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裡,廣播聲此起彼伏,提示著各個航班的到達資訊。突然,一架飛機緩緩降落,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段距離後,穩穩地停靠在了指定的登機口。
隨著艙門的開啟,乘客們如同涓涓細流逐漸匯聚成一股人流,從通道里緩緩湧出。有行色匆匆、拉著輕便行李箱的商務人士,他們一邊快步走著,一邊眼睛緊緊盯著手機螢幕,似乎下一秒就要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事務當中;有滿臉倦容卻難掩興奮的遊客,揹著大大的登山包或者拖著裝滿紀念品的箱子,眼神裡滿是對剛剛結束旅程的回味;還有一些帶著小孩的家庭,孩子在前面蹦蹦跳跳,父母則在後面緊緊跟著,手裡拿著各種兒童用品,時不時叮囑孩子慢一點。人群中夾雜著各種語言的交談聲、行李箱滾輪的滾動聲以及孩子們的歡笑聲,整個機場大廳瞬間變得熱鬧非凡。人群中一個穿著黑色抹胸和黑色西褲的花臂女孩十分顯眼。她那精緻的抹胸將身材曲線完美勾勒,露在外面的纖細鎖骨像是優雅的琴絃。黑色西褲筆挺而合身,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擺動,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
而她手臂上的刺青更是吸引了眾多目光,那些紋身如同神秘的畫卷在肌膚上徐徐展開。色彩斑斕又風格各異的圖案,有細膩的花朵在蜿蜒的藤蔓間綻放,彷彿散發著淡淡的芬芳;也有抽象的幾何圖形相互交織,充滿了現代藝術的不羈與灑脫。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種不羈與自信,像是一隻在城市叢林中自由穿梭的黑豹,散發著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獨特魅力,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猶如一顆獨特而閃耀的星辰。
米姐這裡!白曉飛在候機區拼命地擺著手,那手臂揮動的幅度極大,像是生怕被人群中的米粒錯過。他的臉上滿是急切與興奮,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目光裡盡是期待。
而王炳則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暖陽,溫和而又充滿了包容。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女子,眼神裡的情感就像是在看一位外出許久終於歸來的家人一般,透著一種深深的眷戀與安心,彷彿只要看到她平安歸來,周圍這熱鬧嘈雜的機場大廳都變成了溫暖的港灣背景。米姐也很快就捕捉到了他們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種自信又灑脫的美,朝著他們的方向大步走來。
她先是一個箭步衝向白曉飛,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雙臂緊緊環抱著他,彷彿要把白曉飛整個人都揉進自已的懷裡,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哎呀,小飛呀。”那聲音裡滿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接著,她鬆開懷抱,雙手捧著白曉飛的臉,左右端詳著,眼睛裡閃爍著光芒。然後,她像哄小孩一樣,輕輕地摸了摸白曉飛的頭,手指溫柔地穿過他的頭髮,說道:“好了,乖,有沒有想姐姐呀?”白曉飛的臉蹭了蹭她的手,像只乖巧的小貓,帶著點撒嬌的口吻說:“米粒姐,可想你了,每天都盼著你回來呢。”
隨後,她才將目光轉向王炳。她的眼睛瞬間變得亮晶晶的,嘴角帶著一抹俏皮的笑意,朝著王炳小步快跑過去。到了王炳跟前,她先是調皮地敬了個不怎麼標準的禮,然後才甜甜地說:“炳哥,我回來啦。”王炳笑著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兄長般的寵溺,回應道:“回來就好,路上還順利吧?”米粒像個孩子似的連連點頭,開始興高采烈地講述起旅途中的趣事。周圍的人們來來往往,而他們三人就像在喧囂世界中構建起了一個溫馨的小角落,充滿著濃濃的親情與溫暖。
來到停車場,那一輛輛豪車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澤。三人徑直走向之前王炳拿出鑰匙的那輛賓利,白曉飛很自然地坐進駕駛座,王炳和米粒則坐在了後排。
汽車緩緩啟動,平穩地駛向別墅。車內,白曉飛全神貫注地開著車,他的眼神專注地盯著前方的道路,雙手穩穩地握著方向盤,時不時透過後視鏡檢視後方的情況。
而後排的王炳和米粒則輕鬆愜意地聊著一些瑣事。米粒靠在座椅上,側著臉對著王炳,眼睛裡帶著笑意說:“炳哥,你知道嗎?我在那邊看到一種特別的花,花朵不大,但是顏色超級豔麗,而且香味很獨特,我從來沒聞過那樣的味道。”
