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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被調換的人生

網友們議論紛紛,在保安打完電話確認好,登過記,四人才帶著一眾保鏢,保鏢提著大大小小十幾個高檔禮盒進了小區。

閩藝和夕霖韋知道他們來了,就在落地窗前看著他們。儘管內心深處還在祈禱不要往這個方向走,不要來他們家。

如果她有神力,她希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推走他們,推出這個小區,推出她的世界。

然而只是空想而已。

“咚咚咚!”

無情的敲門聲響起,夕霖韋拍了拍她的肩,嘆了口氣,起身想去開門。

閩藝拉住了他,沒動,就這樣任由來人敲著。

半晌兒,女人才鬆開手,任由男人去開門。自已卻挺直脊背坐在沙發上。

夕霖韋開啟門兒,牽起嘴角勉強一笑:“你們來了,請進!”

老太太和藹一笑:“你好,你就是嫣燃爸爸吧。咱們在電話裡聊過。”

聽老人的口氣,夕霖韋心裡暗自鬆了口氣。能承認他的身份,最起碼事情不會弄得很難看。

幾人進了門兒。還沒說話,保鏢先把成堆的禮盒放到了一邊,有序的又退了出去。

現在屋裡只剩對面的四人和夫婦兩人。閩藝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起身相迎。

她後背挺直,雙手交疊於腹部,雙膝併攏,歪在一側。臉上不瘟不火:“幾位,來者是客,招待不周,請坐吧。”

說是招待不周,卻是連杯水都沒上。在場的都是人精哪裡看不出主人的態度,幾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哪裡受過此等待遇。

然而為了自家孩子,別說這點小事,就是人家直接撕開臉開罵,他們也得聽著。

陸續坐在沙發上,高大的男人率先開口,他的口氣謙讓隨和:“您好,閩藝女士,您是嫣然媽媽吧,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嫣然的親生父親王桂忠。

多謝您和您的丈夫這麼多年對孩子的培養和愛護。雖然有點俗氣,但多少也算我們家的一點補償,二位請收下!”

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張銀行卡片放在桌子上,推了過來。

閩藝直接推回去。

她皺了皺眉:“不用,我們自已家孩子,不需要你們出錢,還有,您可能搞錯了,我家孩子不叫嫣燃,她叫夕昭然。

一身粉色連衣裙的劉雲娟說話了,她的口氣柔柔弱弱,又帶著一股江南女子獨有的溫婉柔和:“是這樣的,這位姐姐,這個名字不是我們取的,是孩子自已取的。

我懷著這孩子三個月的時候,我們已經知道她是一個小女孩兒了。

當時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在一群百花叢中有一個粉色衣衫小姑娘,她扎著雙丫髻,一身古裝打扮。她眼睛大大的,面板白白的,非常好看,像一個小仙子。

她當時花園裡玩,看到我後,對著我笑,說了一句:“你是我媽媽嗎,媽媽,我叫嫣燃”

那個夢非常清晰,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

所以她後來出生了,我們直接就把名字登記上了!”

閩藝不動聲色。但是心裡刺痛一下,這就是血緣嗎?

王桂忠從公務包裡拿出一沓檔案。推到兩人身前:“兩位先跟你們說一聲,抱歉,我們沒經過允許私自去檢測了嫣燃的DNA。

結果證實她確實是我們家的孩子,並沒有搞錯的可能,您可以看一下檢測結果。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國內外任何一家檢測機構檢測。”

閩藝看了看劉雲娟,寶寶和她親生母親真是太像了,一模一樣的身形,一樣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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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下半張臉不一樣,而對面的人微胖一些,剩下簡直一模一樣。低頭看看女人的腳,連腳的碼數都是一樣的37碼。

夫妻倆又拿著檢測結果仔細看了一遍,上面的99%的幾個字眼依舊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收斂心神,放下檢測報告,又問:“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我們當年會在一個偏僻的廁所,撿到了無人問津的然然。而你們當時又在哪裡?”

王桂忠道:“當年小云是突然生產,我母親是個演員,正在劇組拍戲,我岳母也遠在老家S市一下子沒趕過來。

小云身邊就只有一個40多歲住家阿姨陪在身邊。

當時小云剛生下孩子昏迷在床。護士就讓阿姨抱著孩子去給孩子洗澡。阿姨沒多想就去了。

沒成想就是這時候,裡面的護士就把孩子給調換了,剛生下的孩子長得都差不多。阿姨也沒多看就抱了回來。

事後阿姨回想,她記得非常清楚,她肯定是看了手環上的名字的。孩子回來的時候穿的也是我們自已準備的衣服。

直到近日,我一個知已好友的兒子在國外學醫,學成歸來。本來想兩家牽個線,試著兩個孩子處處,就一起吃個飯。

沒想到這孩子竟是個靈透的。一眼就看出那孩子與我們沒有半點遺傳基因關係。

當時我們還似信非信,畢竟太兒戲了,而我岳母非常堅持查清真相,她從小就和這孩子處的不好,我們怕傷了孩子的心,就悄悄查了一個DNA檢測。結果真是大出意料。那個孩子還真不是我們的。

而且那個孩子還是乙肝基因攜帶著。隨時能爆發肝癌。

這些日子我們也在查自已的孩子到底流落在哪兒,為什麼會被調換孩子?查來查去,當年的那批護士早已離職。

我們去跟醫院要同一天出生孩子的資料挨家查過,除了剩下一個假名字查不到來處。其他的都沒有我們的孩子。

那幾天我的妻子都絕望了,天天以淚洗面。沒想到老天爺有眼,就在昨天,我那好友的兒子。

竟然在黃島碰到了嫣燃。他一眼就看出嫣然跟我的夫人十分相像。而且十分確定。那就是失蹤的嫣然。

我們全家當時欣喜若狂。找到了那個酒店。從酒店裡面找到了嫣然的頭髮。當天就做了個DNA檢測。沒想到這個孩子就這麼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今日結果剛出來。我們就趕緊過來了,而閔女士問的嫣然為什麼會被丟棄在服務區?

我確實不知道。但是我一定會調查清楚。”

閩藝又問:“你們想要把我的寶寶帶回去?那你們現在養的那個孩子要怎麼辦?”

這個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頭髮花白中年婦人曹春英說話了,口氣氣勢沖沖:“什麼打算,找到她媽把孩子給她扔回去。

缺德的破爛貨,把這麼個破爛扔給我們家一直養著。天天跟個二混子是的吃吃喝喝,除了會花錢就是會花錢,誰家好女孩兒天天的恨不得住在酒吧。

不到半夜三更根本不回家。我就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誰說她也不聽,怪不得從小我就看她不順眼。原來就是天生壞種!”

劉雲娟喊了一聲:“媽……!”示意她注意形象。

中年婦人不說話了。

王桂忠介紹道:“這是我岳母,孩子的姥姥,脾氣有點直。”

王桂忠以前還對岳母對那孩子的態度心有芥蒂,面上不敢說,但私下也跟妻子唸叨了幾句,現在想想,孩子姥姥沒心眼脾氣直,但是直覺確是很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