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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南州四子詭案(下)

盧凌風說道“他是覺得自已得了絕症,所以想把其他三人帶走,到陰間陪伴他,這種情誼何等自私。何等狂妄?何德殘忍,你為什麼要將石橋圖上的每個人從樵夫到童子,甚至老僕都害死呢。”

鍾伯期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不過不過是給了他一件衣服吧。”

盧凌風說道“這衣服是用墨汁浸泡過連帶還有另外一隻百毒蟲。”

鍾伯期承認道“對。”

蘇無名問鍾伯期說道“還是說說謝家老僕吧。”

“他是自已送上門來的,謝公讓他送請柬給我,我請他入室喝茶。只不過我點起了他內心復仇的怒火。這些人看似無足輕重只是畫上的點綴而已但是如果這幅畫就不完美了,不完美。”

冷籍聽完鍾伯期說的話從未對他大聲喊到,現在大喊道“鍾伯期,鍾伯期你瘋了你就是一個瘋子,你就不怕在九泉之下元夫公復,我找你算賬嗎?”

“賢弟,我得的是絕症,最多隻能活三個月啊!在之後與你們三人將陰陽兩隔,我在底下受不了,你們在人家也會受不了啊,所以我決定我要把你們其他三次都帶走。我們南州四子在黃泉路上作伴,還可以一起喝茶。”

冷籍狠狠的開啟冷籍靠近自已的手“住口,你太可怕了,我可以成全但我之死不是為了追隨你,是恨我自已有眼無珠跟你這樣的人結交,我再無臉面苟活於世。”說罷大聲吼完就準備一頭撞死在樹上,大家看到冷籍準備撞樹以死明志眾人上前準備阻攔,還是盧凌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才被被盧凌風救了下來。

鍾伯期看著冷籍大聲喊“賢弟,何至於此你我皆是名士,即便是死也要死的優雅我都替你想好了,你剛剛喝過的這個茶碗底是先塗了慢性毒藥,賢弟啊四子當中你最年輕,兄長最為疼愛你,所以不會讓你過於痛苦。一會兒你走的時候,一如黃昏暮色慢慢降臨。你會看到很美的景象。”

羅長史慌張起來拿起茶杯觀看熊刺史也慌張起來問蘇無名“蘇兄,這我…”

蘇無名安慰道“你們兩個不用害怕,人家沒想過帶你們倆走。”

鍾伯期聽見轉身甩袖說道“沒錯,你們都不配,區區長史,刺史結交我們南州四子無非是附庸風雅但在我的眼裡,你們還不如石橋圖上的草木,蘇無名狄公弟子名不虛傳,你曾經是金吾衛,護佑過天子倒也有幾分手段,可是我鍾伯期如今大事已成啊。諸位奈何不得我吧”說完背過身大笑起來。

蘇無名看著鍾伯期如小丑一樣說道“石橋仙境真美,奈何人心太險惡,要不是趁你去迎冷籍之時互換了茶碗要不然你就真的得逞了。”

鍾伯期急忙上去拿起茶碗檢視,發現果然如蘇無名說的沒錯頓時心灰意冷。

熊刺史感慨道“直到此時我才明白,蘇兄的舉動是為何?如今我知道了,是不是救了冷籍一命啊?”

費雞師醒過來看著眾人說道“剛才睡了一覺,你們說到哪兒了?”

柳芙和費雞師說道“他們說到找出真正的兇手,以及看某人如跳樑小醜般的演技。”

費雞師聽完柳芙說的話說道“鍾伯期呀,鍾伯期你根本得的不是絕症,這是南州偏荒中醫誤診,實不相瞞。我已在南州最大的藥鋪假冒坐堂郎中好幾日了。跟你同樣的病患我都看了十幾個了,我保證可以幫你治好你那個咳血的毛病。”

薛環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說道“畫好了畫了我家小姐將今日之景畫了下來。”

裴喜君和薛環兩人將畫拿來了,薛環說道。“你們看”

稍後眾人回到衙門將告示貼了出來百姓們看著告示說。

“原來殺人犯是鍾伯期呀!”