王炳微微歪著頭,饒有興趣地聽著,回應道:“是嗎?那你有沒有拍照呀?”米粒興奮地從包裡拿出手機,一邊翻找照片一邊說:“當然拍了,你看。”她把手機遞到王炳眼前,王炳仔細看著手機裡的照片,不住地點頭稱讚:“確實很漂亮呢。”
米粒又接著說:“還有啊,我住的那個酒店,服務特別周到,每天早上都會送不同的小點心,那些點心的造型都超級可愛,我都捨不得吃。”王炳笑了起來:“你呀,肯定最後還是沒忍住吃掉了吧。”米粒吐了吐舌頭,兩人都輕聲笑了起來,車內充滿了溫馨和諧的氛圍。
在與王炳聊天的過程中,米粒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王炳的臉龐,突然發覺他的神態有些異樣。那眼神裡似乎藏著一抹淡淡的疲憊,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恍惚。米粒心中一動,隨即就想到了什麼,不禁皺起眉頭,滿臉擔憂地問道:“哥,你最近又使用你的能力了?你……”
王炳輕輕拍了拍米粒的手,寵溺地看著她,眼神裡滿是安撫:“沒事的,我會注意的。再說了,有你們這群家人在我身邊,感覺已經好多了。”
米粒卻像是被觸到了逆鱗,氣鼓鼓地一把摟住王炳的胳膊,像只炸毛的小貓:“你和畫師一個樣,都是不可理喻的瘋子……”
王炳敏銳地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一點什麼,半開玩笑地問到:“怎麼了?小兩口吵架了?”
“啊?畫師哥敢和米姐吵架?畫家哥是活膩歪了吧?”在前排開車的白曉飛聽見了王炳說米粒和畫師吵架,忍不住回頭說道。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彷彿聽到了一件天方夜譚般的事情。
“他敢!”米粒揮舞著她的小拳頭,那架勢就像一隻被激怒的小獵豹,渾身散發著一種不容侵犯的氣勢。但隨後,她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突然又嘆了一口氣:“哎~就是最近有個案子,他最近用能力的次數有點多。他的能力與炳哥類似,每次使用副作用很大,我只是擔心他……”米粒的眼神裡滿是憂慮,原本靈動的雙眸此時像是被一層淡淡的愁緒所籠罩。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衣角,思緒似乎飄到了畫師的身邊,腦海裡不斷浮現出畫師使用能力後那疲憊不堪的模樣。
王炳看著米粒這副模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我能理解你的擔心,不過畫師他也有自已的考量,他肯定是想盡快把案子解決才這麼頻繁地使用能力的。你也別太擔心了,我們都在他身邊,會照顧好他的。”
白曉飛聽了也在前面搭腔道:“米姐,炳哥說得對。畫師哥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而且你也知道他那脾氣,倔得很,想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不過我們這麼多人在,肯定能幫他分擔的。”米粒聽了他們的話,微微點了點頭,但臉上的擔憂之色並沒有完全消散。
王炳嘴角微微上揚,目光溫和地看著米粒,輕聲笑道:“米粒啊,你大老遠跑過來,恐怕是為了搬救兵的吧?你就放心好了,先在這兒住下,把情況一五一十地跟我說說,我肯定會幫你們的。”
聽到王炳這話,米粒原本緊繃的神情這才慢慢放鬆下來。她抬眼看向王炳,眼睛裡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嘴唇輕啟,關切地問道:“你……你現在的精神狀態還好嗎?”
王炳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眼睛裡滿是親暱與熱忱,他看著米粒,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情誼說道:“咱們這關係,一家人似的,還講什麼客氣啊。”
就在這時,白曉飛也急忙轉過頭來,眼睛亮晶晶的,帶著些孩子氣的執著,緊緊盯著米粒說道:“姐呀,你跟我還這麼客氣,這可就太傷感情了。咱們之間的情分可不比那親生的姐弟差,你要是再這麼見外,我可真的要生氣啦,而且是氣得不輕呢!”
米粒望著兩人,眼中淚光閃爍,那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在這一刻,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句飽含深情的話語:“嗯,下輩子咱們還做一家人。”
王炳的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溫柔且堅定地說道:“現在不就是嗎,妹妹……”
白曉飛也趕忙湊了過來,眼睛裡透著一絲急切,迫不及待地插嘴說道:“還有我呢,姐。咱們之間可千萬別見外,我永遠都是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