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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團亂麻

嫣燃回到別墅,爸媽和奶奶已經得到訊息等著了。

她臉色不好的進了門,有些委屈,有些不安,她不只是這一世生活的無憂無慮的嫣燃,她還是第一世和第二世普通家庭里長大的嫣燃,是為了省補課費而到處蹭學習的嫣燃。

她清醒的知道,要不是親生父母兜著,她的日子哪能過的這麼舒心!

她知道自已不能任性的想生就生,生容易,怎麼養大才是問題!

看著幾人關心的眼神

嫣燃心緒複雜的喊了一聲:“爸……,媽……”

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王桂忠看出女兒的為難直接開口:“只是懷孕,沒什麼大問題就行!”

劉雲娟擔心問著:“你有沒有問過醫生,你這剛生了孩子,再生,你這身體還能受得了嗎?有沒有什麼危險?”

嫣燃走上前,坐在劉雲娟身邊道:“還是之前老一套說詞,具體怎麼不好說!”

王桂忠坐在沙發上問著:“嫣燃,你肚子裡的孩子你怎麼想的?是要還是不要?”

嫣燃迷茫的開口:“我,我也不知道?”

劉雲娟問著:“你給安伯打電話了嗎?他是怎麼說的?”

嫣燃點頭:“打了,可是他覺得有12個孩子已經夠了,他覺得壓力太大不想要了!”

王桂忠看出女孩的不安,他的口氣堅定有力,像是給嫣燃一劑定心藥。

父親這兩個字,永遠都是孩子那座最堅實的靠山。

他大氣開口:“想不想要在你,你就算是生一百個咱們家也養的起!”

這時候,嫣燃的奶奶吳秀紅開口了。

她的神情慈祥和藹,猶如栩栩暖風,舉手投足都帶著優雅,對著嫣燃招手,開口道:“孩子,過來,到奶奶這來!”

嫣燃聽話的小步走了過去,坐在老人身邊,小聲的問候著:“奶奶……!”

吳秀紅蒼老溫暖的手帶著一點薄繭,她看出孫女的迷茫,拍著她的手,意味深長的開口道:“奶奶跟你說,孩子要不要都在你。

但是,

孩子……!

你自已想要什麼?

你心裡一定得清楚!

父母兄弟,

最後都會離開

人要為自已活著!

你只有你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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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依靠別人,

你長大了,做媽媽了,要獨立起來,家裡一大推家業,你的父母會年邁,奶奶也會老去!

孩子,仔細想想,想定了就大膽的往前走,不要後悔,我們做長輩的都會永遠在你的身後支援著你!

嫣燃聽完奶奶的話,自已關外房裡想了一日。

期間楚安伯也不放心的給岳母打了個電話。得知只是在房間裡休息,才放了心。

他匆匆收拾了一下,找了個理由出來,開著車直奔Z市,到了別墅天都黑了,嫣燃一點沒有出來的念頭,家裡人不放心,正準備去敲門的時候,楚安伯趕來了。

劉雲娟趕緊開口:“安伯來了,快,嫣燃關的房間裡一下午了,你去叫叫,讓她下來先吃飯,快去,你們好好談談!”

楚安伯身形高大,一身黑色呢絨大衣襯得的腰身筆直修長。

黑色碎髮散落在飽滿的額頭上,襯托著好看的眉型和漆黑如墨的眼瞳!

他手裡還拿著車鑰匙,顯然是急匆匆趕過來的。

他什麼也沒說,從善如流點點頭,熟門熟路的上了樓梯口第二間臥室門口。

他屈指敲了敲門,清朗的男聲開口道:“燃燃,我來了,你開開門!”

門內沒有人應聲,楚安伯等了會,又敲了敲門:“燃燃!”

這時門把手動了動,臥室門從裡面開啟,是嫣燃微黃著小臉兒,對著人喊了一聲:“安伯哥!”

她沒有讓他進去,只是站在門口,淡淡的開口道:“我知道的,彆著急,明天我會打掉孩子的!”

說完就要關門,楚安伯嚇得趕緊攔住。

“燃燃,你聽我說!”

