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在左邊排了半個小時才輪到她,男人一直默默的陪著他。
嫣然拿著精緻的粉色香囊,愛不釋手的摸了摸。把它放到鼻子前聞了聞有一股蘭花的香味。
上面繡著精緻好看的牛郎織女圖,底下有一行小字。
嘉和集團贈。
兩人回到了家都已經快12點,今天玩兒的太嗨了,到了家。嫣然的興奮還沒過去。
她坐在後座,雙手拄著下巴整個人壓在扶手箱上。捧著小臉兒眼睛灼灼的冒著小星星。
開車的男人一路上在那盯人的眼光下都不太好意思。
強撐著到了家,停下車才道,他口氣又十分溫柔寵溺,又帶著調笑的意味:“還要看多久?”
女孩兒故意眨眨眼睛,目露欣賞和讚歎:“安伯哥哥,我突然發現你真是太厲害了!”
男人揉了揉她的頭,好笑的說:“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些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全公司大家的努力。做成這個樣子。大家都很開心。明天晚上有一個慶功宴。你要不要去?”
嫣燃想了想還是搖搖頭:“算了吧,安伯哥都是你們公司的員工,我去不太好意思,我還是在待在家裡吧,我最喜歡宅在家裡。”
“那好吧!”
他低頭伸手從副駕駛的座椅上提起一個禮盒。
“送給你一個小禮物!”
女孩兒接過,問著:“是什麼?”
男人看到時間實在不早了,開口:“回去開啟吧,走了,再也不回家。你爸爸媽媽該著急了”
“好的吧!”
楚安伯把她送到門口揉了揉女孩兒的頭。
聲音磁性帶著認真:“還有15天就是你的18歲生日了。燃燃那天晚上的時間,可以留給我嗎?”
嫣然心裡怦怦直跳,等她反應過來,小腦袋瓜已經不由自主的點了點。男人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他俯下身看著女孩兒長長睫毛下的小臉,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蜻蜓點水。
又快速離去。
只留下女孩兒捂著額頭,感受到猝不及防的親吻帶來的一陣涼意。
她捂著頭,聲音帶著點兒不自覺的撒嬌:“安伯哥……!
沒敢看男人的表情,女孩兒又低著頭直接道:“我先回家了!”
說完她趕緊開啟門兒,“砰!”的一下把自已家門兒又關上,直接把男人關在門外。
無錯書吧男人留戀的看了一眼,安慰自已日子還長,轉身上了樓梯。
嫣然關上門以後驚愕的發現平日早早就睡的父母,現在卻等在客廳。
她想了下,她提前打過招呼了,今天可能會玩的很晚。
爸爸媽媽這是在等她?
按耐住心裡的疑惑好奇問:“爸爸媽媽今天怎麼還沒睡呀?”
閩藝對著人招了招手,女孩兒乖巧的過去,挨著她坐下。
她眼睛有一陣溼氣,但是還是勉強壓住。摸了摸女兒的小臉。
“媽媽的乖寶回來了,玩兒的高興嗎?”
看到女孩兒輕輕點點頭回答道:“媽媽超級好看,是安伯哥哥的團隊設計的,非常漂亮,爸爸媽媽沒去真是太可惜了。”
閩藝點頭,她的口氣淡淡:“安伯那個孩子從小是個有主意的,小的時候聽他媽媽說天天長在滑冰場訓練,我以為這個孩子長大了可能會是個運動員呢,可惜了,沒想到現在又自已開了公司,挺不錯的孩子!”
嫣燃聽出了媽媽的興致不高問著:“怎麼了,媽媽,你怎麼不高興啊?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爸爸媽媽臉上的表情太嚴肅了。
閩藝嘆了口氣,她留戀的不捨的眼神看著女兒:“本想晚幾天說,但是事情實在是等不到明天了,把軒軒也叫下來吧,媽媽有些事情想跟你們說。”
女孩兒雖然不知道爸媽要說什麼,但是還是乖乖點點頭:“知道了,媽媽!”
嫣然走到樓上“咚!”“咚!”“咚!”的敲門兒,裡面的人早就熟悉了她的敲門節奏,直接開啟,看都不看來人,邊開邊說著:“幹嘛呢?臭丫頭。你們玩兒的挺美呀,都幾點了才回來。”
嫣燃小聲噓了一聲:“哥哥,你是不是得罪爸爸媽媽了?
他們今天的表情好嚴肅哦,非得讓我叫你下去說話。
你最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連累我了!”
夕昭軒直接跳腳:“怎麼可能我最近上班兢兢業業,從沒偷懶。這兩天還主動加班兒。絕對不會是我的事情。別想把鍋往我頭上扣。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還想找我的事兒”
女孩兒瞥了他一眼,沒好氣:“我能做什麼呀?天天吃飯,睡覺,玩手機,你不都知道嗎?好了,別說了,趕緊下去吧。爸爸媽媽等著我們呢!”
