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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許長清(皇權的試煉)

就在我咧開嘴想著該等會用什麼姿勢爬上去的時候,他看出了我的想法。

“誒,誰叫大哥哥我這麼熱心腸呢”。他壞壞的附在我耳邊道。

啊?我還沒理解出他的意思,我整個人就被飛了起來。

“嘿吽”。只聽見他,喊了聲,隨即就緩緩的把我往凳子上推去。

我連忙手腳並用的像八爪魚一樣,說什麼也不肯再上去一點。

“快上去,我快撐不住了”。他的小臉憋得通紅。

“高”。我想說,可實在是架不住,那種奇怪的感覺,我只能帶著哭腔的無助抽泣著。

“你說什麼”?

我沒再發出聲音了,腳底下彷彿是深水猛獸吧,在等著我堅持不住,然後一口吞下。

“誒,真拿你沒辦法,來,我帶你下來。

“謝…謝謝”。我輕不可微的朝他喊了聲。

隨即在他的慢慢指揮下,我總算下來了。

隨即他蹲下,說什麼也要讓我看看下面的精彩戰況。

我拗不過他,只能被迫的答應。

剛剛好,坐在他的肩膀上,剛剛好能看到下面的景象,只不過他似乎有點不老實。

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壞主意。

果不其然,就當我腦袋伏在欄杆上的時候,他突然間往下一蹲。

這個時機卡的真的很死,剛好就是比賽結束的那一瞬間,敲鼓前的那一秒,他就已經蹲下去了。

我甚至是來不及反應,只能下意識的往胸口那的高度胡亂抓著東西,就像溺水那樣。

好在我還是抓到了什麼。應該是裝飾的浮雕吧。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失了魂。

罪魁禍首此刻還有空調戲我:“叫哥哥,哥哥就放你下來咋樣”。

他還在喋喋不休的時候,我的眼角已經蓄滿了淚,隨時都準備決堤。

他見我沒反應,頓時也覺得沒趣,“誒,可惜了,這麼好看的一個小姑娘,可惜呀是個啞的”。

聽到這,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嘩啦啦的就落了下來。

“誒,你別哭啊”。頓時他就手忙腳亂了起來。

“哥哥…哥哥這就帶你下來”。

哪怕我已經坐到了地上可我還是哭個不停,嘴裡還說含糊不清的重複著“壞人”,“你是壞人”。

嗯?

他遲疑的望向我。

“(擤鼻涕)你幹嘛”?他的手還停放在我的腦袋上。

那一刻他的眼睛裡好像閃爍著無與倫比的亮光。

“不是啞巴?喜歡”。他的眼睛像是冒著星光一樣。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我。

“你,你才是啞巴(擤鼻涕)”。

他也覺得這麼說也不妥。“對了,哥哥請你吃糖”。

連忙在他那掛在腰間看起來有點髒兮兮的布袋裡摸出顆糖給我。

有意思的是,他似乎很心疼,他盯了好一會才捨得給我。

我接過糖,黏,很黏,估計放裡邊應該有一段日子了。

“要不要跟哥回家?我家裡面還有很多很多的糖”。他擦了擦那並不存在的口水,認真道。

我搖搖頭,連忙把糖遞了回去。

他搖搖頭“送人的東西,怎麼能要回來了”?

嗯…這樣的話,我踮起腳尖:“哥哥,啊…”我示意著讓他張開嘴巴。

他似乎有點不可思議,就連我也沒想到過原來我有一天也會這麼的大膽。

“嘻嘻,更喜歡了”。他摸了摸我的腦袋。

“小妹妹,你今年多大呀”,他從那小布袋裡又拿出了個小玩意想要逗我。

前一秒:嘻嘻現在:不嘻嘻。

我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哼,我冷哼聲,便轉了個身。

“啊”?他完全摸不著頭腦,根本不明白,我又在鬧什麼脾氣。

“哇”。

看著天空飄揚著的大氣球我忍不住的發出了驚歎。

“怎麼了”?他緊張的問。

我沒理他,只是自顧自地數著。

他順著我的視線望去,也發出了一聲怪叫。

遮天蔽日的氣球往著皇宮的方向而去,我這才明白,原來這才是萬國來朝。

“媽媽”。

我也看了過去,那是一對衣著華貴且平易近人的夫妻。

“小泥猴,又跑去哪玩了”。那貴婦人用帕子輕輕拍打著男孩衣服上的細細塵沙。

“我,我才沒有去玩”。男孩漲紅著臉狡辯道,說著就要把我介紹了給他的父母。

“爸,媽。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我能把他帶回家嗎”?

