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蕭皇子!”李婉兒走到床邊,恭敬地行禮。
李曉君看到李婉兒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般,立馬跳下床牽起了李婉兒的手快速地走出了寢殿。
蕭義恆看著李曉君無情地離開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蕭義恆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不知道自已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對一個將要被他殺死的人產生這樣的情緒。
蕭義恆搖了搖頭,試圖把這些雜念搖出腦海。
***
李曉君牽著李婉兒的手,快步走出了寢殿。
直到離開了華陽宮,她才敢大口呼吸。
“陛下,您怎麼了?”李婉兒看著李曉君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雙手,擔憂地問道。
李曉君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李曉君回到鳳儀宮,整個人都癱軟在床上。
她這是怎麼了?
她怎麼能回應蕭義恆的吻?
而且還沉醉其中?
她肯定是瘋了。
肯定是,這副身子的原主女帝迷戀蕭義恆,所以才會導致對他沒有抵抗力。
對!肯定是這樣子的。
李曉君不斷地在心裡提醒自已,蕭義恆是危險的,她絕對不能對蕭義恆有任何的想法。
蕭義恆可是將來要殺死她的兇手。
她可不能對兇手有想法。
絕對不行!
她跟蕭義恆是絕對不可能的。
蕭義恆又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會突然吻她?
而且……吻得如痴如醉的……
難道……蕭義恆喜歡她?
不可能!怎麼可能!
不然,蕭義恆為什麼要那樣?
啊!!!她的腦子都快炸掉了。
為什麼事情,突然會變成這樣子啊?
如果,蕭義恆真的喜歡她……
那她接受蕭義恆,是不是後面就不會殺她了?
得了吧!為了活命犧牲自已的色相,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還要迎合蕭義恆做‘那種事’!
看蕭義恆身材那麼好,武功又高,那體力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說不定會被蕭義恆整得死去活來的。
對了!還有那尺寸……
李曉君的臉,霎時通紅一片。
打住!李曉君啊!李曉君!
你再這樣,我可看不起你呀!
人得活得有志氣點。
不能為了活命出賣自已的本心,卑微的活著。
得活得坦坦蕩蕩。
而且!她就算是,真心喜歡蕭義恆接受了他……
蕭義恆在花國也不會落得好下場。
畢竟!她這個女帝只是徒有虛名而已!根本沒有能保護蕭義恆的實力!
蕭義恆救了她一命,她不能害了他!
至於以後,蕭義恆會不會殺她……
隨便吧!
反正,她的這條命是蕭義恆救的!
愛咋滴咋滴吧!
這樣一想,之前壓在她心頭的那塊大石,像消失了一般,她整個人都輕鬆了!
***
“參見丞相!”
沈清看著欲言又止的伍雲厲聲喝斥:“還不快說?”
伍雲俯身,緩緩地開口:“昨日陛下宿在蕭皇子那裡,今早才離開!”
“什麼?”沈清猛地站起身。
沈清皺緊眉心,在書房裡來回踱步。
“你馬上去陳太醫那裡開避子湯,然後交給許豔,讓她務必看著陛下喝下去!”
“是!”
“對了!一定要告誡陳太醫,這避子湯不可傷身!”
“是!”
陛下的肚子裡,只能生下沈傑的孩子。
其他的孩子,休想出生。
沈清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殺意。
***
“參見母親!”
沈傑看到沈清一臉得驚訝之色。
“怎麼?我不能來你的房間?”
“無事不登三寶殿!母親來的用意是?”
沈清一臉不滿地看著沈傑。
“昨日,陛下宿在了華陽宮蕭義恆那裡!”
沈傑一臉的淡然:“陛下寵幸誰,是陛下的自由!”
“你這位皇夫,倒是大方得很啊!”沈清冷哼一聲。
沈傑沉默不語,面無表情。
“我告訴你!陛下的第一胎,必須得是我們沈家的種!”
沈清說完重點,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沈傑面色悲慼,母親!從小到大,您除了會命令兒子,還會什麼?
***
李曉君聽著李婉兒的彙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果不其然,過了良久,許豔端著一碗湯藥進入寢殿。
許豔儘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微笑著向李曉君行禮:“陛下!這是華太醫給您開的滋補的藥!”
“哦?正好,朕幾日頓感疲勞!”
李曉君一把接過許豔手中的湯藥,裝作喝的樣子……
許豔見狀欣喜萬分。
“對了!朕想吃你做的桃花酥了?”
“奴婢這就去做!陛下!湯藥記得喝完哦?聽說裡面放了不少珍貴的藥材呢!”許豔一臉假笑。
“哦?那真是,一滴都不能浪費呢!去吧!”
無錯書吧李曉君和李婉兒相視一笑。
“對了!陛下!丞相侄女沈春,怎麼處理?”李婉兒問道。
李曉君挑了挑眉:“還真把她給忘記了!”
李曉君思緒片刻:“先吊著她吧!讓她在牢裡好好享受一下人生!”
這當女帝真好,凡事動動嘴皮子即可!
***
唰!唰唰!唰唰唰唰!
蕭義恆為了擺脫女帝的身影,用練劍來轉移注意力。
劍光閃爍,如同游龍出海,不可阻擋。
蕭義恆的劍法越發凌厲,每一劍揮出,都帶著決絕與果斷,彷彿在與自已的心魔搏鬥。
汗水順著蕭義恆的額頭滑落,浸溼了衣襟,但他卻渾然不覺。
只有在這無盡的劍舞中,他才能暫時忘卻那個身影,那個曾經讓他心動,卻又讓他痛苦的身影。
劍鋒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破空聲。
蕭義恆的眼神堅定而冷漠,彷彿世間的一切紛擾都無法動搖他的心志。
然而,在劍舞的間隙,他還是會不自覺地回想起那個女帝的身影,柔軟的嘴唇,柔軟的身體……
該死!
蕭義恆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和掙扎……
蕭義恆的劍舞得更加得猛烈,每一劍都彷彿要劈開虛空,斬斷那纏繞心頭的情絲。
蕭義恆閉上眼,試圖將那些溫柔的記憶驅逐出腦海,但越是抗拒,那些畫面就越是清晰,如同烙印般深刻。
突然,蕭義恆停下了手中的劍,站在原地,胸膛劇烈起伏,彷彿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蕭義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的心情平復下來。
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蕭義恆舞劍的江平,見自家主子停了一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自家主子這倔脾氣,勸都勸不住。
身子骨都未好利索,就這般不要命地練劍,若是再有個好歹,可怎麼得了?