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把時間倒轉到幾個小時之前，蝙蝠基地之內。
“就當作是你們四人的報酬吧。”布魯斯韋恩說話的同時，還遞過來四支【最後的腎上腺素】。
“報酬？”聽到布魯斯這麼說，莫宇微微眯眼。
略作思考之後，他開口了：“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些東西啊？布魯斯。你打算怎麼做呢？”
“我應該知道些什麼？我有應該做些什麼？殺了你們嗎？我現在還是布魯斯韋恩，不是嗎？”
“這麼說來你也知道，你可能很快就不會是了？”
莫宇和布魯斯兩人面面相覷，互相打著機鋒。
一段不算良久，卻讓莫宇頭一次產生了緊張情緒的沉默後，莫宇率先打破了寧靜：
“那你應該知道，布魯斯。當你不再是布魯斯韋恩的那一刻，或許就是你死亡的時候。”
“DO I HAVE A CHOICE?! ”
這是莫宇第一次在布魯斯的臉上看到表現得如此明顯的憤怒。
哪怕是阿福和盧修斯死在他面前時，他也只是咬緊了牙關用拳頭在說話。
這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作為布魯斯，他勢必要為阿福和盧修斯復仇。
但復仇的唯一方式，就是他不再是布魯斯韋恩！
而當他不再是，或者說不只是布魯斯的後果，莫宇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或許，我可以幫你。”莫宇看了一眼兩人身旁正拿著刺刀割開自已手腕，又往上倒著酒精的小丑，對著布魯斯說道。
“你？幫我？一個外鄉人...或者我應該叫你們為‘異世界的旅客’？”布魯斯對此嗤之以鼻，“你應該知道，當我不再是布魯斯的時候，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有可能是殺了你們。”
“或許你的第一件事應該是考慮怎麼從這個世界原本的‘主人’手中活下去。”
再次的沉默。
這也是布魯斯面對的最大問題。
他和狂笑這一個月大大小小也打了十多次了，加上這一個月的所見所聞。
他早就推斷出了一些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的事實。
‘缸中之腦’？‘書中之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很迷茫。
或許死亡會是他最好的歸宿。
“你知道——‘酒神因子’嗎？”莫宇再次打破了沉默。
聽見這四個字，布魯斯沒有任何反應，但是一旁的小丑卻是饒有興致的看向了莫宇。
“亞洲男孩，我現在很好奇，你又是怎麼知道這四個字的？”
小丑對於布魯斯和莫宇剛剛的交談絲毫不感興趣，他只想用生命完成一場最盛大的謝幕演出而已。
世界是什麼樣的，未來是怎麼樣的...
WHO CARES?
但酒神因子，他不得不感興趣了。
因為——
“簡而言之，酒神因子可以讓你死掉的同時...又沒有死亡，小丑應該很清楚這樣東西的作用。畢竟，他身上就有這個。”莫宇為布魯斯做著簡單的介紹。
“喂喂喂，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你們在這裡侃侃而談他的遺產似乎不夠紳士啊！”小丑只是不在乎世界，不代表他不瞭解世界。
何況是這一個月來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基本有參與其中。
所以他沒有詢問莫宇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只是在一旁表達著自已的不滿。
“誰說你一定會死了？”
布魯斯立刻打斷了小丑。
然後莫宇立刻又打斷了布魯斯：
“布魯斯，說這個沒有任何意義。”
“更重要的是——”
“現在，生或死，做出你的選擇。”
後續的結果自然是喜大普奔的，小丑對於貢獻自已身體裡的酒神因子並不抗拒，而代價是——
布魯斯每週三隻能吃豆子喝涼水。
‘為什麼’這三個字，莫宇和布魯斯都沒有說出口。
這其中的惡趣味或許只有小丑自已才能明白吧。
而布魯斯接受這件事也是必然的。
倒不是因為死亡的恐懼。
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今天后。
對於這場明顯是有意義有計劃的襲擊、或者說入侵。
他很想找到那個可能存在的幕後黑手，問上一句：
“DO YOU BLEED?”
......
時間回到現在。
“走吧，迴歸了。”
說完這句話後，莫宇立刻在心裡默唸了一句迴歸。
一旁的小艾見狀，趕緊大喊了一句：
“迴歸之後記得透過我的好友申請！”
熟悉的五感剝奪術襲來。
莫宇等四人立刻化作點點藍色星光，消失不見。
莫宇等人離開之後，哥譚市中心花園廣場。
一片狼藉的地面上躺著三具屍體。
而其中屬於布魯斯的那具屍體，胸膛上因近距離大口徑霰彈而翻出的血肉，正在以一種肉眼幾不可查的速度，慢慢的蠕動著...
......
哥譚市警局。
此刻已是深夜，哥譚警局的人員們早早的就下班了。
哥譚市警局門口，戈登局長一個人面朝著警局外，愣愣出神。
突然間，他回頭了。
戈登局長的眼角四周凸起著詭異的紅色血管，那雙眼睛更是在黑夜裡紅得發亮！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莫宇等人還在這兒一定能發現。
戈登此刻的笑聲，竟然與狂笑無異！
這令人驚恐的一幕立馬更加令人驚恐。
戈登局長沒有任何徵兆的憑空爆炸了。
翻飛的血肉染滿了整個警局門口。
一道身影自上而下，憑空而立，緩緩落在了戈登剛剛站住的位置。
藍色的緊身衣，大紅色的披風，稜角分明的面部線條，胸口一個大大的字母‘S’。
他先是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血肉，又動了動鼻子，似乎在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
接著又看向了遠處中心廣場的方向，
“布魯斯韋恩？莫宇？狂笑之蝠？”
“謝謝你送來了一場令人愉悅的鬧劇，我會回報你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