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家主端坐在高堂之上,一言不發面色冷峻的看向周遭眾人。
“你們這是要逼我退位?”冷冽無比的話語一出便震懾住眾人。
他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面前掌權長達二十年的白髮老人下一刻會使出什麼手段,畢竟他可以親手殺死自已的兒子……
李家家主見眾人沉默不語便說道:“散了吧,對了丁修最近給我盯緊一點,知道嗎?”
此時的丁修剛將顧寒清放到床上便馬不停蹄的來到醫院,映入眼簾的便是呆呆傻傻的李嘉嘉。
“老公!你來了!”李嘉嘉看到丁修的瞬間便脫口而出。
丁修並沒有反駁,緩緩張開雙臂上去抱住了李嘉嘉裝作什麼關心的說:“怎麼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李嘉嘉搖了搖頭,丁修這才看清李嘉嘉的面貌。
他見到一張雪白的臉龐,眉彎嘴小,笑靨如花,當即雙目都睜大些,但見眼前是張十分清秀的少女臉孔。
醫生趕忙開口上前:“這是您的妻子?”
丁修看了看李嘉嘉應了聲:“嗯,是的。”
醫生將他帶到外面小聲說:“患者可能有些精神病,建議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丁修微微一笑:“好,我可以接受。”
醫生聽到這句話便轉頭前去尋找住院協議,生怕丁修整出什麼亂子,畢竟在網上他已經是“大孝子”了。
丁修走進病房在李嘉嘉的身邊坐下,牽住李嘉嘉的手死死的盯著她。
李嘉嘉見醫生走遠便不再掩飾,死死的抱住丁修:“老公,我想你了,剛才那群穿著白大褂的人說我是瘋子還嚇唬我。”
丁修只是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沒事,不怕不怕,老公在。”
至於為什麼丁修莫名其妙成了李嘉嘉的老公,還要從李嘉嘉的病源說起……
李嘉嘉是李家家主的手心寶,時時刻刻被偏愛,正是因為這種偏愛使她的哥哥對她非常嫉妒,在一個夜晚用迷藥將李嘉嘉迷暈。
以10萬的價格將她賣給人販子,雖然她的哥哥最終被李家家主親自殺死,可是她卻失蹤了十餘年……
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時,她卻被一個20多歲男人帶了回來,李嘉嘉甚至公然宣稱這是她的丈夫。
這一操作直接將李家家主活生生的氣死,多麼可笑,站在財閥頂端數十年的老人卻被自已最愛的孫女活活氣死……
丁修本想帶李嘉嘉直接回到李家交差可是沒想到……自已也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
就在他分神時,水果刀不慎將他的手指劃破,李嘉嘉叫了一聲便將他的手指放到自已嘴裡。
“你……在幹嘛?”丁修看著李嘉嘉不解的詢問道。
李嘉嘉看了一眼丁修說:“你不疼嗎?我在幫老公你止血。”
丁修看著李嘉嘉呆呆的模樣不自禁的回想起與顧寒清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恍惚中他甚至將李嘉嘉當做顧寒清,他的手不自覺的扶起李嘉嘉的臉……
“丁先生麻煩你,籤一下這個。”醫生突然開啟門走了進來。
丁修立刻起身快速整理了一下,接過住院協議,就在他簽上字時,李嘉嘉突然跑到他的身邊說:“不要,我不想住院!”
醫生苦笑:“丁先生你勸勸她,我們剛才試過讓李女士住在醫院,可是她死活不同意,你也知道我們,不能讓患者強制住院。”
丁修轉過身思考了一會說:“我在這裡陪你可以吧?”說著摸了摸她的頭。
李嘉嘉這才不滿的同意……
“如果給她帶回去……我需要重新找住處,況且家裡的顧寒清會不會誤會……住在醫院,我也不用那麼上心。”想著他不再遲疑大手一揮簽訂住院協議。
“小姐,該吃點了,不然少爺會開除我們的……我們也不好做。”門外的管家已經抵上三次的晚飯,可是顧寒清依舊一把掀飛。
“讓那個姓丁的趕緊回來!他是不是以為老孃好欺負!?居然敢關我!”顧寒清憤怒無比不斷大罵。
不知過了多久,顧寒清疲憊的躺倒在床上,管家透過門縫遞上一封信。
“小姐,這是少爺讓我們給你看的!”
顧寒清埋怨了一句:“什麼嘛?本人不來給我封信,我就他!”
她暴力的將信封撕開,滿不在乎的大聲閱讀起這封信。
“致妻子顧寒清,行昂,還知道我他媽還是物件!憨憨,對不起,我囚禁了你!你他媽還知道啊?”
可是接下來的話卻讓顧寒清沉默在原地不再罵娘。
“每個人都會有慾望,我是一個慾望貧窮的人,可是你給我這種感覺,所以我愛你,但是我又怕你會在莫一天突然離我而去。”
“我是一個慫人,我可以殺人,可以在審訊室面不改色,但我接受不了你受到一點傷害,我彷徨而害怕。”
“我害怕第二世的悲劇會再次出現,我沒有膽量在你的面前說這些,只能靠信表達,我是一個畜生一個該死的東西,可是遇到你,我便知道我活著的意義。”
“這封信很短,短的只有三頁,我們的一輩子也很短,短到一瞬間便是一輩子,我最近不會回家,囚禁你是為了保護,即便你會恨我,我也無所謂。”
“……”顧寒清讀完陷入良久的沉思,她瞭解丁修就如她瞭解自已一般,他明白現在的丁修正處於一個危險的境地。
想到這她不再憤怒,轉而吩咐管家:“再做一些飯菜,順便給我一隻貓和一部手機。”
雖然管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依舊照做,作為下人,主子高興他便高興。
顧寒清將信放到桌子上,卻沒注意信中緩緩掉落出一枚閃亮亮的鑽戒。
它不受控制的掉入桌縫中,發出“叮”的一聲,不過顧寒清並沒有在意。
她會聽從丁修的安排嗎?她會老老實實的被關在臥室中嗎?
這些都不得而知,顧寒清看著窗外緩緩下落的夕陽思緒萬千,她的腦海中不斷閃過上一世的點點滴滴。
過了許久她呢喃道:“他變了,變的我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