“他真的殺了那麼多人嗎?”

歐陽泉也在裡頭看見告示上說的事情。

“這就是所謂的名士呀”

“唉,看來南州再無名士”

“是啊誰能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歐陽泉上前一把將告示撕了下來將告示拿走了。

“鍾伯期無端害死了那麼多人,砍他一次腦袋都算便宜他的了可那個歐陽泉居然撕了那個告示,我懷疑他呀得了癔症。”

蘇無名和盧凌風急忙起身“什麼,歐陽泉撕了告示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剛才吵吵嚷嚷的不準任何人損害南州四子的名氏聲譽啊,我已經派人了把他押回了家,並讓家人嚴加看管。”

蘇無名和盧凌風對視“壞了”兩人急忙跑了出去。

此時歐陽泉將白綾掛好準備上吊,幸好盧凌風和蘇無名趕來,盧凌風將歐陽泉救下來,歐陽泉大喊道“你放開我,放開我!”

蘇無名看著歐陽泉喊道“歐陽泉你也瘋了嗎?”

“你們為什麼攔著我?為什麼呀?難道你們不應該成人之美嗎?讓我到九泉之下與鍾伯期和顏元夫以及路公復結成新的四子嗎?”

“你以為這樣做這樣做才能為名士嗎?”

“還能如何,我是個商人。就算有很多錢還是被人看不起”說罷推開盧凌風準備繼續上吊,盧凌風於是一把將他按在桌子上。

“歐陽泉你有沒有想過究竟何為名士這些年你在南州做的善事有目共睹,多少落魄後生在你的酒樓商鋪裡謀道的生計不管是否是饑年你都會在年關的時候開啟自家糧倉將米稻發給州里的窮苦人。”

“你怎麼知道的?”

“為了查清案子,我難道不走訪民情嗎?”

“是啊你所做的一切,南州老百姓都記在心裡,而你的這些作為才是真正的名士胸懷。”

“在我這裡我覺得你比石橋圖上面那些人更配做名士”盧凌風感覺歐陽泉聽進去了於是就收手放開他了。

歐陽泉還是不敢信“你們糊弄我”

“名士不在乎行為舉更重要的是有一顆悲憫的心,在南州你歐陽泉若不算名士誰敢稱名士至於石橋圖,陸離願意原價退回我義妹喜君也願意幫你補畫,歐陽泉這世間等你去做的事還有很多你值得去追求的。不只是虛名。”

“歐陽泉我與蘇司馬願意交你這個朋友,他是我們攜手入竹林效仿七賢陪你痛。還不行嗎?”

“再加上費雞師他最愛喝酒了,對你也是讚賞有嘉,對了,他開出了治咳病的藥方已經被證實是有用的,可是藥材稍微有些貴了,南州有很多貧苦的老百姓買不起呀。”

歐陽泉已經被蘇無名和盧凌風勸說成功了,他聽完蘇無名說的話說道“我願盡綿薄之力。”

蘇無名和盧凌風聽完歐陽泉說的話,向後一步行禮異口同聲說道說道“歐陽泉兄乃真名士也。”

歐陽泉聽蘇無名和蘇無名說完開心不已,笑著笑著就哭了他的心結也就算解開了。

另一邊牢房內的鐘伯期看著前方,此時他沒有想到冷籍來看他,冷籍倒了倆杯酒鍾伯期走過來拿起其中一杯,冷籍拿起另一邊兩人一同飲盡。

“我來這裡許久都沒見你咳嗽。”

“被灌下幾副藥竟真的不咳了。我已修書給熊刺史,願捐出所有家資為南州得同樣病的百姓買藥治病。”

“你是想贖罪,換回自已一條命。”

鍾伯期搖了搖頭“不敢死,也不敢活著,怕元夫、公復還有你哪幾位九泉之下找我算賬。”

鍾伯期來到牢房內唯一有光的地方說道“天地之間人鬼兩途,何處是我鍾伯期的歸宿啊”說罷跪倒在地磕了一個頭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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