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意義上的話，實際上我現在也不確定他是怎麼來的，我相信那對你來說也不重要，對嗎？布魯斯。”
“而如果你是想問他是怎麼誕生的的話——”莫宇給了布魯斯一個嘴角咧到極限的笑容，
“我相信你已經有答案了，對嗎？蝙-蝠-俠。”
如果這是一部電影的話，這一幕會配上懸疑沉重的BGM，再加上搖擺不定且意味深長卻毫無邏輯的鏡頭移動。
可這不是。
“真是討厭死這種人了！明明可以直接說！非要賣關子！這種人就該吊起來用鞭子抽！沾著消炎水的那種！”
小艾甚至都不是小聲吐槽著，她的聲音大到金庫都出現了迴音。
她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著對莫宇的不滿。
好不容易有對著布魯斯裝回去的機會，卻被小艾把氛圍破壞了個乾淨。
這讓莫宇有不好的預感。
預感立馬就實現了。
金庫門口傳來滴滴滴的聲音。莫宇知道，那是開鎖的聲音。
“把蝙蝠戰衣都脫了吧，我們要出去了。”聽見聲音的布魯斯韋恩從地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穿著從銀行貴賓室拿出來的黑色經理西服，不是很合身，但配合著他那張臉，你就只會覺得這是一種特殊的高定西裝。
聞言，莫宇幾人皆是解除了蝙蝠戰衣，收進了裝備空間。
布魯斯韋恩則是幾步走到了幾人身前，站在了金庫門口。
金庫大門很快就開啟了。
門外站著的卻不是哥譚PD的人，而是一名臉上的笑容堆出一層層褶子的中年白人男子。
他是這家銀行的行長步羅登。
剛剛他不在銀行，因為他剛準備帶著自已的秘書出去談個上億的大專案。
然後才到酒店，就收到了布魯斯私人金庫被人開啟了的訊息。
急忙趕回來之後，看著被團團包圍的銀行他不顧戈登的阻攔，獨自一人來到了位於地下的金庫。
得罪哥譚PD和得罪布魯斯韋恩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至於戈登他們...
他們還在等市議會的銀行金庫執法資質。
市議會則是在等州議會。
州議會在等國會。
國會在等美聯儲的意見……
話說回金庫內。
“韋恩少爺，請問您這是……”行長步羅登面色為難的看著布魯斯韋恩身旁的幾人。
其他人他不認識，但是那個穿長裙的女孩兒，他在今早的哥譚晨間新聞上看到過！
哥譚晨間新聞連超級罪犯的諢號都給那女孩兒取好了——
閃光女！
“找一輛車，悄悄的把我們從地下通道送出去，等我們走了過後你就讓戈登他們進來吧，執法資質總歸會透過的，別讓戈登太難做。”
布魯斯韋恩則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他十分自然的如同吩咐秘書一般吩咐著步羅登。
聞言，步羅登的臉色難看得像是自已丁克後卻發現老婆懷孕了一般，“什麼地下通道，韋恩少爺，您別亂說，銀行有規定的……”
“別裝傻了，就是你用來運出了一點二噸本該屬於我的鈔票的那條地下通道，我知道你還沒堵上。”
“韋恩少爺，我……”步羅登停下了腳步，口中全是無意義的呢喃。
他有心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要是你今天沒見過我和我的朋友們，你就可以把那一點二噸鈔票拿出來花，而不是藏在你城外莊園的酒窖裡了。”布魯斯則是頭也沒回的繼續說道，彷佛他說的是印有天地銀行的紙~
“同時，如果剛好今天銀行的監控在檢修的話，你明天就會發現你那可憐得只有三瓶羅曼尼康帝的酒窖裡，會多出另外一噸鈔票。”
聽見布魯斯毫無感情的補充，莫宇的臉上難看的像是吃了一斤蒼蠅。
不好的預感實現了！讓布魯斯這老小子裝了個大的！
一旁的行長步羅登臉上的表情則更為複雜。
他大張著嘴想說話，可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步羅登想了想自已在星條旗旗下的誓言，又想了想成為行長的那一天對著聖經做出的保證！
他一咬牙一跺腳：
“Sir！This way！”
……
十分鐘之後，莫宇等人出現在了銀行三條街道之外的一座廢棄倉庫裡。
期間最大的困難是找到地下通道時破壞掉牆上的水泥。
走出倉庫的小艾有些感慨：“感覺布魯斯韋恩這個身份，比蝙蝠俠還厲害啊~”
“那是自然，除了那個奇怪鴨子的叔叔之外，布魯斯幾乎就是最有錢的了。何況這是在哥譚，廣義上來說，布魯斯在哥譚從來沒有花出去過一分錢。”莫宇頗有興趣的回應著小艾。
布魯斯韋恩沒有心情搭理兩人毫無營養的話題，他拿出了剛剛從行長步羅登手裡拿來的手機撥通了電話，然後對著幾人說道：
“接下來我要去我的基地，你們要跟來嗎？”
“可是？你不是說那傢伙，額，就是狂笑之蝠也能進入你的蝙蝠基地嗎？萬一咱們要是碰到他~”魏不臨最先開口，面色滿是擔憂。
聽見魏不臨這麼說，莫宇一副親暱的樣子摟住了他的肩膀，滿臉笑容的看著他：
“第一，那正好，反正我們也要去找他的對嗎？
第二，第布魯斯問的是我們的選擇——你猜一下我說的這個‘我們’當中包不包括你？”
艹！早知道就不去銀行了！什麼破【通靈】！什麼破提示！
魏不臨面如死灰。
而一旁的小艾和靈靈對於莫宇擅自就把她們兩個化作了‘我們’，還替她們做了決定這件事並不反感。
至少沒有說出口。
收回摟在魏不臨肩膀上的手臂之時，莫宇也收回了臉上虛假的笑容。
他知道，魏不臨提出的擔憂是真實存在的。
而布魯斯韋恩與其說沒想到，不如說他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無論是作為蝙蝠俠還是作為布魯斯韋恩，阿爾弗雷德和盧修斯的仇，他都必須報！
唯有死亡！才得救贖！
無論是狂笑的死亡！
還是布魯斯的死亡！
在鈔能力的作用下，一輛豪華的七座賓士商務很快就停在了幾人面前。
布魯斯韋恩不言不語，開啟了駕駛室的車門坐了進去。
這一幕讓莫宇有些感慨——
重生之千億大老闆是我的司機。
這是多麼好的一條朋友圈文案啊，可惜了。
一路無言。
莫宇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幾人上午剛剛來過的蝙蝠基地。
幾個小時過去，蝙蝠基地一如平常，外面的世界卻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布魯斯韋恩下車熟練的走到湖泊旁的巨石旁，開啟了蝙蝠洞的入口。
如同摩西分開紅海般的景象再度展現在幾人面前。
再度上車，一腳油門。
布魯斯回到了闊別已久的蝙蝠基地。
這次，他是帶著死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