嫣燃要關門,楚安伯不讓,他頂著門,嫣燃沒辦法,沒有管他,皺著眉進了臥室在床邊坐下。

楚安伯直接單膝蹲在她身前,陳懇道歉:“對不起,燃燃,是我沒用,養不了那麼多孩子,可是你想想啊,這是多少個孩子啊,以後他們要吃飯,要穿衣,要上學,從小到大,我們得要付出多少精力啊,燃燃,你仔細想想,我們真的顧不過來!”

嫣燃點頭對著身下的男人解釋道:“安伯哥,我理解,我就是心情不好,你不用管我,我自已安靜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推開他,自已蓋著被子把自已藏了起來。

到了第二日,嫣燃去了醫院,躺倒了手術檯上,她不顧腦海裡的警告,把肚子裡的孩子流了!

在她看不見的精神海深處,一顆旋轉不停的金色珠子慢慢出現了卡頓現象,而珠子裡那個屬於芙蓉花的閃亮的印記漸漸暗淡下去。

在嫣燃不知道的時候,她違背了植物最基本的自然規律,沒有透過芙蓉花神的考驗。

而嫣燃的身體也恢復成了正常人的一切表現,她的臉會因為上火長痘,她身上神奇的香味也在消失。

兩人的感情也在開始慢慢變淡。而楚安伯像是有了心理陰影一般,再也沒敢碰嫣燃一下!

兩個人平平淡淡的過著日子,嫣燃依舊兩邊跑著,這邊住三個月,然後再回來陪陪父母這邊。

她放下了孩子,自已開始上起了課,包括她一直不想上的散打課,她也上的有模有樣。

散打,騎射,射擊!

曾經怯懦的女孩漸漸褪去了稚嫩,她慢慢變得獨立堅強起來。

她本來就有一些經驗,只是這些年被養父母嬌養著,把之前的技能丟掉了而已,現在重新拾起來,也沒那麼難,她跟著父親參加各種宴會,處理公司各種事務。

就連王桂忠都沒想到,女兒會上手這麼快,簡直就是一點就通!

這樣忙碌起來,她也沒有時間帶孩子看養父母,但幸好夕昭軒已經能接手他們的一切,聽說和安仲的實驗室合作,加上安季,三人聯手慢慢的也能發展的更好了。

爸爸媽媽沒事了,就能也經常來看看孩子。

日子一晃到了半年過去。孩子已經能扶著沙發站起來了,嘴裡能嘟嘟囔囔的想說話。

嫣燃坐在沙發上,扶著孩子陪著媽媽說著八卦。

是楚安季的,他又談了一個女朋友,故事清新帶著老套,就是他開車在路上撞到了一個女孩兒。

然後兩人就互相認識了,女孩兒一直出現,並大膽追求,結果又是一個撈錢的。

不知道安季怎麼發現的,

拉著夕昭軒又去喝酒。兩人喝的醉醺醺,搖搖擺擺的回來了。

嫣燃怕哥哥打擾父母睡覺。直接把兩人都弄進了安季的臥室。反正他倆從小一塊兒長大。兩個大男人睡一起沒啥。

一邊帶著人,一邊隨口問著:“又怎麼了這是?”

兩個醉漢哪能聽到她說什麼。

直接倒上了床,閉著眼一動不動了!

回到客廳她不放心。又給他們倒了兩杯水放在床頭櫃上。

幫他們脫了鞋,蓋好被子。

就在她準備離開之際,她的腰身被一隻大手攔住。

“不……!”嫣燃眼裡閃過不可置信,她的嘴巴被堵住。酒氣熏天的味道鋪天蓋地。被堵著嘴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

…………

…………

早上,嫣燃頭髮凌亂,臉色嫣紅的扶著腰回了房間。

這事兒,她誰也沒說,等她從Z市回來。

再看到楚安季時,他的臉上,經常帶著似笑非笑。跟以前以前老實巴交的性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雖然見到嫣燃收斂了一些。

但還是有一股邪似的風流流露出來。

有時候他來看孩子。

他坐在沙發上的架勢。手指輕點的動作。嘴角勾起的弧度。

怎麼看都不像之前楚安季了,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嫣然想著愛情的打擊真的這麼大嗎?

又想著之前三人瘋狂的一夜。她趕緊搖搖頭,把畫面從腦海中刪除!

今日正好楚安伯從國外回來。他又匆匆看了眼孩子就走了,晚上還要參加一個宴會。

他計劃著回來以後在家休息一天,第二天準備帶嫣燃出去玩兒。

這半年雖然忙碌,兩人的感情變化他不是沒有察覺到,他也想修復一下兩人的感情,也克服一下自已的心理陰影!

