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隊伍逐步深入那幽深的洞口,原本厚重的黑暗被兩側牆壁上驟然亮起的燈光逐一驅散。
這一幕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他們萬萬沒想到,走了這麼多個通道都是暗淡無光,竟然在這一個通道之中亮起了燈光。
通道遠比預期中蜿蜒綿長,但這份未知並未減緩他們探索的腳步。
反而激發了每個人心中那份堅持與好奇,繼續無畏前行。
經過一段時間的跋涉,他們終於來到了一處向上的階梯。
鎏姝滿眼好奇地輕聲詢問:“這應該是要走出地底了吧?”
陳凱旋則以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回應:“管他呢,接著前進。”言罷,他毫不猶豫地踏上了階梯,引領著隊伍向前。
值得一提的是,從進入別墅開始,編外成員們手持高畫質攝像機,一絲不苟地記錄下每一個細節,為後續的報告和任務記錄做著充分的準備。
這看似無盡的階梯,在地下時顯得尤為漫長,實則不過是坡度與光影交織下的視覺錯覺。
當他們終於抵達出口,眼前竟是一片被茂密雜草與樹木巧妙隱藏的景象。
撥開這些自然的屏障,眾人重見天日,發現自已正站在一座巍峨山巒的山腳之下。
陳凱旋環視四周,這片陌生而神秘的地域讓他確信,自已從未踏足過此地。
結合從地下到地面所花費的時間,他推測這裡很可能是別墅後那片連綿山巒的一部分。
為了精確掌握位置,他叫來了龍組中經驗豐富的老將——土系異能者戴安,並吩咐道:“老戴,用你的‘山河萬里’感應一下,我們現在距離星輝禁域的邊界有多遠。”
戴安聞言,迅速來到人群前面的空地,半跪於地,右手輕觸地面,閉目凝神,開始調動體內的靈力。
隨著他靈力的湧動,一個如同微型地圖般的棕色光紋在地面上緩緩鋪展。
彷彿大地本身也在響應他的召喚,將資訊傳遞給他。
幾分鐘後,分散出去的靈力如同歸巢的鳥兒,紛紛回流至戴安體內。
他睜開眼,神色凝重地向陳凱旋彙報:“組長,我們確實已身處星輝禁域之外,直線距離大約七公里,但中間隔著三座大山。
此外,我還感應到附近有個村落的存在,以及一個...我無法清晰感知的區域。”
戴安的臉上寫滿了困惑,自從加入龍組以來,他的“山河萬里”從未遭遇過這種情況。
陳凱旋聞言,眉頭緊鎖,同樣不解地追問:“無法感知?這是什麼情況?”
戴安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師傅生前傳授“山河探秘”術法時的諄諄教誨:若此術無法感知某處,要麼是因為那裡隱藏著實力遠超施術者的修行者,其境界深不可測;
要麼則是被一種精妙絕倫的陣法所遮蔽,甚至兩者兼而有之。
於是,戴安將這段珍貴的記憶轉述給了陳凱旋。
蘇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的光芒:“哦?實力遠超施術者?以你四階地境的修為,若要遠超你,那對方至少也是接近天境的高手吧。”
這時,周少傑適時地提出了一個建議:“兩位組長,或許我們可以先讓編外人員將收集到的物品送回基地。
畢竟,如果真的發生戰鬥,他們的戰鬥力有限,難以直接參與。而且,這樣也能確保物品的安全。”
陳凱旋聽後,覺得這個提議可行,隨即對編外人員下達了指令:“你們立即將所有物品帶回基地,並聯系京城方面,請求他們派遣人員前來接收或直接在山城展開研究。
同時,通知別墅那邊的編外人員,先解除星輝禁域的陣法,並將別墅暫時封存,未經我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
編外人員們接收到命令後,迅速行動起來,開始整理物品並準備撤離。
隨後,陳凱旋轉向龍組和兔組的成員,語氣堅定地說:“我們繼續前進,即便是龍潭虎穴,也要一探究竟。
首先,我們去老戴提到的那個無法感知的地方,如果那裡沒有線索,我們再前往附近的村落進行調查。”
說完,戴安便帶領大家,向那片感受不到的地方前進。
眾人不久便抵達了山谷的入口,眼前矗立著一座石質牌坊。
它彷彿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戶,背後延展著一條佈滿歲月痕跡的石階。
隨著一陣悠揚而神秘的經文聲從石階盡頭傳來,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牌坊上——“寂光禪院”四個大字赫然在目,透露出這是一處遠離塵囂的佛教禪宗修行聖地。
蘇婭不禁心生疑惑:“這荒山野嶺之中,人跡罕至,連最近的村子都有好幾公里的距離,怎會有如此規模的禪院存在?”
陳凱旋聞言,眉頭緊鎖,似有所悟地提醒道:“大家提高警惕,此處雖然我沒來過,但絕對不可能會有禪院。”
蘇婭聞言轉頭望向陳凱旋好奇得問道:“怎麼說?”
朱兮接過話茬,向蘇婭解釋道:“因為在我們整個龍組管轄的範圍內,
所有的道觀、寺廟、禪院等地,不管是否屬於修士勢力,在我們龍組這兒都是有記錄的。
不可能在這種地方突然冒出來個沒聽說過的禪院,而且此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基本生活物質都得不到保障。
而且你們看這牌坊和階梯,顯然都起碼得有上百年的歷史才會有這樣的痕跡。
不可能是近幾年才新建的。”
此言一出,眾人心中皆生寒意,膽小的更是渾身一顫,鎏姝更是嚇得雙臂環抱,顫聲問道:“該不會是……鬧鬼了吧?”
這句話如同寒風中的一聲驚呼,讓本就詭異的氣氛更加凝重。
陳凱旋見狀,連忙安撫道:“別自已嚇自已,我們是修士,豈能輕信鬼神之說?子不語怪力亂神,我們更應秉持理性。”
而蘇婭自朱兮解釋後便陷入了沉思,口中反覆唸叨著“寂光禪院”,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她喃喃自語。
鎏姝見狀,調皮地繞到蘇婭身後,猛地一拍她的肩膀,大喊一聲:“嘿!”
蘇婭被這一嚇,差點跳了起來,佯怒道:“你這丫頭,多大了還玩這套,差點沒被你嚇死!”
無錯書吧鎏姝自知理虧,嘻嘻笑道:“這不是想給大家緩解一下氣氛嘛。”
這一插曲,倒是讓緊張的氛圍有了片刻的輕鬆。
笑過之後,鎏姝迴歸正題:“蘇姐,你剛才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蘇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倒是也想,在想男人呢,問題是沒人配得上老孃。
其實我是覺得‘寂光禪院’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好像以前聽人提到過,隱約記得這‘寂光禪院’好像是個非常危險的地方。”
鎏姝一聽,立刻打起了退堂鼓:“那我們還是撤吧,去附近的村子看看算了。”
但陳凱旋堅持道:“既然來了,怎能輕易放棄?為了探明真相,也為了華夏的安寧,我們必須進去一探究竟。”
說罷,他率先踏上了通往禪院深處的石階,眾人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