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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上元佳節

宮子羽走後,上官淺便步入而來。

看著屋內的三人她已見怪不怪,但內心多少有些不舒服,憑什麼這沉魚可以一直在他們身邊,而她卻只能在外等候。

同樣都是隨侍,如此區別對待,上官淺心中不免有些失衡。

不過現在不是她糾結這些的時候,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找宮尚角。

“我剛剛在外面聽到一些爭吵”

“無妨,找我何事”

宮遠徵淡淡瞥了上官淺一眼,要是沉魚沒有看錯的話,那眼神是無語加生厭。

可上官淺昨日不還安慰了宮遠徵嗎?但看這架勢,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難道是她誤會了?

正當沉魚疑惑時,便聽上官淺提及宮尚角每夜失眠一事,隨即她的目光看向他。

神采奕奕的看起來不太像,或許是對方隱藏的很好,讓其他人無法察覺他的異常。

就在沉魚以為上官淺是真的關心宮尚角的時候,對方說出想要去市集的一事,好為宮尚角安排些她老家治失眠的物品。

宮尚角聽罷,眸子十分幽深,警惕的直接拒絕。

讓上官淺好好待在宮中,沒事少想著外面,真有什麼缺的讓下人去買就行。

聞言上官淺只能揚起一抹慘然的笑,知道自已無法在宮尚角這裡討到好處,只能轉眼看向一旁悠然喝茶的宮遠徵。

表示自已缺一些藥材,想要去醫館。

聞言宮遠徵放下茶盞,急忙開口道:“快去快去”

絲毫不在意對方難看的臉色,就連沉魚都直呼心疼。

宮遠徵這麼迫不及待的趕上官淺走必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與宮尚角交談,而上官淺只能被無情的驅趕,沉魚卻被留下。

上官淺在離開之前還不忘瞪她一眼,沉魚表示自已很無辜。

看什麼,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沉魚也不想留在這,她也很想離開,奈何沒有宮遠徵的命令她也走不了。

她自已也覺得不應該知曉太多宮門的內事,於她而言並不算好事,知道的越多牽扯的也就越多。

這不,就算現在她想要脫身都無計可施,還得時刻警惕突如其來的難題,再加上她自身的問題,整個人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活著太難了。

醫館。

因為半月之期即將到來的云為衫,不得不冒險前往醫館取藥,卻不想因為沒有出入令牌,根本無法進入醫館。

恰好此時的上官淺出現,她有宮遠徵的同意,便直接從云為衫面前進入醫館。

眼眸挑釁似的的看了眼身後的云為衫,對此云為衫神色平靜,內心並無太大波動。

林中。

“把石子放在醫館門口,你膽子可真大”循著云為衫留下的記號找來上官淺,微笑中帶著一絲詭異的嘲諷。

“不放在明顯的地方,我怕你不過來”

“烈火灼心,想取藥取不到了吧?我倒是拿到了,可以分你一點”說著還把手中的提籃放在云為衫面前顯擺。

“這麼好心,那就多謝了”即使面對上官淺的假意,云為衫也總能保持冷靜而沉著的姿態。

“彆著急啊,陪我走走”

二人停留在一處偏僻無人的庭院,交換起彼此知道的訊息。

上官淺知曉自已被云為衫和霧姬夫人算計,導致她在宮尚角面前信任禍迫眉睫。

對於想要藥材的云為衫,上官淺正打算以此作為威脅時,卻被云為衫直言打斷。

“這些藥材只不過是暫時壓抑毒性,半月之期一到,還是得離開宮門去找對接人領取解藥”

云為衫嘴角漾起弧度,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上官淺。

“否則都是死,早死晚死而已”