他計劃了一個七天的行程。到時候好好陪陪她。

到了半夜12點,嫣燃見人還沒回來,不放心打了個電話,電話裡嘟嘟嘟響並沒有人接聽。

她不放心又接著打,電話裡還是嘟嘟響著沒有人接。

找不到人也沒辦法。嫣燃迷迷糊糊等著睡著了。

剛眯了一下,聽見門口的響聲,睜開眼一看,男人醉醺醺搖搖擺擺的回來了。

嫣燃趕緊扶著他,進了房間。

他的身上全是酒精味兒、菸草味兒、香水混合的味道。

太燻人了,嫣然趕緊把人推進浴室,等人出來。

男人一身藏青色的蠶絲睡衣,釦子將系未系,露出大半胸膛。鎖骨處一顆小小的紅痣點綴著白皙的肌膚。

他帶著一身酒氣,出了浴室就單手一撥,就把她一把按趴在床上,伏在她身上亂拱著。

嫣燃覺得有些屈辱,使勁掙開了人,男人被一把推開,躺在床上閉上眼就睡了過去!

對著醉鬼能說什麼,幫著他蓋好被子。又收拾了一下浴室。

剛把他的衣服丟進洗衣機,手機裡就來了一條資訊。

邊起身,邊想著,這麼晚了誰給她發資訊?

劃開手機,一張照片顯示出來,照片上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兩個人坐在車上。同時低著頭。

男人的鼻子嘴巴都湊在女人臉上。照片太過黑暗,她看不見眼睛,就看到兩人曖昧的糾纏一起的畫面。

她不可置信。他,他出軌了。

嫣燃死死盯著照片,壓抑著心中的委屈,憋在胸口。

胸口痛的連呼吸都是艱難的。

嫣然沒有質問他。只是拿著手機開啟門走了出去。一路上坐著電梯。

來到了小區花園,白日這裡一片熱鬧場景,晚上卻過分安靜。

伴著幽幽蟲鳴,她抬頭望月。

天空的明月高高掛著,今日不知怎麼它特別的亮。

嫣燃有些惆悵,又不知道在惆悵什麼。

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想。

她就感覺內心一股孤獨、難受、無畏、掙扎、寂寞。

一團亂麻,一團糟!

但是想不通自已現在到底想幹什麼,只是想自已一個人靜靜的待著。

待著看看天空,看看月亮!

她不知道自已乾坐了多久。漸漸的覺得有些冷了。

才想起來自已就穿了一個單薄的睡裙。

她冷了受不住,沒辦法,但她回了11樓。(夕家)

回去的時候,好像回到了自已的烏龜殼,每次受傷。只有自已的家才能療愈,才能安心。

回到房間,開啟門。

自已躺在被子上。慢慢的閉上眼睛。她睡得不深,非常淺。

不一會兒就聽到對面開門的聲音。

自已的房門又被敲響。

嫣燃沒睡實,清醒的非常快,起身開啟門。

男人一身西裝革履,一年的變化讓他變得更加沉穩,完全沒有了以前風風火火的樣子。

他變得認真,臉上卻帶著疑惑,問著:“你什麼時候回的家?”

平日裡嫣燃的房門都是為了通風大開著的,現在它關上了,夕昭軒就覺得不對,明明昨晚還開著呢。

一敲門,看見人,果然不對勁。

嫣燃沒說什麼,看著他,細算下來她好像也有不對的地方。

“昨晚,有點認床就回來睡了!”

女人淡淡的樣子。可讓夕昭軒一點都不信。他妹這樣的小豬能認床。

他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問著:“到底怎麼了?”

夕昭軒一問,嫣然的的委屈噴湧而出,眼淚不受控制的滴落下來。越積越大,越積越多,滴滴答答的。哭了一會兒又開始抽泣。

她有點崩潰,她怎麼把自已的日子過得一團亂!

她的腦袋靠在哥哥的胸膛上嗚嗚的哭著。

夕昭軒只能僵著身子,手臂環著人。慢慢兒放鬆身子。收緊抱在懷裡。

他的眼睛看著前方,不敢低頭看人,他緊緊的抱著,沒有安慰,只想跟她貼的近點,再近點。

只有這種時候,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