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回答讓他很意外。
“給我個理由。”
他抿唇。
林晚早就做好了會被質問的心理準備,略略揚了揚眉:“如果我不想說呢,你也要逼我說出口嗎?”
他從來都不會逼她。
如她所想。
他只是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口道:“若是不想說,可以不說。”
“謝謝盛總。”
她眼神冰了冰,隨後當著他的面,面不改色的褪去襯衫:“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盛總答應我說的話。”
白熾的燈光下。
少女未著寸縷。
美好的酮體像是天然的藝術品。
盛淮川卻目光一凜,迅速移開視線,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你這是要幹什麼?”
林晚輕輕一笑,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盛總這麼聰明,看不出來嗎?”
她的襯衫滑落在地。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盛淮川眼裡已經醞釀著怒氣。
“難道盛總不是這樣的人嗎?”林晚輕笑:“盛總有個女兒,卻不知生母是誰,我猜,要麼是盛總被人坑了,要麼,就是盛總玩的也挺開。”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語氣清冷,眼裡沒有絲毫情緒:“用彼此最想要的東西置換,還需要我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嗎?”
盛淮川這次的出現打破了她的計劃。
上一世。
金氏集團掌控了36號地,並且在36號地建設了新的旅遊莊園,旅遊莊園內部有一個公司專門用來洗錢。
這是後期才爆出來的。
而現在。
盛淮川奪走36號地。那麼事情就不會像之前那樣發展。
本來。
她今天同意過來,也是為了讓金氏集團把地皮使用權交給傅氏,這樣才能夠保持和上一世相同的軌跡。
但現在全亂了。
她現在唯一還掌握的籌碼,便是盛淮川,不然他也不會那麼突然的出現在包廂。
她已決心復仇,就算付出她的一切,也要讓金培軍和傅輕陪葬。
“你瘋了。”
盛淮川面無表情的從沙發上拿起毯子,一把將她裹住,直到她只露出來個腦袋。
“你——”
林晚噎住。
“喝醉酒時說的話,我不當成你的真情實感。”他將裹成蠶蛹的她一把抱起,隨後重重的扔在床上:“等你醒酒了再跟我說話。”
“我沒醉。”林晚掙扎了半天發現掙扎不開:“我現在清醒的很。”
她同樣也知道自已在做什麼。
只是還沒說完。
那扇鐵門砰的一聲就在她面前關上了。
盛淮川是根本不準備和她多說,還是說,他潛意識的在逃避這件事?
*
幾天後。
林晚見到了一個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女人戴著兜帽,臉上是大大的墨鏡,還戴著口罩,即使在炎熱的盛夏,渾身上下也裹得密不透風。
林晚對這樣的情況見怪不怪。
甚至心中已經有了隱隱的猜測,面前的女人是來打離婚官司的,很有可能是因為被家暴。
“您是要打離婚官司,對嗎?”
林晚翻閱著面前的資料,順勢遞給她一杯冰水:“可以告知我具體資訊嗎?”
女人抖著手拿起水杯。
隨後仰頭喝下,不過半分鐘,竟然把那杯冰水喝的乾乾淨淨。
看來。
的確是熱。
“我叫趙冬梅。”女人的聲音聽起來甚是無力:“我想和我的丈夫辦離婚,我總覺得他把錢轉到了別的地方,而且他還和其他的女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
林晚聚精會神的聽著:“您的丈夫是?”
“金培軍,金氏集團的董事長。”女人回答:“他的勢力比較大,可能這場官司看起來不太好打,但是我只希望奪走我兒子的撫養權。”
其他的東西她都不要。
她完全可以淨身出戶。
聽到這個名字。
林晚拿著水杯的手一僵,幾秒鐘之後才恢復正常。
但她現在的心思早已飄到了別的地方。
金培軍的老婆想跟他離婚,甚至金培軍也有財產轉移的可能,那麼也就是說,意味著她可以從另一個方面擊敗他。
掩蓋住內心的震動。
林晚神色如常:“你覺得你丈夫可能在轉移財產,也和別人保持非正常關係,請問您有發現什麼端倪嗎?”
聽到林晚這麼說。
女人卻無助的搖頭:“我只是偶爾聽到他打電話說什麼海外公司之類的話,公司一直都是他在打理,我不懂。”
趙冬梅並沒有撒謊。
自從大學畢業以來,她便嫁給了金培軍,如今已經過了20幾年的全職太太生活。
所有的錢都是金培軍來管。
他每個月只會固定的打一筆支出,到他們共同生活的卡里。
他還有張副卡,供她消遣娛樂用,但可能一整個月,她也花不了幾個錢。
瞧著她走神。
林晚糾結了一下,才開口道:“我知道這個問題很冒昧,但是抱歉,我還需要知道一下您為什麼戴著兜帽?”
難道是因為家暴?
如果因為家暴的話,這場官司偏向女方的可能會更多一些。
這時。
女人才慢吞吞摘下了自已的兜帽和墨鏡,卻很是緊張的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這邊才有些神經質的開口:“我懷疑我丈夫找人監視我。”
什麼?
林晚皺眉。
便看見她緊握雙手,眉眼緊張:“我說的是真的,他好像知道了我想和他離婚,最近我老感覺有人在身後跟蹤我。”
林晚抿唇。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金培軍為人陰毒,心思細膩,如果結婚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肯定不會輕而易舉的放她離開。
就算要放她離開。
也會把她吃幹抹淨,不讓她帶走一分一毫,她相信金培軍肯定會幹出這樣的事。
腦子轉的很快。
林晚當下便站起了身,冷聲道:“聽我說,具體的事情我們回去再溝通,你先用現金隨便找家店買臺新手機。”
隨後從包包裡抽出了張名片遞給她:“這是我的名片,到時候存到新手機裡,我們用手機聯絡,為了避免被發現,聯絡過後的簡訊要記得刪除,名片也要撕毀。”
女人懵了。
她愣愣的站起來,有些不自然的接過卡片:“我們用得著這樣嗎?”
“趙女士,當你想離婚的那一刻,你和你的丈夫就已經是敵對關係,況且在你的描述中,我覺得你的丈夫很有可能已經瞭解你的目的,並且提前做出防範。”
林晚神情嚴肅:“如果你想得到你兒子的撫養權,那就按我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