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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出差回來驗收,好好繡

鬱晚璃的手指,頓在Y上面,細細的反覆摩挲。

這個細小的發現,讓鬱晚璃有些意外。

以前她倒是沒有注意過,年彥臣的名字首字母縮寫。

不過,鬱晚璃沒有多想。

“年彥臣是年彥臣,Y是Y,”她自言自語,“這是兩個人,而且脾氣性格為人辦事都截然相反。”

“不過,因為Y的緣故,看著年彥臣的名字,倒是沒有那麼的討厭了。”

在鬱晚璃的心裡,Y是恩人,是神秘又無敵的存在。

她非常感恩感激。

而年彥臣呢?

一個惡魔罷了。

Y會在她最需要最無助的時候,給她指點迷津,提供幫助。

年彥臣會反覆的欺負羞辱她,變著花樣的折磨她,看著她痛苦不堪,墜落深淵。

Y是救贖。

這兩個人,鬱晚璃無論如何都不會聯想到一起。

只是看著Y這個字母,鬱晚璃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剛才的煩悶一掃而空。

“就當是給Y在繡吧,因為每一條領帶上,都會有字母Y,”鬱晚璃揚起紅唇,露出會心的笑意,“這麼想想,一百多條領帶也不算什麼了。”

她忽然又有了動力。

鬱晚璃起身,拿著針線上樓進主臥,來到衣帽間。

有專門的抽屜用來存放年彥臣的領帶。

她一邊哼著歌,一邊整理著,怡然自得,似乎樂在其中。

衣帽間門口,年彥臣雙手抱臂,斜斜的靠在門口,注視著那道嬌小倩麗的背影。

鬱晚璃這是怎麼了?

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

明明她一開始繡的時候,蹙著眉,滿臉的不情不願,一看就是被迫的。

現在呢?

她彷彿充滿幹勁,要連夜通宵將領帶都給繡上字母。

她被他折磨得精神不正常了?

年彥臣正要開口,恰好,鬱晚璃轉過身來。

冷不丁的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跟幽靈一樣,鬱晚璃嚇了一大跳,臉色都白了。

她連忙拍著心口,驚魂未定:“你怎麼不聲不響的站在這裡?年彥臣,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你在幹什麼。”

“當然是完成你佈置的任務啊,還能幹什麼。”鬱晚璃回答,“諾,這條已經繡好了,你看看。”

她將領帶遞給他。

年彥臣沒接,只是低頭隨意的掃了一眼。

“還可以。”他說,“你似乎心情不錯。”

頓了兩秒,他望著她的眼睛:“為什麼?”

“心情好就是心情好,哪有為什麼。”鬱晚璃說,“我為自已的蘇繡手藝又精進了而感到高興,不行嗎?我為自已完成了第一條領帶,開了個好頭,不行嗎?我慶幸繡的是字母不是你的全名,不行嗎?”

她才不會告訴他,她是想到了Y,才會覺得年彥臣強加給她的這項刺繡任務,沒有那麼枯燥。

果然還是要心裡有感情,任何工作才會尋找到樂趣啊。

“是麼。”顯然,年彥臣不太相信,“你沒有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你愛信不信。”

鬱晚璃才不想跟他爭論,反正聽不懂。

Y的存在,是她和Y之間的秘密,不允許第三個人知曉。

年彥臣慢慢眯眼。

她這春心萌動,眉眼都是淺淡愛意的模樣,很不對勁。

“既然你要撒謊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年彥臣勾了勾唇,“慶幸繡的不是全名?鬱晚璃,從第二條領帶開始,你就繡全名。”

鬱晚璃手上的動作一頓,笑容一僵。

搞什麼鬼!

有病吧!

她這下是徹底笑不出來了:“你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嗎?”

漢字多難繡啊……她真的會廢掉的。

見鬱晚璃沒有剛才那麼開心了,年彥臣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也許,她確實是因為字母容易繡,所以有些小歡喜。

年彥臣挑眉:“鬱晚璃,心情還好嗎?”

“年彥臣!”她忍無可忍,咬著唇瞪著他,“這樣耍我有意思嗎?”

“有。”

“你!”

年彥臣邁步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我明天會出差,需要出去幾天,回來的日期不確定。”

鬱晚璃耷拉著腦袋,也不出聲回應。

“等我回來的那天,我就要驗收。”年彥臣叮囑道,“好、好、繡。”

“……哦。”

鬱晚璃很是鬱悶。

不過想想年彥臣出差了,她在公司在家裡都不用看見他,也算是一樁好事。

總算清淨了,也自在了。

年彥臣望著她垂頭喪氣的模樣,唇角勾起但又很快抿平。

他轉身離開,走的時候,還順手從鬱晚璃手裡抽走了那唯一一條繡好的領帶。

他要放進行李箱,帶去出差。

這幾天……就佩戴這條領帶吧。

鬱晚璃哪知道年彥臣在想什麼,望著那幾抽屜的領帶,她只想一把火燒了!

………

時間一晃而過。

鬱晚璃白天上班,晚上刺繡。

手指都快要磨出繭子了。

不過,她的氣色在肉眼可見的變好,紅潤,面板也有光澤。

因為沒有年彥臣的日子裡,她吃得好睡得香,精神抖擻不內耗,自由自在。

餘雪聯絡過她幾次,還帶她去見了幾個老總,都是搞文旅這一塊的大老闆。

奪回專案的事情正在如願的推進。

而年彥臣不知道在忙什麼,這出差一趟,一走就是一個星期。

期間他也沒打電話給她。

她更不可能主動去聯絡他。

兩個人好像突然就沒交集了。

鬱晚璃看著辦公桌上擺放的日曆:“他最好出差半年,一年也行。”

聽季總說,年彥臣好像去美國了,是拓展跨國業務,很重要很緊急,需要他本人親自去談判跟進。

美國跟江城有時差。

估計年彥臣忙得昏天黑地,還要倒時差。

鬱晚璃的手指在日曆上滑動,最後落在明天的日期上。

那是她的生日。

明天……她要過二十四歲的生日了。

沒有宴會,沒有鮮花也沒有煙火,更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收到手軟的精美禮物,她有的,只是她自已。

過去二十三年的鬱家大小姐生活,再也不可能擁有了。

父親不在了,母親也不記得了,還會在乎且牽掛的人,只有一個……

是謝景風。

鬱晚璃苦澀的笑了笑。

明天,和今天和平時的每一天都一樣,不過是個普通日子。

然而在生日的當天早上,鬱晚璃收到了兩束鮮花。

一束是謝景風送的。

一束沒有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