夕昭軒下來一看,果然跟妹妹說的一樣,他的後背和屁股條件反射一緊,小時候為了他不聽話,老媽沒少打他,他頂嘴他爸就加腳踹。
而妹妹就從小到大被兩個大人捧在手心裡,沒捱過打,零花錢都比他多,這也讓夕昭軒十分不服。從小到大的就沒少招貓逗狗的招惹人。
弄的他現在都惹妹妹都惹習慣了,天天不欺負一下,手就癢癢。
兩人看到父母臉色不好,乖乖坐到沙發上。夕昭軒想問一句咋了嘛?搞得這麼嚴肅。
但到底沒敢張口。
閩藝看了看兩個孩子,眼睛一熱,聲音就哽在了喉嚨口,最後她勉強壓了壓。
對著身邊的愛人發出氣音道:“霖韋還是你說吧!”
夕霖韋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他的心頭有些沉重,像是一說出來就會破壞了他們這個和諧家庭。
看著兩個孩子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只好心情沉重的開口:“昭軒,燃燃,叫你們來是想給你們說件事。
燃燃,雖然爸爸媽媽也不想承認,但事情確實就是,你是爸爸媽媽撿來的。”
嫣燃只是覺得疑惑,這都多少年了,怎麼現在又提起,難道想起之前看到的新聞,她想著,難道那個丟了她的女人又不要臉的找來了,是讓她給她養老還是管她要錢!
夕昭軒突然站起身,聲音裡帶著不可置信:“爸,媽,你們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
夕霖韋沒回答兒子:“怎麼說呢,快18年了,也是巧合,當時我們的事業才剛剛起步,突然有個合作公司說我們提供的材料有問題,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對方又是公司的裡的一個大客戶,為了不得罪人,我和你媽連夜就開車趕了過去,就在路過一個小服務區的時候,你媽媽突然覺得肚子疼,十幾年前的服務區非常破舊,就在那種髒臭的廁所裡,你媽媽見到了燃燃,當時你媽媽看你第一眼,就放不下了。
那時候都是深秋了,燃燃身上只有一層薄薄的包被,放在水泥地板上渾身冰涼,凍得孩子渾身都是青的。
把你媽看的又驚又怕,心疼的當時她就想直接抱走你,我們不放心帶你去了醫院,查了一下。
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就是凍的,我們才放下心,後來我們報了警。
當時我們就決定領養燃燃。但是又怕會是什麼誤會。抱著你忐忑的等了3天,沒有什麼音信,隨著燃燃跟著我們的時間越長,感情就越深,你媽媽就越怕到時候有人跳出來要走你。天天電話一響她就被嚇一次。
提心吊膽的擔心了半個月,還是沒有音信,我們倆才漸漸放心。給你辦理了領養手續。才從魯市給帶回了家?
你哥哥叫昭軒,你媽媽就給你取名叫昭燃。
本來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我們本來想著一輩子瞞著不說,就這樣過著也挺好的。但是我們都沒想到,燃燃的親生父母卻找了過來。
他們想把燃燃要回去。”
夕昭軒腦子嗡了一下,站了起來,腦子裡一團漿糊,嘴巴里語無倫次:“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是我妹妹?他,他,我,又想要回去,你們是開玩笑的吧。這怎麼可能呢?”
閩藝眼淚繃不住,想起來這些年的點點滴滴,自已一點點帶大的孩子,突然有人衝出來說孩子是他們的。閩藝怎麼能受得了!
中年女人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昭軒,你爸爸說的是真的。燃燃親生父母姓王。本名叫王嫣燃。聽到這個名字,女孩兒一愣,原來我這輩子還是叫王嫣燃。
我們也不想跟你們說。可是他們來了幾次。如果我們現在還不跟你們說清楚,明天他們就要上門兒親自給你說清楚了。
燃燃爸爸媽媽很愛你,爸爸媽媽也捨不得你。說道後面閩藝一直不停的抹眼淚兒。
看著一直流淚的媽媽,嫣燃走到她身前,雙腿跪下鑽進那個熟悉的懷抱,留戀的抱著人,拍著她的後背,輕輕地說著:“媽媽,別哭了,不管我的親生父母是誰,你都是我最愛最愛的媽媽,別瞎想,我不是你們的親生孩子,我早就知道了,沒跟你們說,是覺得是不是親生的又有什麼關係,你就是我的媽媽,誰也分不開我們。別哭了……,好不好!”
女孩兒話一說完,家裡的三人都愣了,閩藝也不哭了,抽著氣音問著:“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女孩兒埋在媽媽懷裡的小腦袋停擺了一下,額,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
她隨口胡編亂造了一下:“嗯……,在大二的時候學校組織獻血,我查出是O型血,爸是A型媽媽是AB型,跟我們老師說的不一樣。我就知道了!”
因為女孩兒的話,兩口子都口氣輕鬆了一些。
夕霖韋對女兒說:“燃燃,他們說明天早上來看你。唉,爸爸媽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到時候你跟他們說吧。”
又轉頭對妻子說著:“不早了,孩子們也累了,咱們去休息吧!”
閩藝留戀的抱了抱女兒,臉頰不捨的蹭了蹭。
摸了摸女兒的頭,口氣溫柔不少:“明天還要早起,趕緊去睡吧,爸爸媽媽都陪著你!”
女孩兒點點頭,嗯了一聲:“媽媽放心吧,我會跟他們說,我都長大了,跟他們都沒有關係了。他們沒養我,我以後也沒有贍養他們的義務!”
額,兩口子愣了一下。她這女兒是不是誤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