是啊,如今不管怎樣她們都得想辦法離開宮門,不然訊息無法傳遞出去,她們身上的半月之蠅隨時都會發作要她們的命。

面對上官淺的威脅云為衫並未放在眼裡,相比自已,生活在宮尚角眼皮子底下的上官淺才更加難受,一點狐狸尾巴都不能露出來。

而此時的上官淺顯然已笑不出來,畢竟云為衫說的是實話。

宮尚角對她的信任本就不多,這次又因為那半本醫案的事情更是雪上加霜,所以相比她而言,云為衫更有出去的可能。

最後上官淺還是把藥材給了云為衫,現在的她們還不能撕破臉,必須合作,不然到最後誰都討不到好處。

——

冬季獨一無二清朗的一天,太陽剛剛升起,夜裡凍起來的薄冰還未完全融化。

綴滿霜花的樹木,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一年一次上元佳節的到來,讓平日裡冷清幽寂的宮門悄悄沸騰。

梳洗完畢的沉魚開啟門就看到徵宮比往日多了些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些許欣喜,各忙各的穿插在徵宮的各個角落。

沉魚眼中掠過一抹疑惑,她漫步走去,在一處簷下停住腳步。

抬頭看向那被高高掛起的燈籠,晃晃悠悠的在空中搖擺,她不解的詢問一旁的曼冬。

“今天是什麼日子?”

“沉魚姑娘是忘了嘛?今日可是上元佳節”不難聽出,曼冬話語裡比平時多了份喜悅。

“上元佳節?”沉魚盤算了下日子,心下恍然。

正月十五不就是現代的元宵節,在古代就是上元節,是百姓張燈飲酒為樂的一天,怪不得大清早就開始張羅。

許是被氣氛感染,沉魚的心情也變得高昂,邁著輕快的步伐,在徵宮四處開始遊蕩,時不時為下人指點迷津。

一盞盞精緻漂亮的燈籠高掛,即便是白日,燈籠還未點燃,但只要一想到夜晚的時候。

萬燈齊亮,金碧相射,沉魚心中就溢滿歡喜。

不顧曼冬阻攔的沉魚因為一盞燈籠,侍從怎麼都掛不對,急的她直接讓人下來自已上去。

這種事情她自已也幹過不少,也沒有什麼可矯情的。

“掛在這個位置才最好,幫我看看歪了沒有”抬手舉著燈籠的沉魚仔細看了看頭頂的位置,出聲讓下邊的人幫她看看。

驀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沉魚身後。

“......”周圍慢慢安靜下來,無人搭話。

站在上邊的沉魚手都舉酸了,見無人回話還以為是自已說的太小聲,隨後她再次開口,還是無人回答。

之後她奇怪的轉頭往身後一看,這一看不打緊,在看清身後的人時驚得她手裡的燈籠差點掉落在地。

甚至整個人都開始晃悠起來,幸好她及時扶住才站穩腳跟,這要不是她的底盤好,早就被突然出現的宮遠徵嚇得摔一個大馬趴。

“徵,徵公子”

沉魚瞳孔微縮,對上那道熾熱的目光,她沒有躲,兩人的視線毫不意外的碰撞在一起,時間似乎變得很慢。

宮遠徵站在她的身後,遙遙望著沉魚恬靜且瞪得圓溜溜的雙眼,見人站穩後,有一種心臟落在實處的感覺。

彷彿那一剎那慌張的不是他。

他看向沉魚的目光某些情緒在翻騰,但終是被隱藏下來,淡定自若的向前兩步,拉住沉魚的手腕,把人扶了下來。

接過她手中的燈籠,交予一旁的曼冬。

“這些事情他們自會處理,你在這湊什麼熱鬧?”看似冷淡的話語中,不乏有對那些下人的指責。

“這又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自已無聊罷了”深怕宮遠徵一不開心就拿這些人撒氣,沉魚急忙開口解釋。

她自已也是從下人過來的,當然知道沒有人權的痛苦,她可不希望因為自已的一番舉動而連累其他人。

好在宮遠徵也沒有多說什麼,沉魚這才鬆口氣。

再看面前的宮遠徵,沉魚惘然,平日這個時候他都不會再徵宮的,怎麼今天會出現在這?

像是明白沉魚眼中的困惑,宮遠徵難得有耐心的跟她開口解釋:“今日哥哥有事,沒去”

“哦”沉魚乾巴巴的回答著,嘴角卻不受控制的抽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