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沉吟道:“不瞞徐員外,我那丫鬟脾氣很是古怪,在我這裡做個丫鬟尚可,若是娶回去做妾,只怕對員外沒有好處。
再說小青同我情同姐妹,我也不捨得和她分離。徐員外既然是鎮江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何必要娶個丫鬟做妾呢!
依我之見,還是算了吧。”
徐乾自見了白素貞,魂都快被她勾走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再也沒把小青看在眼裡,聽白素貞這般說,便道:“許兄,尊嫂所言甚是有理,小弟豈敢不從,只是還望嫂子有合適的給我介紹介紹。”
白素貞見他被自已容貌迷得神魂顛倒,倒是覺得有趣和得意,嫵媚一笑,道:“到時候再說吧。”
徐乾瞧見白素貞那勾魂奪魄的姿容情態,兩眼都直了。
白素貞微微一笑,轉身上樓去了。
許仙將藥包好,遞給了徐乾,道:“徐員外,記得一天吃一次,要清心寡慾,清淡飲食才好。”
徐乾這才回過神來,接過了藥遞給家僕來興,給了銀子,兩人一前一後戀戀不捨的回到了徐府。
小青這時已然下到一樓藥鋪中,對著白素貞笑道:“姐姐,我瞧著那徐員外倒是想要娶你來著,只是當著官人的面,不好開口。”
又對許仙道:“許官人姓許,那個徐員外也姓徐,雖說不是一家,卻也有些緣分,要不怎麼這般湊巧?!”
白素貞叱道:“你這賤丫頭,再胡說我就將你嫁給那徐員外。”
小青嘻的一笑,道:“我倒無所謂,只怕那徐員外受不住。”
許仙哼了一聲,道:“這徐員外仗著自已有錢有勢,竟然敢這般無禮!虧他今日沒有做出什麼無禮的舉動,不然的話,我定要給他些顏色瞧瞧。”
小青微笑道:“許官人,你才練了幾天的武功,就敢大言不慚。人家徐員外在這鎮江府家大業大,浸淫了這麼年,你就算能當下揍他一頓,人家回去不會找人報復嘛!”
許仙仰頭道:“那我也不能讓他這般上門欺辱,色迷迷的瞧看娘子和你。”
白素貞道:“好啦,好啦,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只要那徐員外不再來生事,咱們也無需節外生枝。”
對小青道:“還不準備飯菜去?”
無錯書吧小青道:“知道啦,我這就去買。”說罷便從藥鋪走了出去。
白素貞道:“小青這丫頭越來越懶了,自從來到城裡,連飯菜也不做了,天天用銀子買。”
許仙笑道:“算了,咱們生意還不錯,買飯也方便些。”
待小青買飯菜回來,三人便坐在一處吃飯。傍晚將店門關上,三人又分別各自練了兩個時辰的功。
當夜,許仙同白素貞二人被徐員外這麼一鬧,床中愈添恩愛。
那徐員外當日在“舒安堂”藥鋪,看見白素貞那美豔絕倫的姿容,心中十分愛慕,無時無刻不想要得到這個美女,回到府裡朝思暮想,長吁短嘆。
他夫人陳氏屢次詢問,徐乾只是嘆息不答,而陳氏欲和他雲雨,徐乾卻像個木頭人一般,毫無趣味,不由得掃興而眠。
誰知沒過了幾日,那徐乾連門都不出,一味的在書房畫女人像,自然是白素貞的畫像了,幾乎要走火入魔了。
陳氏不知他畫的是誰,可自從昨日出去回來便不對勁,定是遇見什麼了,於是叫丫鬟將來興喚來,細問他昨日都和員外到了哪裡,見過什麼女人。
來興一開始不敢實話實說,只是支吾。
陳氏喝罵道:“你這狗奴才,護你主子也不挑個時候,你瞧瞧你主子現在都成什麼樣了,眼見得著魔了,躲在書房一直在畫一個女人。
你若老實交代,我待會自會有賞;可你若還是跟我打哈哈,敷衍我,我就叫人將你打上三十大板,之後將你攆出去。”
來興跪下道:“奴才願老實交代。”
陳氏道:“你先說說這女人是誰?”說著拿起一張畫展開讓他看。
來興抬頭一瞧,已明白了過來,見捂不住,只得說道:“回太太,這是“舒安堂”許大夫的渾家白素貞,想是員外爺見她生得十分美貌,得了相思病了。”
陳氏呸了一口,啐道:“好個沒出息的貨!虧他在鎮江也算是個響噹噹的人物,竟被個別人的老婆迷成這副德行!”
對著來興道:“你先下去吧!剛才所見所說的一字不許往外說,要是傳了出去,我就當是你說得,非重重罰你不可。”
來興苦著臉道:“奴才不敢。”急衝衝的退了下去。
陳氏隨後款款步入書房,看見徐乾正對著畫好的白素貞畫像發呆,不禁奚落道:“光看畫像有個屁用?!能解的了相思麼?人家都已經有老公的人了,你還想怎麼著?”
徐乾兩眼覷了覷陳氏,半晌無言,只是嘆氣。
陳氏道:“相公,你到底是怎麼啦?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在這鎮江府,除了知府的女人你不敢要,其他人的老婆還有你想要而得不到的嘛?”
徐乾被夫人陳氏一語觸中心事,遂說道:“老婆,你是沒見過許家白娘子的美貌,我自從見了她腦子全亂了,以前那種採花風流的手段竟覺得一個也不管用。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在這樣下去,只怕我性命難保。”
陳氏聽了心中一驚,思忖道:“老公若是真因這個死了,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沒法拋頭露面的整日外出應酬做買賣,只怕也得不了什麼好處。還不如幫他完成這個心願,只要不把白氏娶進門便罷了。”
於是笑道:“相公,我難道長得不夠美嗎?你自家有美妻,還對著別人的老婆垂涎三尺,真有意思。
那白氏即便再美,她也不過是個敗柳殘花,你即便得到她,又有何好處?
不過,今相公既然對那白氏如此相思入骨,你只要答應我一條件,我便讓替你謀個計策,讓你受用她一番,如何?”
徐乾聽罷,立馬雙眼發亮,大喜道:“賢妻若是真有妙計,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條件我也答應。”
陳氏笑道:“好,我的條件就是隨你怎麼玩那白氏,只不過不能將她娶進門。怎麼樣?”
徐乾此時滿腦子都是想著和白素貞雲雨纏綿,聽了夫人陳氏開出的條件,只稍微想了想,便答應道:“好!就依你。快說什麼計策!”
陳氏故意慢吞吞的道:“現今咱們府中花園牡丹開的正盛,我明日請那許家白娘子前來賞玩牡丹,她若來時,我便將酒筵排在書房,相公可事先躲在房中櫃裡。
待酒筵罷,我多灌她些酒,讓她喝的迷迷糊糊的,之後同她入房更衣,我再假意暫時出去,她那時酒醉身軟,你再出來,還怕她能跑到天上去?到時候還不是讓你為所欲為?”
徐乾聽了大喜,拍手道:“賢妻果然妙計,真堪比諸葛子房。”
陳氏笑道:“相公可先和我練練,別到時候提槍上不了馬,那可糟了。”
徐乾笑罵道:“你這個小淫婦,沒事就會編排你老公。”
二人相視而笑,相擁往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