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值得信任的人太少了,必須要再培養一個。”
趁著還沒上課的時間,慕憶白閉眼沉思,思考著對自已而言至關重要的事情。
他深知,在這個複雜多變的蔣家裡,信任是一種寶貴而稀缺的資源。
因此,找到一個真正值得信賴的人並非易事,但卻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經過深思熟慮,慕憶白認為,與其透過內部人員的渠道去尋找,不如嘗試一些更為隱蔽的途徑。
這樣可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關注和麻煩,同時也能更好地保護自已和對方的安全。
此刻,他心中已經有了幾個備選方案,但還需要進一步的考量和評估。
畢竟,這關係到他未來的計劃和目標,不能有絲毫馬虎。
噠噠噠...
忽然間,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打斷了慕憶白腦海中的思緒。
他緩緩睜開雙眸,看向聲音來源處,隨後便見到了一個身形嬌小的少女正朝自已這邊走來。
少女豔麗的紫色長髮垂落在後背,被紮成了一個靈動清新的馬尾,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額頭前的劉海微微遮住了她的眼睛,但依然能透過縫隙看到她那白皙而精緻的臉龐。
她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口繫著一條小巧的藍色領帶,
外面微微敞開的套著一件略顯寬鬆的藍色外套,袖口略微卷起,只露出纖細修長的手指。
下身是一條灰色的百褶裙,裙襬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展現出少女特有的活潑與靈動。
雙腿包裹在白色絲襪之中,如同白玉般晶瑩剔透,散發出青春少女的活力與魅力。
少女微微低垂著腦袋,默默的落座到慕憶白的身旁,整個人看上去怯懦懦的。
慢慢收回視線,慕憶白雙手放在桌面,下巴抵在手上,不再去注意自已的這個小同桌。
“……”
上課鈴響了之後,負責這節課的教師便來到了講臺之上,拿著課本,繼續昨天未講完的課程。
戳戳戳...
忽然間,慕憶白感受到有人在戳著自已的胳膊,他不禁皺了皺眉,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身旁。
只見小同桌微微低著頭,用手指輕輕的挪過來了一張紙條。
稍作遲疑片刻,慕憶白拿起紙條,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同桌。
而對方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黑板,似乎送紙條的根本就不是她一樣。
【我叫冷若千...蔣億白同學,你好。以後……我就是你的同桌了。】
慕憶白簡單的掃了一眼紙條上的文字,他短暫沉默過後,拿起桌面上的筆,寫下了一行字,最後將紙條挪到冷若千的桌面上。
注意到慕憶白的舉動,冷若千低下眼眸,隨後拿起紙條,檢視起了他的回覆——
【嗯。冷若千同學,以後請多多指教。】
慕憶白是昨天才轉來此校的,因此,他昨天已做過自我介紹,名字早已說過。
沉默了一會兒,冷若千嘴角上揚至淺笑的弧度。
緊接著,她拿起筆,又寫了幾行字,並再次將紙條挪到慕憶白的桌面上。
看見少女又挪紙條過來,慕憶白又看了一眼少女,只見對方依舊緊盯著黑板。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拿起紙條,檢視起了裡面的資訊——
【蔣億白同學,我想問一下,你有蔣這個姓氏,是屬於那個勢力很大的蔣家嗎?】
面對少女的提問,慕憶白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慌亂,只是從容不迫的拿起筆,如實回覆。
等他把紙條挪過來時,冷若千毫不猶豫的拿起紙條,開啟一看,卻發現對方是這樣回覆——
【嗯,是的。】
內容雖很短,但資訊量極大。
至於這樣回覆會不會造成一些小麻煩?慕憶白並不是很在意,因為他敢篤定,對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他也不敢肯定自已的這個同桌是什麼來頭,但從她那樣貌、身形來看,
年紀看上去應該只有11到13歲,這個年齡段就已經到了貴高,
這讓慕憶白不禁猜測,她背後一定有一個強大的背景支撐著她。
也許是因為她太過優秀,天賦異稟;
也許是因為她家庭太過富裕,可以為她提供最好的教育資源;
又或許是因為她的家族勢力過大,能夠輕易地將她送進貴高。
無論是哪種原因,都讓慕憶白對這位同桌充滿了警惕和敬畏。
因此,慕憶白感覺,要是越是隱瞞,對方可能就會越來越好奇,畢竟自已這個姓氏,的確很讓人懷疑。
而且,如果他過於隱瞞,反而會引起更多的關注和猜測。
相反,要是如實回答,對方肯定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也就不再去過多調查了。
這樣一來,既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又能保持低調,不引人注意。
所以,慕憶白決定坦誠相待的回覆冷若千的提問。
看著這樣的答覆,冷若千的情緒瞬間被挑起,她如慕憶白預料的那般,認為他這是在開玩笑。
於是,她緩緩轉過頭,瞄了一眼身旁的慕憶白。
然而,令她感到好笑的是,對方居然學起她的樣子,目光緊盯著黑板,似乎剛才回覆她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是我的錯覺嗎?”
冷若千在心裡疑惑的想著,
昨天,當冷若千第一次見到慕憶白時,一種直覺湧上心頭,告訴他這個人絕不簡單。
但現在看來,冷若千覺得自已似乎是想多了。
既然慕憶白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關注的地方,她也就瞬間失去了對他的好奇。
隨後,她將紙條揉成一小團,動作隨意的丟到後面的垃圾桶裡。
等到下課後,慕憶白微微低下頭,讓劉海遮住自已的半張臉。
緊接著,他將桌面的課本放進抽屜,然後站起身來,準備出去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
然而,就在此時,有一個男生忽然向著他這邊走了過來。
“喂!小子,我有事找你,你跟我來趟廁所。”
這名男生耳朵戴滿耳釘,脖子佈滿紋身,語氣還帶著命令的口吻。
聞聲,慕憶白微微一愣,透過髮絲的縫隙,望向聲音來源處。
見到是耳釘男後,他頓時就想起了這耳釘男不就是之前想伸腳絆倒自已的那個人嗎。
隨著耳釘男的話音落下,耳釘男身後的小弟們也頓時走了過來,一個個都面露不善。
可任憑他們的氣勢如何兇狠,他們都刻意與慕憶白的座位這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似乎是這邊有什麼令他們感到害怕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