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王炳、白曉飛和畫師一行四人神色凝重地開著車朝著警局緩緩駛去。車窗外的景象如同末日降臨一般,觸目驚心。只見街道兩旁到處都是被暴力打砸得千瘡百孔的商鋪,玻璃碎片散落一地,貨物被扔得到處都是,原本精緻的店面招牌也歪歪斜斜地掛著,有些甚至已經被砸落在地,斷裂成幾截。
燃燒著的警車橫七豎八地停在路中間,熊熊大火舔舐著車身,滾滾濃煙直衝天際,那股刺鼻的焦味瀰漫在空氣中,彷彿在訴說著這場突如其來的混亂。而暴動的人群就像洶湧的潮水一般,他們憤怒地呼喊著,臉上寫滿了對現狀的不滿和對不公的抗爭,他們推搡著、奔跑著,往日那秩序井然、充滿活力的繁華景象已經蕩然無存。
城市廣場上那巨大的熒幕此刻也深陷於這場風暴的旋渦之中,正播放著一段足以令人瞠目結舌的影片。畫面徐徐展開,呈現出一個大廳,其華麗程度簡直超乎想象。大廳的穹頂高懸著璀璨奪目的水晶吊燈,那吊燈折射出的光芒將整個大廳映照得亮如白晝,每一寸裝飾都散發著金錢堆砌起來的奢華氣息。
然而,就在這看似高雅莊重得如同殿堂般的場所裡,那些平日裡在公眾面前總是擺出一副道貌岸然模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政客們,卻全然拋開了偽裝,暴露出禽獸不如的行徑。
鏡頭中的政客們,無一不是西裝革履,領帶規規矩矩地系在領口,乍一看去,衣冠楚楚。可他們的行為舉止卻與這光鮮的外表背道而馳,形成了強烈到令人作嘔的反差。
瞧,那邊有個政客,一張臉長得滿臉橫肉,腮幫子的肉似乎都要墜下來。他的嘴角向上翹起,掛著一抹極其猥瑣的笑容,那笑容裡滿是不為人知的陰暗心思。他的眼睛裡,貪婪和慾望如同兩團燃燒的鬼火,灼灼地閃爍著。只見他正忙不迭地將一沓沓厚實得如同磚塊的現金往自已的公文包裡猛塞,那雙手就像餓極了的禿鷲撲向腐肉一般,動作急切又貪婪,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關節泛白,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對金錢赤裸裸的渴望。
再看這邊,有幾個政客正圍著幾個年輕女子。那些女子們早已嚇得瑟瑟發抖,像受驚的小鹿一般蜷縮著身體。而這些政客們呢,手上竟然拿著各種令人膽寒的刑具,他們毫無憐憫之心,殘忍地在女孩們嬌嫩的身體上肆意施虐,每一次揮動刑具,都會在女孩們的身體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緩緩滲出,和女孩們驚恐絕望的淚水混在一起。可這些政客們卻沒有絲毫要罷手的意思,他們臉上反而浮現出一種扭曲到極致的滿足感,那神情彷彿他們正在進行一場令人愉悅的遊戲,而非慘無人道的暴行。
還有一位頭髮花白的政客,從外表看,他那副模樣似乎是德高望重的長者形象。可實際上呢,他正對著一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人,眼中滿是冷漠與不屑。突然,他毫不猶豫地拿起一把寒光閃閃的屠刀,高高舉起後朝著那人的頭部狠狠砍去。剎那間,鮮血如同噴泉一般一下子飛濺出來,染紅了周圍的地面。在他的眼裡,眼前這個有血有肉、正在哀求的生命,就如同一隻可以被隨意踐踏的螻蟻,他的暴行沒有絲毫的遲疑與愧疚。
這些政客們的所作所為,恰似隱藏在黑暗角落裡的蛆蟲,在這看似華麗的偽裝之下,肆意地蠕動著、狂歡著,他們將人性中最醜惡、最黑暗的一面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那場景簡直就是人性的地獄圖。
不僅僅是城市廣場的大熒幕,街邊所有的播放設施彷彿是被一隻神秘而無形的大手統一操控著,齊刷刷地開始迴圈播放這些影片。無論是街角那小小的電子廣告屏,還是大廈外牆上巨大的顯示屏,無一倖免。這些影片就像一顆顆重磅炸彈,接二連三地在人群中引爆,不斷地激起一波又一波更大的憤怒浪潮,整個城市彷彿被一張黑暗的巨網所籠罩,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與動盪之中。
車裡頭,王斌的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老大,惱怒得就像一隻被惹毛的公牛。他那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幾乎要打結了,嘴裡不停地念叨著:“真邪門兒了,這些影片怎麼就被曼陀羅給掌握了呢?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搗鬼?”一邊說著,一邊煩躁地用手撓著頭髮,原本整齊的頭髮被他撓得像個雞窩。
米粒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嘴唇抿得緊緊的,都有些發白了。她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那力度像是要把骨頭都捏碎似的,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起來。她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眼神裡透著憤怒和痛苦,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那些死者的慘狀,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
而畫師則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平靜得有些可怕。他靠在座位上,身體放鬆,但眼睛裡卻透著一種冰冷的審視。他的嘴角微微向下撇著,似笑非笑,那眼神彷彿在看一群低等生物,冷漠又不屑,就好像他面對的不是那些有權有勢的政客,而是一群即將被宣判死刑的螻蟻。
反應最大的當屬白曉飛了。只見他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螢幕上播放的那些令人作嘔的行為。他的臉如同被寒霜覆蓋,沒有一絲表情,可越是這樣的平靜,就越讓人覺得壓抑,就像暴風雨來臨前那令人窒息的寧靜。車內的其他人都太瞭解他了,這種狀態就是他即將爆發的前奏,彷彿一座沉默已久的火山,隨時都會噴湧而出。
坐在副駕駛的米粒感受到了那股壓抑的氣氛,她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白曉飛的肩膀。白曉飛的身體微微一震,像是從那種憤怒的泥沼中被稍稍拉了出來一點,眼神中的瘋狂漸漸有了一絲緩和。
很快,車子緩緩地來到了警局。警局周圍也沒有了往日的秩序井然,雖然沒有外面街道那般混亂不堪,但也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息。站崗的警察們一個個如臨大敵,臉上帶著嚴肅和警惕,那眼神不斷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動靜。
米粒和畫師迅速地亮出警官證,那證件在陽光下閃過一道威嚴的光。崗哨的警員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便敬了個禮,放行讓他們帶著所有人進入警局。
警局內此時就像一個被攪動的蜂窩,嘈雜而忙碌。電話鈴聲此起彼伏。忙碌的警員們腳步匆匆,在各個角落穿梭著,那急促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讓整個警局充滿了緊張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