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共五個男人。
聽到金培軍這麼說,酒都不喝了,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林晚。
林晚僵住。
卻又不能不脫。
她咬咬牙關,不過就是被這些人看幾眼,又不會少塊肉。
“果真是熱了。”
她面無表情的脫去風衣,隨手把風衣搭在椅子靠背上。
包廂裡一瞬間安靜如雞。
這件衣服的設計著實大膽,甚至可以說是暴露,在白熾燈的照射下,林晚的面板白的似雪,身子骨纖細挺拔。
她身材又極好。
纖瘦的纖瘦,豐滿的豐滿,越發襯得小腰不堪一握。
這件極其暴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絲毫沒有俗氣感,反倒有種清冷的性感。
金培軍眼神頓時火熱,恨不得當場就睡了她。
其他人雖然也是見過世面的,但在正規場合這麼穿的還是少數,都紛紛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目光。
“林小姐的穿搭很是,性感。”
金培軍盯著她,像是立馬就將她吞入腹中一般。
“謝謝金總誇讚。”
她勾起唇角。
金培軍肆無忌憚的貼近她,伸出一隻粗糙的大手攬上她的肩,在她光潔的肩頭流轉:“林小姐長這麼漂亮,當個小小的律師實在是太過屈才,不如來我金氏,混個總經理當一當?”
這是光明正大的包養她?
“謝謝金總厚愛,但金總就別開我玩笑了,金總愛才,我只是個律師,就別去搶一杯羹了。”
林晚不動聲色的掙脫。
金培軍卻摟的更緊,甚至嘴都要往她臉上貼:“你跑什麼?”
粗糙的手已經環上了她的腰,細細摩擦。
光滑的觸感讓金培軍幾乎忍不住,林晚感受著腰間傳來的滾燙,厭惡的閉了閉眼。
傅輕拿起酒杯飲了一口。
全裝看不見。
林晚也沒想著和她求救,一把按住金培軍越來越往下的手,聲線頓時柔了下來示弱:“金總——”
“我這有張照片,你想不想看——”
照片?
金培軍還真來了興趣,一把將她摟的更緊:“什麼照片,我看看。”
話還沒說完。
“啪嗒——”
門忽然毫無預兆的被人推開。
林晚明顯感覺金培軍的手頓住,僵了一下,的確,他正在興頭上,如今被人擾了興致自然不悅。
是誰?
林晚抬頭望過去。
走廊很暗,屋裡的光卻很亮。
一道頎長的身影慢慢從暗處到明處,彷彿整個人都亮了。
盛淮川就這麼出現在林晚面前。
穿著剪裁得體的暗紋西裝,依舊是如此一絲不苟,臉上沒有絲毫笑意,眸色在看到她的時候驟然變暗。
他掃視全場。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金培軍率先反應過來,噌的一下站起,臉色瞬間恭敬:“盛總。”
這位爺怎麼來了?
傅輕都驚了,慌忙舉起酒杯:“盛總。”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盛淮川,和盛家比起來,傅家和金氏,不過只能算過家家,連給盛總提鞋都不配。
她明裡暗裡託了好多關係想和盛淮川搭上橋,卻連人家的面都見不上。
沒想到今天在這撞見了。
盛淮川沒喝酒,冷冷的略過傅輕走到主位,金培軍僵硬的抬起頭,滿臉堆笑的讓座:“盛總,您請坐。”
林晚坐著沒動。
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他。
還是傅輕朝著她的腰捏了一把,直接就將她扯了起來,順手把椅背上的衣服扔給她:“還不趕緊穿上,這樣像什麼樣子?”
盛淮川低頭看她侷促的穿衣,臉色已經黑的不像話。
這穿的什麼?
“您請坐——”
金培軍趕緊在旁邊候著,火急火燎地看向服務員:“還不快去把我珍藏的好酒拿過來,今日盛總來,咱們可得好好的喝幾杯。”
盛淮川坐下後,眼神卻始終沒有從林晚身上移開。
金培軍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陪著笑。
服務員很快就拿來了酒。
“盛總,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今天您能賞臉,真是令這酒都增光不少啊。”金培軍一邊說著,一邊殷勤地給盛淮川倒酒。
盛淮川慢吞吞的端起酒杯,輕輕晃了晃,卻沒有喝,只是淡淡道:“金總,今天這酒局似乎有點熱鬧過頭了。”
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金培軍心裡一緊,額頭上立馬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盛總,這……就是大家聚一聚,沒什麼大事。”
林晚站在一旁,感覺自已像是個局外人,又像是被放在聚光燈下審視的展品。
她緊了緊身上的風衣。
心頭有些壓抑。
盛淮川微微抬眼,看了眼林晚:“這位小姐是?”
傅輕原本還想著找什麼藉口靠近盛淮川,看見林晚突然被點名,立刻笑道:“這是我女兒,現在在華清大學讀研三,也是青山律所的律師。”
活像推銷。
說完。
甚至還不忘推推林晚:“還不趕緊去敬盛總一杯酒。”
林晚狼狽的樣子可以被任何人看見,但獨獨不能被他看見。
剛剛。
他已經看見她被迫穿成那樣來迎合他們,不知道會怎麼想她。
林晚羞恥的咬緊牙關,卻不動。
傅輕剛皺了眉頭。
便聽見盛淮川冷淡的聲音響在包廂:“原來是華清大學的高材生,還是個律師,剛剛進來,還以為這位小姐是——”
他沒說完。
但包廂裡的所有人早已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盛總是出了名的有潔癖,平常更是不和任何女人靠近。
聽見他說話。
林晚只覺得腳底升騰起一股冷意。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嘲諷她像是一隻雞在這裡供人消遣取樂嗎?
她一瞬間臉色煞白。
金培軍立刻秒懂盛總的意思,連忙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滾。”
“對不起。”
她死死咬著唇瓣,羞恥地鞠了一躬,轉頭攥緊風衣就走了出去。
此時。
金培軍的秘書湊近他的耳邊,神情凝重:“金總,咱們剛剛拿到的36塊地,被盛氏那邊奪了。”
什麼?
金培軍神情驟變。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盛淮川。
後者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朝著他微微偏頭,一雙眼睛黑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