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終於忍不住要對我出手了麼。”馮梓歪歪嘴說道。
他的話語讓站在一旁的女詭都僵住了嘴角,說真的,這麼多年了,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能不能撒泡尿照照你自已啊!
剛才不是你先不當人的麼,建好的房子看了你的操作都要塌了重建,因為你建出天際了!!
女詭的面容扭曲,吐槽之魂在內心中熊熊燃燒,差點就破功了,可一想到自已都是對方隨手召喚出來的,只能害怕地躲一旁。
前方。
遊牆果斷脫離牆壁,露出真身,彷彿從泥土中生長出來一般。
首先是頭,它緩慢地向前傾斜,黑漆漆的臉從水泥層中浮現,目光死死地盯在馮梓身上。
緊接著,它的雙臂、肩膀、軀幹像是在破殼般掙扎,水泥和石灰從它的身體表面剝落,露出底色。
仔細一看,它的面板已經完全變成了死黑色,像被燒焦的肉塊。
遊牆每一塊顯露出的肌膚都覆蓋著厚厚的水泥和石灰殘渣,隨著它的每一次動作,碎屑不斷掉落,彷彿剛從墳墓中挖出的屍體。
它依舊保留著人類的輪廓,身體微微顫動,最後...它的腳從牆壁中拔出時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啦”聲,彷彿某種黏膩的東西被硬生生撕扯開來。
脫離牆壁的詭異立在那裡,雙目猩紅,黑色的液體從它的身上緩緩滴落在地面上,使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臭與石灰的粉塵混雜的氣味。
氣味鑽進鼻腔的瞬間。
遊牆咆哮著朝馮梓衝了上來,它的眼底滿是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女子,已及肌肉健壯的馮梓。
人世間的兩大仇恨為奪妻與殺親,馮梓巧妙的把兩種仇恨融合在了一起,轉化為了新的仇恨,仇恨值在一瞬間就拉滿了。
所以......此賊不殺,誓不為詭啊!
遊牆詭從牆壁中完全掙脫出來後,身軀一陣晃動,發出低沉的嘶吼聲。
它那覆滿水泥石灰的身體顯得極為笨重,但行動速度卻極為迅猛。
伴隨著刺耳的刮擦聲,它猛然彎腰,四肢著地,像野獸般朝著馮梓撲殺而去,黑色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間內閃爍,彷彿要將整個空間吞噬。
那詭異的姿態、扭曲的身體和死黑的面板無不散發著恐怖的氣息,似乎下一刻就要將馮梓撕碎。
它的雙臂如同利爪般直逼馮梓的喉嚨,看著令人心驚膽戰。
只可惜,它的對手不是普通人,而是有豐富“打魚”經驗的馮梓。
就在遊牆詭的利爪即將觸及馮梓時,馮梓忽然冷笑了一聲,目光凜冽,手臂前伸,泰然自若。
“黑甲同化!”
馮梓的手臂瞬間被陰冷的黑氣包裹,那黑氣彷彿擁有生命般快速流動纏繞,最終凝聚成了一副猙獰的手部裝甲。
那手甲緊緊貼合著他的手臂,從肩膀一直覆蓋到指尖,手甲的表面泛著暗黑的金屬光澤,凹凸不哦的紋路讓整條手臂顯得極具力量感。
馮梓抬起手臂,手甲在月光下反射出一抹寒芒,沉重的威壓如山嶽般顯露而出,彷彿僅僅憑藉這一條手臂,他便能摧毀眼前的一切。
他就那樣輕描淡寫地伸出這隻手,精準地抓住了遊牆詭的脖頸。遊牆詭物那看似可怕的力量,在馮梓手中彷彿如同一張脆弱的紙,被瞬間瓦解。
“額...額...”
遊牆詭瘋狂掙扎著,黑色的軀體扭曲,想要反擊,爪子瘋狂揮動,發出尖銳的破空聲。可這一切全然無用,馮梓手中的力道如同鐵鉗,紋絲不動。
“就這?”馮梓譏笑一聲,毫不費力地將遊牆詭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地面瞬間震動,灰塵四散,遊牆詭發出低沉的咆哮,卻根本無法掙脫馮梓的壓制。
馮梓冷冷地俯視著它,眼中帶著幾分不屑,在他眼裡...這殺人無數的詭物,不過是個跳樑小醜。
“太弱了太弱了,你這麼弱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殺,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被扼住脖子的遊牆,用本就沙啞的喉嚨,艱難地說著話。
“哦~可惜啊,你看不到我死了,因為再過幾秒鐘,我就會掐斷你的脖子捏。”馮梓聽著它口中寡淡如水的威脅,心中沒有升起哪怕一絲波瀾。
“像你這種人,你死了一定...會下地獄的,我在地獄,等你!”
“沒事,地獄而已,我遲早會去的。”
馮梓不再多言,便想直接將其“物理超度”,只要他的手輕輕一握,這該死的詭就會灰飛煙滅。
然而,就在他準備下殺手的時候,一直蹲在角落中的女詭,下意識地開口說話:
“不要...不要殺我的孩子,求求你......”
聞言,馮梓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並朝著身後看了看,只見,那唯唯諾諾地女詭眼中閃爍著淚珠,似乎隨時會嚎啕大哭。
馮梓沉默了。
踏馬的,這一來二去的怎麼搞得跟我才是反派似的,我馮梓不要面子的麼。
“你想說什麼?”馮梓冷冷地問道。
“我...我就是想多看看我的孩子,我不能陪他變老,陪他長大,我好不容易再見到他,你...能不能放過他,我瞭解他,他很善良的...”
女詭唯唯諾諾地站在角落,儘管她十分害怕,但依舊發聲了,她在竭盡全力地想著眼前的遊牆有那些優點,可卻什麼列舉不出來。
最終...只能列舉出最不現實的善良二字。
馮梓從小就無父無母,一時之間無法理解眼前的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們兩人都變成詭了,怎麼還能有情感在的。
就離譜!
“嘖...善良?善良它殺害這麼多無辜的人。”馮梓下意識地反駁著,可不覺間,手卻是鬆開了幾分。
“哈哈哈,善良?這裡的人都該死!她們合起夥來把我砌進牆裡的時候怎麼不善良!她們殺我可以,我殺他們就不行?什麼狗屁道理。”
遊牆瞪著幾乎脫框而出的眼睛,它的憤怒好似已經達到了頂點。
馮梓見狀,諷刺道:“呵,你這樣子...已經死了幾十年了吧,在這裡生活的人早就換了一批了,還說你不是在濫殺無辜?!”
話音落下,遊牆詭眼底的憤怒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傻子的疑惑。
“你在胡說什麼啊?一百二十年來...這裡住著的...不都是這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