“胡鬧”。貴婦人摸了摸男孩的腦袋,“怎麼能這麼說呢,這是不禮貌的”。

“哦”…

貴婦人打量起面前的人兒來,她並不認為,我會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畢竟哪有窮苦人家的孩子,養的如此清秀,如此貴氣?

於是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蹲下來,對我說道“那你願意跟我們回家嗎”?

我看著她那和藹的面容,又看了看在旁邊瘋狂點頭點的像個sb一樣的“新朋友”。遲疑的點了點頭,可轉眼間又想到家裡有一個哥哥,隨即我又像響撥浪鼓一樣的使勁搖頭。

“你看吧,人家不願意”。貴婦人回去安慰起了他。

“好吧”。小男孩有些難過的低下頭。很自然的被他父母給牽著走了。

我就這麼目送著他的遠去,不知道為什麼,我竟也生出了和他那般不捨的情緒。

突然,我聽到了一陣踏在木板上的聲音,應該是他吧,我想著。抬頭看去,果然是他。

他又跑了回來,氣喘吁吁衝我喊道“我會在潼關客棧等你,我等你做我的新娘”。

我:。。。

啊?

不遠處的小男孩母親:扶額,苦笑。誰讓他攤上這麼個好大兒。

“笨蛋,我才不要當南梁呢”。我喃喃道。同時對他的眼光產生了一絲懷疑。

人家這麼可愛,當然是南孩子。我揉了揉臉,我尋思著,我也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羸弱不堪啊、

接下來我又在上面透過欄杆看了好幾場比試,新鮮感一過就覺得無趣了,便想著原路返回。

誒,我剛剛是從哪過來的?

嘶,破地方?破石磚?我好像想不起來我剛剛是從哪來的了。

嘶,傷腦筋。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緊跟著那熱鬧隊伍的尾巴,前面的人搜的很仔細以至於排了很久,才道我,可輪到我時,那守皇城計程車卒連望都不帶望一眼的,我就這麼很順利的就混入了皇城。

我絲毫沒察覺出此刻皇城之內正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只是好奇的四處打量起這宏偉的地方。

同時我也感覺到我那停機的左手產生了微不可察的悸動,那似乎是貪婪的感覺。

我似乎是被什麼奇異的光團包圍住了,雖然從外邊看起來,我這並沒有什麼異常,可在我的眼裡,它們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啊。

那是一股我說不出的舒爽。

我長吐了個濁氣,我的眼睛重新又有了靈動,就連我原先消沉的情緒,也被淡化了。

這不是錯覺,它藏的很深,深的就連我也無法察覺。

原本是感性的,可埋在心底的它卻同時擁有著另一種,那是理性。

我也不知道它們搭配在一起會有什麼良性的反應,可現在,它卻在告訴我

“我的愛絕不會是懦弱的”。

不知道是戲班的緣故,還是我是小孩,那門口的守衛甚至看都沒看我一眼,就揮手讓我進去了。

我自然是樂的輕鬆,畢竟我是混進來的,被趕出去也是我時運不濟活該。

哇。我忍不住發出了聲。

“噓,低頭,別說話”。

是前面的光頭小師傅在壓低著聲音提醒我。

哦,我悶悶的應了聲,也沒多在意,不過既然是混在別人的隊伍裡,那就得遵守別人的規矩。

我是沒說話,可不代表我就會本本分分的。

我看著四四方方的院牆,這裡冷清的就連路過的鳥也不會在此駐足。

前方的隊伍,突然間停了下來,好在我走的也不算快,不至於讓我收不住腳。

“阿彌陀佛”。前方的小師傅默默地雙手合十,我也學他那樣,虔誠的做了個就連我也不知道的手勢。

“心誠則靈”。

我的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人出來,看他這副樣子,我當即就確定他跟我一樣,也是混進來的。在剛剛戲班分衣服之前,我的旁邊一直都是空著的,就連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混進來的。

就在我越過他把視線望向別處的時候。

“你,在看什麼”!一道嚴厲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當即就被嚇得不敢動了。

“怎麼了”?身後又陸續傳來了幾道聲音。

“沒什麼,只是這小子不守規矩,你們先走,這裡我來處理就行了”。隨即只聽見他趾高氣揚走到我的面前說道:

“喂,小子難道不知道深宮之中禁止張望嘛”?

就在這時,從前排來了一個管事的,只見他神情緊張的一路小跑過來,二話沒說,就給我一鞭,速度之快,就連站在我前面的小光頭,也沒得及說清楚。

“班主”!

