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江洲擰開一瓶常溫的礦泉水遞過去,然後伸出手取下她的帽子。
“噢。”
徐子珊接過,然後伸出那雪白的天鵝頸,在陽光下顯得特別耀眼,小口小口的抿著,被滋潤過後的嘴唇變得粉粉的。
“不喝了?”
“嗯,不喝了。”
江洲又遞過去一包紙巾:“擦擦汗。”
“上次誰說不要我給她送水,我看她現在還不是喝的很開心。”
徐子珊看他一眼,隨後伸出兩個手指就要去扣嗓子眼。
“那我還給你。”
“誒誒誒,我真開玩笑的。”江洲急了,沒想到這小傢伙做事這麼雷厲風行,說做就做,一點不帶猶豫的。
結果徐子珊才不是真的要去摳嗓子,兩根手指之間夾的是一張紙,見江洲被自己騙到了,嘿嘿的笑了起來。
“真笨。”
“好好好,你最聰明啦,都這麼大人了,還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真是個小學生。”
徐子珊不服氣,繼續仰著那雪白的脖頸:“那咋了,你是大學生行了吧。”
“小學生!”
“大學生!”
“小學生!”徐子珊就要爭個輸贏。
江洲舉起雙手:“好好好,你贏了。”
“哼~”
江洲看了一眼時間:“軍訓的時候身體不舒服要及時和教官說,不要強撐著,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不要發訊息,我有可能看不見。”
“記住了哦,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徐子珊乖巧的點頭:“知道啦。”
“回去吧。”江洲朝著她揮手。
徐子珊重新回到隊伍裡,男生的目光再一次從渙散到重新聚集。
“誒誒誒同學,你哪裡人,我看我倆有點像老鄉誒?”
“女人。”
“……”
“那、那你有什麼喜歡的運動嗎,我們可以一起的。”
無錯書吧“動。”
“……”
臥槽,臥槽。
主動上來的男生瞬間啞口無言,他好像有點破防。
滿嘴是梗的清冷女生這誰受得了?
但同時他又很無奈,問了兩句,就只說了三個字。
高冷是真的高冷,說話也蠻有意思的。
但就是不好接觸。
606的宋麗薇和陸曉萌當然是非常清楚徐子珊的顏值,被人主動搭訕也很正常。
但看徐子珊的表現,好像沒那方面的意思。
寧怡君看了一眼周圍,並沒有發現江洲的身影。
奇了怪了,叫我照顧好她,那你自己不來?
真是奇怪。
但既然喝了人家的奶茶,自然是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於是主動走過去,拉著徐子珊的手:“子珊,陪我去一趟廁所好嗎,我找不到。”
可是我沒去廁所啊,我找江洲去了嘻嘻。
“我也不知道。”
寧怡君愣了一下:“那你剛才在去哪了?”
徐子珊非常老實的指了指江洲剛才在的地方。
寧怡君順著目光看過去只能看到一棵非常粗壯的大樹……
好吧……
休息時間結束,軍訓繼續開始。
有了前面的開頭,過程就越來越順利,正步走和齊步走,需要整排配合著一起。
徐子珊因為身高,所以站在排頭,看著上一排的人互相挽著手,朝著前面走去,她有點不知所措。
接觸麼……
好像從來沒有過……
會不會太冒昧了……
眾多的後果被一股腦的拋了出來,就好像有個惡魔伸出了無數個醜陋的爪牙把徐子珊狠狠的包圍住,正當她心理防線就要破碎的那一刻,寧怡君的手伸了過來,輕輕的挽住她。
“帶帶我哦,我怕我走不好。”寧怡君朝著她微笑。
徐子珊撥出一口:“謝謝。”
寧怡君是個好人。
……江洲是個人機!
軍訓其實作用很大,在讓學生體會到國防教育的同時,又能促進學生之間的交流和接觸,對後續的班級凝聚力有很大的提升。
事實也是這樣。
與此同時,江洲再一次從二操場趕到教學樓,這一來一回,花費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
但江洲覺得很值,那就無所謂。
等走到門口,悄咪咪的從後門溜進去。
本以為不會被老師察覺。
“江洲!你去哪了,逃課是吧!”
江洲立馬繃直身體,站的規規矩矩的:“關心新生去了,給新生送水。”
“你去當志願者了?”
“是的老師。”
聽到這裡,任課教師這才點頭:“當志願者是好事,但做事情的時候需要先看看自己的任務完成沒有,先提升自己再回報社會。”
“知道了老師。”
“回去吧。”
“謝謝老師。”
江洲重新回到位置上,就被張玉松警惕的眼光掃視了一遍又一遍
“老江,撒謊可不是一個新青年該做的事情哦。”
“我從不撒謊。”
給一個人當志願者難道就不是當志願者了,給一個人送水難道就不是送水了?
呵呵。
“你就是羨慕我有這麼高的覺悟!”江洲化身指指點點狗。
張玉松依舊搖頭:“不可能。”
江洲深吸一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有我這麼一個新青年代表,不僅學習成績好,思想覺悟也高,顏值也是耐打的不行,你有這樣的室友,你還這樣,我都不知道什麼人才能把你帶好。”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是近什麼都黑。”
林浩亮一時間沒憋住:“對不起哥,我想到了一些傷心的事兒。”
“我他媽謝謝你!”
這下,沉默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尤其是張玉松得知剛才拿書是個謊言的時候,他感覺天都塌了。
“不是哥們,我是真有一點紅溫。”張玉松自言自語。
趙飛林看見同道中人,一時間也不傷心了,拍拍他的肩膀:“別這麼傷心,雖然他們都不理你,但你還有我這個富二代室友啊。”
“別人想要個富二代的聯絡方式都難,你直接是富二代的室友,這你都不高興?”
張玉鬆緩緩抬頭:“免費的水果撈都要偷偷揣兩盒回去的富二代的?”
“這他媽叫富二代?”
趙飛林拍肩膀的手忽然停頓了一下,然後怒目圓睜:“你他媽就該被孤立!”
“靠!你今晚睡走廊吧!”
“真不識好歹!”
“有個富二代室友你都還不知足,天天就知道詆譭我,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