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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唐朝詭事錄87

在一間古色古香的茶室之中,鍾伯期與冷籍正悠然自得地煎著茶。此刻,蘇無名悄然走近,他並未直接現身,而是靜靜地躲在屏風之後,仔細觀察著鍾伯期和冷籍的一舉一動。

只見鍾伯期動作嫻熟地做起了煎茶前的準備工作。他先小心翼翼地用紙將茶葉包裹起來,然後拿起一把小巧玲瓏的錘子,輕輕地敲擊著茶餅。每一下敲打都顯得那麼恰到好處,彷彿是在演奏一曲美妙的樂章。待茶餅被敲碎後,鍾伯期又將其放入石臼中,慢慢地碾壓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茶香逐漸瀰漫開來,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碾完茶葉後,鍾伯期將它們倒入一個精緻的茶罐中,輕輕搖晃幾下,使得茶葉充分混合均勻。緊接著,他開始著手煮茶。各種煮茶所需的材料紛紛被投入煮茶器內,鍾伯期則手持一把勺子,不停地攪拌著,確保每一種材料都能發揮出最佳的味道。不一會兒功夫,一壺香氣撲鼻的茶水便已煮成。

這時,蘇無名從屏風後走出,徑直走到裡間。他來到桌前,凝視著鍾伯期剛剛熬好的那壺茶,不禁讚歎道:“在長安之時,蘇某隻知曉茶可解渴,卻未曾料到世間竟有如此精妙絕倫的煎茶之法。鍾先生真可謂是茶藝大家啊!”

冷籍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微笑著回應道:“吾兄乃是南州四子之首,於這品茗之道頗有心得。此等飲茶之法,實乃修身養性、陶冶情操之舉也。”

蘇無名看著眼前的鐘伯期和冷籍,面色凝重地說道:“今日唐突造訪,實則是有要事相告。二位先生想必已知曉陸公賦遇害之事,但據在下所知,真正殺害陸公賦之人並非林寶。”

冷籍聽聞此言後,猛地站起身來,滿臉驚愕地問道:“那究竟是什麼人?”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急切和憤怒。

蘇無名微微皺起眉頭,語氣沉重地回答道:“目前尚不清楚,但據我所知,在林寶刺出匕首之前,路公復已然離世。”他的目光顯得有些凝重,似乎對這起案件感到十分困惑。

一旁的鐘伯期不禁嘆息一聲,感慨萬分地說道:“公復真是命苦啊!”言語之中充滿了惋惜之情。

冷籍緊緊盯著蘇無名,咬牙切齒地說:“若真能抓到那可惡的兇手,我定要將其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恨!”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而決絕的光芒,彷彿已經下定決心要為好友報仇雪恨。

蘇無名見狀,連忙安慰道:“二位先生,請先節哀順變。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儘快查明真相,將兇手繩之以法。”他的話語誠懇而真摯,試圖讓兩人稍感寬慰。

這時,鍾伯期突然轉過頭來,凝視著蘇無名,發問道:“那麼,司馬大人您覺得何時才能成功抓獲兇手呢?”他的眼中滿是期待與焦急,希望能夠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蘇無名迎著鍾伯期的目光,緩緩說道:“眼下確實難以確定具體時間。不過,此次前來拜訪二位先生,正是想借此機會向您們瞭解一些情況。請問,陸公父生前是否有什麼仇家,特別是與僧人相關的?或許這些線索能夠幫助我們更快地找到破案的關鍵所在。”說完,他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回應,心中暗自祈禱能夠從中獲得重要的線索。

鍾伯期面色凝重地說道:“功夫向來獨來獨往,性格乖僻,與他人結怨不少,但要說有什麼仇家,實在難以想象。”

一旁的冷籍緊接著開口道:“公復雖性情慈善,不過作為僧人,倒也結交了幾位志同道合的朋友。”

話音剛落,鍾伯期猛地劇烈咳嗽起來,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喘息聲,竟咳出了一口鮮血!冷籍見狀,神色大變,急忙上前關切地詢問道:“兄長,你還好嗎?可要保重身體啊!”

這時,蘇無名快步走上前來,滿臉憂慮地問道:“鍾先生,您這是生病了麼?不知是否有請過郎中診治呢?”

鍾伯期擺了擺手,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只是一些陳年舊疾罷了,不礙事的。”

蘇無名凝視著鍾伯期,眼中滿是擔憂之色,緩緩說道:“在下有位摯友對醫術頗有研究,正巧此次我從長安而來,要不就讓他來為您瞧瞧吧?或許能找到根治之法。”

然而,鍾伯期卻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多謝司馬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點小病,無需勞煩他人,司馬大人大駕光臨,請先入座,品嚐一下下官准備的粗茶吧。”說罷,他強忍著病痛,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蘇無名輕抿一口香茗後,緩緩起身,踱步至刺史府內。此時,盧凌風已完成對那幾位僧人的審訊工作。只見他神情嚴肅地向眾人彙報道:“經過一番仔細盤問,那兩名僧人亦被排除了作案嫌疑。此外,下官不辭辛勞,踏遍南州境內大小寺院,卻依舊未能尋得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熊刺史聽聞此言,眉頭緊蹙,若有所思地追問道:“如此說來,難道會是途經南州的那些雲遊僧人造下此等惡行不成?”

盧凌風稍稍沉默片刻,隨即陷入沉思之中。須臾,他開口回應道:“的確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然而,令人費解之處在於,倘若真是這些雲遊僧人所為,他們又究竟出於何種動機呢?要知道,路公復最為珍貴之物當屬那把古琴,可除此之外,其餘財物並未有所損失。這著實有些匪夷所思。”說罷,他不禁搖了搖頭,表示對此事仍感困惑不解。

蘇無名面色凝重地說道:“目前來看,此案已然陷入僵局,或許還需要一些時日方能尋得真兇。”

羅長史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陰陽怪氣地回應道:“蘇司馬此言,豈不等於未言?雖說您乃是狄公之徒,然終究非狄公本人吶!”

盧凌風聽聞,頓時怒不可遏,憤然駁斥道:“此案向來由本將負責查辦,與蘇司馬又有何干系!”

羅長史這回更是不懷好意地盯著盧凌風,語氣依舊怪異:“有些事嘛,即便遠在南州,亦是有所耳聞的喲。依我之見,這位司法參軍盧兄還是莫要代行了吧,畢竟他也曾擔任過中郎將一職,想必對這般微末官職並不在意。你我二人切莫自討苦吃才好,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蘇無名見狀,卻仿若無事一般,悠然自得地開口道:“誠然,盧凌風僅暫代司法參軍一職,確有名實不符之感。就在吾等趕赴此間途中,他尚且託我代為向大人您辭官呢。”

聽聞此言,盧凌風當即站起身來,神色莊重地說道:“承蒙熊刺史厚愛,但這代理參軍一職,在下實難勝任,請您將其收回去吧。”

見此情形,熊刺史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乾笑幾聲後說道:“也罷也罷,如此一來,蘇兄與盧兄在南州便能過得更為閒適自在些了。”

話音未落,熊刺史忽地站起身來,用力一拍桌子,接著高聲說道:“哦,對了!我南州近日又有一樁天大的喜事。這周,咱們鄉賢謝公的兩位公子竟然雙雙高中進士!今夜,他們將在湖心亭設宴款待親朋好友,還望二位能夠賞光蒞臨啊!另外,如果方便的話,不妨帶上裴侍郎家的千金一同前去遊樂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蘇無名亦隨之站起身子,拱手施禮回應道:“一切皆聽從刺史大人的安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