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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的燭臺怎麼不用呢

方南將匕首別在褲腰上。

“我有個問題考一下你。”

“什麼?”

“聖父、聖子、聖靈他們是誰?”

陸海洋狐疑的看著她。

這不像是知道答案的人在考校別人。

更像是無知愚昧的人在給自已找臺階。

但他不敢吐槽。

只能老老實實的給出答案。

“上帝。”

方南皺眉了。

陸海洋又說:“聖父、聖子、聖靈都是上帝的三個位格,我不是基du徒,說不清裡面的門門道道。”

“反正我理解的就是,上帝他老人家很牛.逼,有三個不同的身份。”

末了,還小心翼翼問一句:“我答對沒?”

方南終於瞭然。

她是方南。

同時也是——新人、臭婆娘、姐。

這些名稱都代指她。

沒毛病。

這個問題得到了答案。

但還有一個問題,她需要思考。

目前副本中獲得了三件道具。

從它們的介紹中可以看出一個問題。

明確的指向性。

似乎副本里產出的道具,會根據副本而定義它的用途。

長釘、爛木樁、正義之劍和十字架。

它們貌似都是針對吸血鬼的道具。

那手術刀呢?

它從哪來的?

然而,還沒等她理清頭緒,教堂的平靜被一陣短促的驚呼打破。

左邊耳殿裡快速衝出來一個人,朝著右邊耳殿狂奔。

在他的身後,一陣清脆的高跟鞋響起。

不緊不慢,不疾不徐。

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獵物跑掉。

陸海洋條件反射的站起身,右手攥緊十字架,左手舉起一個杯子。

高跟鞋走出耳殿後,停了片刻,便朝著方南二人走了過來。

一個戲謔的女聲傳來。

“親愛的朋友,你是在邀請我喝一杯嗎?”

聞言,陸海洋覺察到自已這樣真有點像要把酒杯遞給別人。

尷尬的輕咳一聲,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已的站姿。

順便把杯子收了回來。

舉起十字架對準女人的方向。

色厲內荏道:“你你別過來!我有聖盃!”

女人低聲笑了。

“我不過去。”

“至少現在不。”

陸海洋愣了愣,試探著開口。

“那您先忙?”

女人又是一聲低笑,朝著右邊耳殿去了。

聽著腳步遠去,陸海洋立刻跑了過來,壓低聲音。

“姐,咱們快走!那女人太危險了!”

靠得近了,他才發現,方南一臉興奮的看著女人離開的方向。

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

笑容格外……

嗯?

詭異!

“你且留在此處,我去買點……我去幫助一下他們。”

方南說完,把玩著手術刀。

隨後臉色一沉,將手術刀放下。

抽出了一把匕首。

掂量了幾下。

又將匕首插在褲腰上,掏出了手術刀。

一套動作後,她朝著右耳殿走去。

只留下神色明滅不定的陸海洋在原地。

片刻後,陸海洋追了上去。

右耳殿

付祁紅的手中多了一個燭臺。

黑三的柴刀被他別在身後,一手拿著燒火棍,一手拿著一本書。

張耀光跟他造型相差無幾。

一手握住刀,一手捧著一張破布。

三個人嚴陣以待看著左耳殿方向。

近了。

更近了。

那慢悠悠的高跟鞋每一步靠近,都像踩在他們的心臟上一般。

高跟鞋停了下來。

黑三陰冷的目光一凝,燒火棍上頓時冒出了熊熊火焰。

火焰蒸騰,三人的視野終於不再被黑暗阻隔。

窄腰蓬裙紅眼睛,赫然正是路易斯。

路易斯站在耳殿入口處,與他們相隔十多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親愛的朋友們,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黑三快速掃了一眼四周。

眉心緊皺。

路易斯不靠近,用火燒她這個辦法行不通。

燒火棍一個小時呢只能燃燒一分鐘。

他有些懊惱自已太早使用它了。

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點燃其他東西。

一分鐘後,不至於失去視野。

在黑暗中與吸血鬼搏命,無異於送死。

他必須找到可以點燃的物品。

可他們為了保證有騰挪的空間,選擇站在了耳殿的中間。

距離最近的可燃物體足有五六米開外。

而且還是書籍。

如果他冒險跑過去點燃書籍,且不說這段距離對於路易斯來說只不過眨眼功夫。

光那零散老舊的十來本書又能燃燒多久?

可惡的是,書架竟然都是石頭。

他只能舉著燒火棍,任由它燃燒。

火焰炙烤。

心急如焚的黑三頓時滿頭大汗。

路易斯略顯無奈的微微聳肩。

“是我讓你感到困擾了嗎?我很抱歉。”

她豔麗的紅唇張合,溫柔的控訴著。

“親愛的朋友們,你們讓我很生氣。”

“你們竟然無視我的請求,拒絕邀請我!”

“這讓我很傷心,很難過。”

“一個溫柔又美麗的女人,你們怎麼忍心拒絕!”

三人都沒有應聲。

畢竟上一個回應她的人。

此刻已經被撕成了兩半。

覺察到了黑三的困境,張耀光手一抖將破布抖開。

然而,預想中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張耀光一臉困惑的低頭,又抖了抖破布。

直抖得灰塵亂飛。

他一臉錯愕的看著手裡的破布。

「 聖歌洗禮的經幡 」

「神聖的教堂,歌頌與讚美的恢弘樂章。開啟它,唱誦聖歌,開啟它,洗禮世間罪惡。」

“嗎的,副本道具也開始騙人了!”

付祁紅全神貫注盯著路易斯,只能用視線餘光掃了一眼。

她在心裡默默掐算著燒火棍的時間。

而對面的路易斯好整以暇的調整了一下站姿。

血紅的瞳孔滿是笑意。

付祁紅甚至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在提醒自已。

你的燭臺怎麼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