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盧卡斯的帶領下,二人一人提著一捆蠟燭,離開了這座地下墓穴。
“嗨,紅姐,泡完澡了嗎?”
付祁紅將裙子裹在身上,打了幾個結,防止它滑落。
方南打完招呼,嘖嘖稱奇,“你恢復的挺快,傷痕都沒留下一個,那你臉上的傷為什麼還在?”
付祁紅沒有回答她問題。
而是警惕的看著腦袋三個窟窿,一臉鮮血的盧卡斯。
“他是誰?”
“哦,他是盧卡斯。”
“對了盧卡斯,你把第一次給我們做自我介紹的話重複一遍。”
盧卡斯有些茫然,不明所以。
當他看到方南手裡漸漸露出寒芒的手術刀後,瞬間智力+100.
“你們可以叫我埃爾斯神父。”
方南等他說完,立刻期待的問付祁紅:“怎麼樣?”
付祁紅都被她搞懵了。
猙獰的刀疤都顯得呆萌了幾分。
“到底是盧卡斯,還是埃爾斯?”
方南失望的揮了揮手,“是盧卡斯。”
付祁紅遲疑,沒有鬆懈半分,肌肉依然緊繃。
“他是吸血鬼?”
方南轉頭:“你是吸血鬼嗎?”
盧卡斯連忙搖頭:“不,我不是。”
方南:“他說他不是。”
付祁紅:“……”
她實在摸不透小年輕的神經是怎麼長的。
就很粗壯。
“那他為什麼還沒死?”
付祁紅指著他腦門上的血窟窿。
方南看向盧卡斯。
盧卡斯連忙回答:“被詛咒了。”
隨後又補充道:“你的刀有些古怪,我的傷一時半會無法恢復。”
方南點頭,看向付祁紅。
“要不邊走邊問?我們要去找個人。”
付祁紅看了一眼耳殿的方向。
“我要去拿回他們的道具。”
方南沒有干涉她的決定,“那你拿幾根蠟燭照明,我們在前面等你。”
說完,丟給付祁紅幾根蠟燭,轉身就往裡面走。
走了兩步似乎想起了什麼。
回頭,目光往下移了移。
“這是在你獄友旁邊撿的,如果你不嫌棄,可以洗一洗當內褲穿。”
她將「聖歌洗禮的經幡」丟給了付祁紅。
盧卡斯的老臉一陣扭曲。
他的目光停留在破布上,戀戀不捨。
方南裝作沒看到,給盧卡斯做了個請的手勢。
“請帶路。”
陸海洋欲言又止。
摸了摸自已的腦袋,最後還是說:“姐,紅姐一個人,我怕她……”
方南看了眼付祁紅。
說實在的,能跟一代吸血鬼打十多分鐘的猛人,真不是一個遇事只會跑路的戰五渣該操心的。
不過,就剩下三個人了。
她也並不礙著自已什麼事。
“一個小時內,你不會死。”
陸海洋聽到這個“BUFF”內容,神色微動。
跟付祁紅打了聲招呼,便跟著方南走了。
付祁紅眼神複雜的看著方南的背影。
“是……特殊能力嗎。”
墓穴離禮拜堂還隔著歌壇和後殿。
路上,方南開始問各種問題。
“聖父、聖子、聖靈之名用你剛才唸經的語言怎麼說?”
盧卡斯老老實實教了十遍,方南記住了。
“用聖水泡過的爛木頭扎吸血鬼腦袋會怎樣?”
盧卡斯:“聖水和木樁會燒死吸血鬼。”
“赦免是什麼意思?”
盧卡斯偷偷瞟了一眼她的盤發棒。
“赦免就是靈魂得到救贖,肉體化為灰燼。”
方南想到了那張破布,於是又問。
“聖歌怎麼唱的?”
盧卡斯:“……”
盧卡斯低頭,眼神幽怨的唱起了歌。
方南聽不懂,自然也記不住。
在她的要求下,盧卡斯唱了三遍。
最後她說:“算了,反正它應該已經被當做內褲穿了。”
盧卡斯:有點氣血上頭怎麼辦!
一路跟在後面的陸海洋都為盧卡斯感到傷懷。
“吸血鬼平時住在哪裡?”
盧卡斯很想說這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但他不敢,只能猜測道:“或許在血月堡中。”
看到方南又在玩手術刀。
他連忙解釋:“自這片土地被神明遺棄,我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教堂。”
“那你吃什麼?”
盧卡斯神色微頓,緩緩道:“被詛咒的人不用進食。”
再一次聽到詛咒兩個字。
於是方南問了:“什麼詛咒?”
盧卡斯嘆息一聲,“凡被血月籠罩的土地,都將失去神明的庇佑,拋棄信仰背叛光明,無法被寬恕。”
“我們只配生活在無盡的黑暗中,不可沐浴光明。”
“我們將承受黑暗、飢餓的煎熬,肉體與靈魂不會腐朽,最終成為一個有思想的枯骨。”
方南感嘆:“你們的神明有點絕情啊!”
盧卡斯苦笑搖頭,似是不願再提。
但方南壓根就不是一個知情識趣的人。
她又追問了。
“詛咒是什麼,我求知若渴,很想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