疼,我被疼的呲開了大牙。

抽完之後也不問,只是一個勁的拉著我給那守衛道歉。

我也不想,可班主的勁實在是太大了。

“嗯,念在你們是初犯,這次也就小懲大誡一番就罷了”。

“是是是”。班主把姿勢放的很低。

“前面是怎麼回事?都把路堵住了還讓不讓走了”?後方傳來馬蹄走動的聲音。

“將軍”。

原本盛氣凌人的姿態在見到馬的主人之後,立馬就萎了下來。

“沒什麼事,就快走吧”。馬上的人隨手招呼道。

“是”。,那守衛趕緊一路小跑跑到正前方指揮起來。

“多謝大人”。班主諂媚的聲音,饒是我聽了也是一聲惡寒。

我直直的盯著馬上那披著輕甲的人,我總感覺,我好像在哪見過他。他並沒有注意到我,就在他即將越過我的時候。“金叔”?我小心翼翼的打著招呼?說實話,我也不確定,我有沒有記錯。

“你是想死嘛”?班主說著就舉起了他剛剛別在腰間的鞭子。

“嗯”。好在那人下意識的應了聲。不然班主的鞭子說不定下一秒就得抽在我的身上了。

“你是”?他拴住繩吁了聲,控著馬往後退了幾步,直至在我的面前停下。

金庭盛很好奇,他不知道為何一個戲班的小叫花子居然會認識他。畢竟在他的認知裡能被排在後面的人,說不定就連上臺的戲份都不會有,更別說能認識到他這樣的大人物。

“是我”。我把頭兜取了下來,將頭髮一把往後推去,一張清秀的小臉就這麼露了出來

“虎侄?你怎麼會在這”?金庭盛不可思議的盯著

我總算鬆了口氣,還好,金叔認識我,我也剛好記起了他。

“誒”。

“來,先上馬,宴會馬上就開始了”。我還沒說什麼,就被他一提溜的提了上來。

“報緊我”。說著,也不管前方的隊伍,以及一旁目瞪口呆的班主,就要橫衝直撞開來

還好,我懂禮貌,知道說“班主拜拜”。

聽著風在我的耳旁呼嘯,伴隨著不遠處宮人的大驚小跳,我們總算是趕上了。大殿外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忙碌的宮人還在盡職的做著他們的本分工作。

看到皇宮的那一刻,我能看見金叔叔的眼中正閃爍的狡猾的光芒,不是他又在想什麼壞主意?

等一下,我為什麼要說又?我又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

“先別脫,等會還有妙用”。金叔制止了我。

我摸不著頭腦,可我還是按他說的那樣。

最後,金叔叔甚至貼心的給我把兜帽戴了回去。

臨進去的時候,金叔叔再次給我檢查了一番,這才滿意的進去。

“老李”!哈哈哈。

剛進去,金叔就已經熟絡的打起了招呼。

“喲,這不是金哥嘛,剛剛在裡邊都聽到你騎馬的動靜了,在宮裡騎馬的感覺怎麼樣”?

“還行,也就那樣,還沒我在郊外騎得爽。”。金叔吹起牛真是不打草稿的。

這時皇帝也過來了。

“敬陛下”。

“嗯”。

“幹”。

“老金頭,聽你剛才的意思,你是覺得朕的皇宮比不上郊外?嗯”?

“陛下,臣冤枉啊,老臣說的明明是郊外大,且人也少的可憐啊”。

陛下:…“老金頭,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胡話?這兩不是一個意思”?陛下很生氣,意思他立馬下令“奉天承運,皇帝召約,金庭盛殿前失儀,賞妾室十餘名”。關鍵就是這個餘,你永遠也不知道這個餘會餘多少出來。

“陛下!萬萬不可啊!老金頭頓時就慌亂了起來。

一旁的老李也加入了戰場“怎麼?是怕被榨乾嘛”?說著,就壞笑的看向了某個特殊的部位。

“不對,這有個小孩?你們說話得注意著點,別把人家都帶壞了”。

“誒,金哥,這你新收的義子?說著就蹲下來捏了捏臉。

他們口中的義子自然就是我啦,我之前一直都藏在金叔的身後,我太矮了,以至於先前他們一直都沒有發現我。

金叔眼睛一轉,當即就為我想好了藉口“哪裡話?這是我之前收的”。

嗯,義弟的孩子怎麼不能叫義子呢?對!

“之前收的?不會是那個監察瞭裡的那個吧”他很快就想了起來。

對對對,金庭盛連忙順著他們的話往下說。

“可我記得那是個要送過來的小太監啊”。皇帝喝了杯,隨即一眼壞笑地盯著我看,彷彿他下一秒就要將我脫皮扒骨吃了我一樣

對,得檢查檢查!

我頓感不妙,立馬蹲了下來,躲避他的打手,同時我扶住頭上那隨時準備脫落的帽子當即就要往外衝去。

誒,我被抓住了。

…我警惕的看向那雙手的主人。

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