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秦旻悠閒地品著茶,對著坐在他對面的大金牙吩咐道:
“金爺,這兩天你盯緊點盤口,還有,潘家園那邊,幫我留意兩個人。”
大金牙眼皮一跳,放下手中的紫砂壺,問道:
“您說的是哪兩位爺?要是不方便透露,您至少給個特徵,我也好安排人手不是?”
“一個叫胡巴一,一個叫王凱旋,都是摸金校尉的路子,你找懂行的去打聽,一問便知。”秦旻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大金牙心中疑惑更甚,卻不敢多問,只能點頭應下:
“得嘞,我這就安排人去辦。”
……
幾天後,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車裡坐著六個人,正是前往七星魯王宮的吳三省一行人。
吳天真好奇地打量著坐在他對面的秦旻,忍不住問道:
“秦爺,你真的會修煉,誰教你的?”
秦旻閉目養神,對他的問題充耳不聞。
碰了一鼻子灰的吳天真不氣餒,轉頭看向坐在秦旻身旁,同樣一言不發的張麒麟,問道:
“這位小哥,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啊?”
張麒麟依舊沉默不語,彷彿沒聽到他的問話一般,一直看著窗外。
“這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悶!”吳天真有些不滿地嘀咕。
“他叫張麒麟,你叫他小哥就行,很悶的。”潘子道。
“悶油瓶?這名字不錯。”吳天真小聲嘀咕了一句,張麒麟回頭看了他一眼。
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一行人終於來到了位於山區深處的瓜子廟。
在當地嚮導李伯的帶領下,眾人坐上了一輛由老黃牛拉著的木板車,搖搖晃晃的往深山走。
秦旻盤膝坐在顛簸的牛車上,閉目凝神,運轉著龍魂修煉法,絲毫不受外界環境的影響。
沒多久一條渾濁的河流橫亙在眾人面前,河面瀰漫著一層詭異的霧氣。
“老人家,渡個河,多少錢?”
吳三省走到河邊一間破敗的茅草屋前,對著裡面一個正在編織漁網的佝僂身影喊道。
老船工充耳不聞,彷彿沒聽到吳三省的話一般,繼續擺弄著手裡的漁網。
“老人家?”吳三省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聲。
老人依舊不理不睬,彷彿一座雕塑一般。
吳三省碰了一鼻子灰,臉色有些難看,回頭看向李伯:
“李伯,這……”
李伯連忙上前,陪著笑臉說道:
“三爺,您別見怪,這老人家耳朵不太好使,您等著,我去跟他說。”
李伯走到老船工身邊,低聲下氣地說了半天,老船工才不情不願地放下手裡的漁網,慢吞吞地站起身來。
“三爺,這河神爺就賣老人家一個面子,換了別人來,想渡河,門都沒有!”李伯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
“我聽說啊,這河裡頭,住著一條成了精的蛇妖,進去的人,就沒一個活著出來的!”
吳三省聞言,眉頭一皺,不動聲色地看了老人一眼。
“秦爺,小心點,我估計咱們是遇到壞人了。”吳三省低聲提醒道。
秦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反問道:
“我們就是好人了?”
吳三省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也是,咱們幹這行的,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是我著相了!”
“走吧,去會會這位‘河神’!”秦旻說著,率先朝河邊走去。
這時,一隻毛髮蓬亂的土狗突然從茅草屋後面竄了出來,圍著眾人狂吠。
“這狗是驢蛋蛋,傳功的狗”李伯出聲。
吳三省一把抓住驢蛋蛋,把它拎到吳天真面前:
“天真,你聞聞,這狗身上什麼味兒?”
吳天真不明所以,捏著鼻子嗅了嗅:
“一股狗騷味啊,還能有什麼味兒?”
“啪!”吳三省毫不客氣地賞了吳天真一個爆慄:
“笨!讓你聞你就聞,哪那麼多廢話!”
張麒麟一直沉默寡言,這時卻突然開口了,聲音低沉沙啞:“死屍。”
“什麼死屍?啥死屍?”吳天真捂著腦袋,一臉茫然。
眾人沒有理會吳天真的疑問,各自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吳天真不死心,追上秦旻,虛心請教:
“秦爺,什麼死屍啊?悶油瓶說它身上有死屍味,什麼意思啊?”
秦旻淡淡地瞥了一眼驢蛋蛋,解釋道:
“這狗身上的味道不是普通的狗騷味,而是死屍的味道,它是吃死屍長大的。”
“吃死屍?”吳天真臉色一白,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那船工也是,為了在那洞裡進出,必須囤積屍氣在身體裡,才能進出。”秦旻補充道。
吳天真、潘子和大奎這才恍然大悟,一個個臉色發白,冷汗直冒。
吳三省見狀,冷哼一聲:“出來混,怕什麼艱難困苦,這點險還是冒的得起!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眾人硬著頭皮,跟著老船工上了船,緩緩駛入迷霧籠罩的河裡。
不久後船身猛地一沉,一股陰冷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鑽進了一個幽暗的洞裡。
“都別出聲!”老船工壓低了聲音,渾濁的眼中滿是忌憚,“這洞裡邪乎得很,驚擾了不該驚擾的東西,誰也救不了你們!”
洞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只有船工手中的馬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映照著四周溼漉漉的石壁,更顯陰森恐怖。
吳天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緊緊地抓住潘子的胳膊,牙齒打著顫:“潘子,你說這洞裡真有什麼髒東西嗎?”
潘子嚥了口唾沫,強裝鎮定地安慰道:“天真,別自已嚇唬自已,這世上哪有什麼髒東西,都是人嚇人罷了。”
張麒麟一言不發,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四周,手中的黑金古刀散發著冰冷的光芒,彷彿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危險。
“咕嚕嚕……”一陣奇怪的聲音從水底傳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水裡翻滾,又像是野獸在低吼。
船身猛地一晃,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眾人頓時驚慌失措,東倒西歪。
“想跑!”秦旻臉色一寒,閃電般出手,抓住船舷邊上的一片枯葉,手腕一抖,那枯葉便化作一道凌厲的劍氣,射向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