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女人終於出了門兒。
她走到了那繁花似錦的園子裡。才看到明明是驚才風逸的人。
臉上卻整個消瘦了一圈,他坐在石凳上。清晰的明月照耀之下。男人正在一杯接著一杯的灌著酒。
他的髮絲微亂,卻不顯狼狽。猶如芝蘭玉樹,姿色動人。
她心疼的上前攔住了他。男人停下酒杯,臉上一片醉眼朦朧。他抬起頭。
眼睛直愣看著女人,半響兒,男人一把抱起女人。女人沒有反抗。低著頭乖巧的依偎在男人人懷裡。
臥室裡,窗幔落下。
後來,兩人似是和好了一樣,過回了以前的日子。
從此以後,女人再也沒出過門。
這日,夜色朦朧下,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女人一手打著燈籠。慢慢走著。
忽然,一個身穿灰色短打,像是挑水工人樣子的男子一下子突然之間竄了過來。
他一把抓著女人的手拉著她便走。
女人搖頭掙扎,他的大手握著女人的肩。
佈滿了紅血絲的眼看著女人痛苦的說著什麼?
女人還是搖頭。接著畫面一轉
假山後面,樹影婆娑,流水潺潺,月影之下。女人整個人被壓.在山壁之中,她被背對著男人,衣衫不整。
她的紫色暗花牡丹紋裳被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粗魯的一把扯開,剎那間一身包藏的很好的白玉般的豐肌秀骨被露了出來。
她的面容上似痛苦又似歡愉。她搖著頭說著什麼,男人面色一黑,手臂青筋暴起。畫面晃動的更加猛烈。
女人哭了,她的髮髻凌亂,價值不菲的簪釵,耳環掉了一地。
小手無助的抓著一塊凸起的石頭。就像是死死抓著一塊救命稻草一樣。
畫面晃動的不清晰起來,漸漸的畫面成了殘影。緊接著畫面一黑。
又過幾日,在宴會之上。女人又被男人抓到,拖著人又廝混一通。
那個宛若神祇的男人又恢復了以前的溫文爾雅。
只是眼裡的柔光不在。像是碎了的鏡子。
後來的某一日男人在女人的脖子上看到什麼。
他開始酗酒。女人發現想攔,但是攔不住。後來男人出現的畫面。便是整日的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酒。
春去秋來,又幾年過去。那個風光霽月的男人整個人消瘦成一排骨頭。
女人再一次勸他。她看到一個紙包,一個開啟的紙包。
女人嚴肅的說著什麼,男人置之不理。開啟手裡的紙包就著酒就往嘴裡灌。
後來,男人在酒桌上仰頭喝著酒,突然他像是清醒過來,認真的看了女人一眼,那一眼裡有愛意,有絕望,還有釋然……!
他看著她,閉著眼慢慢側倒在石桌子上,再也沒起來。
女人發現了,看著面前的男人,纖纖玉手珍惜的摸著他的臉。
她臉上沒有表情,沒有痛苦,沒有悲傷。
神色淡淡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紙包,從容的倒進了男人用過的酒杯裡,仰頭喝了下去。畫面一黑。
嫣燃猛的醒了過來,她的臉上一片複雜難言。
嘆了口氣。
如果這個夢真的是他們的前世。那她真的欠了他的。
強忍著的內心翻湧。上班下班。她不敢多看辦公室的男人一眼。就怕夢裡的感情被代入進去。每次送檔案都是匆匆送完,趕緊走人。
剛出公司門口,抬頭就看到那個眼眶通紅的男人。
是周洋!
嫣然往後退了一步。
男人嘴唇乾裂,眼眶通紅。
“為什麼?”
“為什麼分手?”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男人高大的陰影籠罩著她。一聲聲氣憤夾雜著委屈質問。
嫣燃後退一步看著他:“那個女人是誰!”
周洋皺眉:“什麼女人?”
他上前去抓她的手,速度太快了,嫣燃沒有躲開。
她掙扎一下沒有掙開:“放開!”
周洋一把把人摟緊抱在懷裡嘴裡求饒著:“寶寶,別折磨我了,什麼女人,沒有女人,我是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我的身我的心只有你一個女人,沒有其他人,寶寶你相信我,好不好。求你了!”
嫣燃看看周圍,總感覺好些人若有似無的都在看著他們。她推了推人:“先回家吧,回家再說!”
兩人回到了兩人的小家,藍白簡約的設計風格,精緻,細膩落落大方。非常有藝術感。
地上鋪的米黃色的地毯,牆上掛著兩人的照片。桌子上擺著的同樣是兩人的照片和一個立體的粉色牡丹瓷瓶。
客廳看電視牆的對面有個大大的粉色愛心花邊,裡面一張張綠色的便籤紙上寫滿了情詩和日常,兩人的房子裡充滿著溫馨和浪漫。
她有好久沒過來了,看著房子裡的擺設心不禁軟了幾分。
嫣燃坐在歐式風格的布藝沙發上拿出手機看著躍躍欲試想湊過來的男人嚴肅道:“別過來!”
看著男人坐下她才拿出手機開啟推到他面前:“三天前晚上12:30分,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緊接著一個女的用這個號打過來,她叫出了我的名字,說你現在是他的男朋友,讓我不要給你打電話!”
說完她看著男人平靜的問:“你沒什麼解釋的嗎?”
周洋坐在她的旁邊,岔著腿,手肘抵著膝蓋。
他臉上一片懊惱之色,低著頭雙手交叉摩擦著:“我……,我那天跟劉部長去和安京醫院院長吃飯。
你知道我作為下屬到那就是陪酒的,那天我喝了很多,多到不知道喝了多少了,具體我不知道,然後第二天我就發現我和那個院長的女兒在一個酒店房間裡。
燃燃,我跟你保證,那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你相信我!”
無錯書吧“周洋,我們都冷靜一下吧!”嫣燃拿著包就走,她現在很混亂,不想面對他!
“燃燃!”周洋一把抓住轉身的人,緊緊抱住。
“燃燃,別走,別走……!”男人緊緊抱著她祈求她。
嫣燃沒有動:“周洋,你說實話,那天晚上真的沒發生什麼嗎?”
男人摟著人手臂力氣又緊了緊:“燃燃,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我一點都不喜歡她。我,我一直都是躲著她的。燃燃你相信我,我沒有動她!你相信我……!”
“你們認識?”
周洋猶豫的說:“在醫院病房認識的,她在那裡實習,我怕你多想,一直沒和你說!”
晚上嫣燃沒有走,兩個人平靜的躺在床上,像是隔著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