒實操，還有一堆大佬在旁邊看著，暫時不能抓。
江洋沒有理會他們，繼續往下說。
“況且，這三瓜兩棗我還真看不上，這些都是小頭，等他們表現出誠意後，我還是會返還個幾塊錢，讓他們買麵包吃，免得餓死。”
“你說他們失而復得，會不會跪下親吻我的靴子？”
“這時候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我會繼續告訴他們，主富有萬物，看不上他們這點貢獻，光是花錢並不能得到主的青睞，更關鍵是要身體力行地踐行主的教義，讓更多人沐浴在主的光輝之下。”
“下一步就簡單了，派指標嘛，要求他們每天拉人頭過來禱告，如果能完成指標，那自然就可以排到靠前的位置，感受到主對自已回應。”
“如果沒拉人頭的，或者拉得少的，只能排在後面，至於主為什麼不回應，都不用我回答了，心不誠嘛，起碼是心不夠別人誠，主對更心誠的人有偏愛不是很正常？”
江洋說完之後，現場是鴉雀無聲。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一方是敗壞名聲撈一筆快錢，等於騙富豪充8萬，然後關服跑路。
另一方則是又當又立，不斷擴大信仰範圍，等於不僅能讓富豪充8萬，還能讓平民玩家每天充6塊，有平民玩家襯托，富豪的遊戲體驗也更好。
誰收益更高是一目瞭然。
比起江洋，裴主任所謂的方案，簡直就是幼兒園小朋友寫出來的玩意。
最可怕是，這貨並沒有經過什麼深入思考，就是脫口而出，這不是天才是什麼？
要不是這貨御獸不行，其他人根本就沒法玩，估摸著這副本結束都用不著5天，只要一天就被掠奪一空。
裴主任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想挑點問題都難，憋了許久才勉強提出不是質疑的質疑。
“你這麼幹副本能認？”
“還有，要是他們聯合起來，不參與這遊戲，分批到訪沐浴光輝，你的計劃不是不攻自破？”
江洋看裴主任的眼神彷彿看一個智障。
“我不是實操過了嗎？”
“這也是一種兼職啊，作為聖女，積極回應信徒，指引這群迷途羔羊，不是兼職？不該拿點？主不用吃飯，我還不用吃飯了？”
“至於他們會不會聯合，那更不用擔心，捲起來之後，根本不可能停止。”
“那時候信徒的盤口已經非常大了，分批排隊去做禱告那得多久，一段時間不出現，那不是背棄信仰了嗎？要是出現了，沒享受到主的光輝，那就是心不誠了啊！”
“即便他們不在意，那也有招，把這改成邀請制就行了，至於邀請誰，那就按照前面的貢獻來，有人天天可以得到回應，另外的人怎麼想？”
“難道他們還能冒著主的懲罰退教不成？即便真是這樣，也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